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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诓你的。她动了动腿,踢了夜飞舟一下,逗你的,瞧把你给吓的,脸都变色儿了。我能干那种事吗?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就算不要这些山头了,也不可能在银两上让你去同他商量,那成什么了?将来他还得拿这事儿讲究你,觉得你占了他多大便宜,咱可不能吃这个亏。
夜飞舟想说其实就算他去说了,将来三殿下也不可能拿这个事来与他说理。毕竟如果真要算钱的话,从小到大他可欠他太多银子了。
二哥放心,我有银子,就算真没银子我也有地方要去,不用二哥哥再去跟他打商量。
你跟谁要?夜飞舟觉得自己终于逮到机会扳回一局,有些仇必须得报上一报。于是追着她问,说说,你打算跟谁要?你大哥还是大姐?又或是你母亲?除了他们,谁能凭白无故给你银子?小四,老实告诉我,你打算跟谁要钱?
夜温言把被往脑袋上一蒙,二哥你可真是,好的不学,偏学这些小心机。
我怎么就不学好的了?他一把将她蒙头的被给拽了下来,小四我可告诉你,儿女婚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私下里与什么人定了终身,那可是要坏门风的大事,马虎不得。当然了,凡事都有个解决的办法,不如你同我说说那人是谁,你俩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好上的。你把话都说明白了,我心里有个数,回头家里问起我也好帮你周旋一二。
用不着你周旋。夜温言咬咬牙,我相中的人谁也不必说一个不字。
是那位红衣公子?他姓甚名谁?家住各处?家里又官居几品啊?文官还是武将?
不告诉你。
小四你这就不讲究了,你一再的用三殿下来打趣我,怎的自己口风这样紧?一点都不肯透露?你我二人就算等价交换,也该换你几句透底细的话来吧?
他想起昨晚上这丫头去找他,也提过交换信息,于是干脆也豁出去了,要不这么的,你问我一句我问你一句,你问三殿下,我问红衣男子,如何?
不如何。夜温言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你跟三殿下我光靠猜的也能猜个七七八八,用不着拿我自己的事情同你交换。你要是想知道那人是谁,那便也靠猜的吧!
她说着话,把手里的地契又塞回枕头底下,反正东西是我的了,不带反悔的。明儿我就去府衙把名字和备案都给改了,你们就是想要也要不回去。至于银子,也是等明日我身子好了就拿给你,不过你最好还是去问问三殿下到底怎么个收费法,不然给多给少都不太好。
夜飞舟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实话实说:其实他说过不要钱的,白送给你。
恩?夜温言听愣了,不要钱?他脑袋是不是让门挤了?
小四。夜飞舟真是拿这个四妹妹没办法,人家好心给你东西,这怎么还带骂人的呢?
哎呀好了,我就是惊讶,打个比方。那你说他脑袋要是没让门挤,怎么可能白白送出六座大山给我?而且我对他从来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啊!宫宴那晚我还骂他来着。
夜飞舟抚额,这死丫头在外边到底惹了多少事儿?
也不是白送给你的。他告诉她,三殿下说了,这六座山算是还你的人情。
什么人情?夜温言又懵了,再想想,便恍然,哦,借你暗卫来杀我这个人情?也不对,那个仇我都已经报了啊!我把他的王府拆得乱七八糟的,差点儿把他也给砸里面。而且我都说了,他主要是为了帮你,所以我跟他也没有太大的仇怨,那事儿就算了。六座大山来还那个情,确实有点儿多了,我感觉这么干有点儿讹人。
夜飞舟失笑,你还知道自己讹人啊!不过仁王府真是你拆的?我听说你大婚那天还拆过肃王府,你哪来的这种嗜好?什么时候染上的?这怎么专爱拆墙呢?
那要不拆什么?拆骨头?夜温言翻了翻白眼,我受了气,总得发泄出去。但碍于他的身份地位,我总不好直接把他给剁巴了,所以我就只能拿王府出气。毁物总比打人强,所以你们得庆幸我当时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再者,肃王府不只拆了一回,后来我带着江婉婷又去砸了一顿。然后你劫杀我的那天晚上,我们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对我下手,当时就一心想着权青禄跟我有仇,于是就又放了把火,彻底把肃王府给烧成遗迹了。
夜飞舟听得瞠目结舌,仁王府是她拆的,肃王府是她拆的,就连肃王府那场大火也是她放的小四你跟我说实话,地龙翻身不是你干的吧?
夜飞舟问这话时心都哆嗦,以前就知道这个妹妹让祖父给惯得无法无天,但也不至于跟皇子叫板叫到这种地位。这怎么如今祖父不在了,她非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还愈演愈烈了呢?
夜温言都听笑了,虽然笑得虚弱,但也能看出是笑。她说:二哥,我要是能有让地龙翻身的本事,你觉得这临安城还待得下我么?那些人还欺负得了我么?我早让地龙一个翻身把他们都拍死了,还留着他们三天两头到我跟前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