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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灵前的香也燃尽了。青烟笔直向上,就好像牌位的主人在告诉她,我已经听到你说的话,也同意你的做法。所以我心清魂静,无风无波。
她又在祠堂里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半晌过后才轻转头,冲着门外淡淡地道:二哥,进来吧!
很快地门外就闪过一道人影,就站在中间也不进来,也不离开,只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声,说:能听出有人在外面,你耳力果真了得。只是小四,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如何练成这样一身功夫的。即使祖父请到了天下第一的高手,也绝无可能在你从未离开过家的情况下,把还不到十六岁的你教得如此优秀。
她失笑,什么耳力了得,是灵力了得才对。什么不到十六岁练成这一身功夫,明明是她前世用了近三十年精习古武。算起来,比夜飞舟习武的时日要多出一倍还多。
可惜,即使是这样,这一世她依然打不过权青画,更打不过夜飞舟。
但是她翻翻眼睛,也不能说是学艺不佳吧!应该是这具身体限制了她的发挥,既达不到前世的柔韧度,也达不到前世的灵活度。要不然应该也能跟权青画打个平手吧!
她很不愿意承认,即使换成前世的身体,即使能跟权青画打个平手,也依然打不过夜飞舟。真是,这位二哥到底是怎么练的功夫?怎么能那么好?
见夜温言不答话,夜飞舟摸摸鼻子,罢了,不想说你就不说,我也不追问你就是。
没那个意思。她转回身,迎着夜飞舟走过去,不是不想说,就是觉得你在这件事情上脑子转得有点儿慢,也太笨了些。
我笨?夜飞舟切了一声,我要是笨,这个家里就没有太聪明的人了。
可拉倒吧!她摆摆手,你要真聪明,关于我身手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疑惑,很轻易就能想到原因。二哥我问你,就算我们小时候你一直都不在家中,但应该也知道我几斤几两吧?哪有什么高手教我,祖父他再疼我,也没有背着旁人给我请过厉害的师父啊!
她说着,还回身指了指夜老将军的牌位,现在当着祖父的面儿,我可不敢乱说话,没请过就是没请过,至于对外我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一身突如其来的武功罢了。二哥,你都知道我身边的人是谁,那么对于我突然从个半吊子侠女变成个武功高手的事,还需要问原因吗?
夜飞舟愣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确实是笨了。
人家是帝尊的人,帝尊是神仙,神仙想赋予人类一些特殊的本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他问出那样的问题,简直就是个笑话!
第407章 二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夜飞舟很挫败,是我没想到。
夜温言很不客气地嘲笑了他一会儿,同时心里也默默地跟夜老将军念叨:祖父大人别介意啊!我还是当着您的面儿胡扯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毕竟我不能把真话说给二哥听,且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我
她还想继续念叨,却突然想起这夜飞舟根本就不是夜老将军的亲孙子,她搁这儿一口一个二哥的念念叨叨,是想把死人给气活过来吗?
夜温言心虚地又朝着牌位拜了拜,然后问夜飞舟:二哥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可别跟我说你是来祭拜先祖,没听说谁大半夜上坟的。
夜飞舟白了她一眼,既然知道没人大半夜上坟,那你是干什么来了?
我来烧香。
那我也是。
你别烧了。眼看着夜飞舟迈过门槛要往前面走,夜温言伸手拉了他一把,别去。
夜飞舟没听她的,轻轻动了一下胳膊就把她给甩开,然后自顾地取了三柱香,点燃,拜了三拜,再往香炉里插。
可惜还没等插呢,香就灭了,他想再重新点上,却怎么都点不着。
夜飞舟开始跟这三柱香较劲儿,越是点不着就越是执拗地一直点,但那香就像避火神香一般,不但点不着,最后还把油灯给整灭了。
夜飞舟也动了气,干脆不点,直接就往香炉里插。结果插是插上了,香却从中间断开。
夜温言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把断了的香从香炉里拔下来搁到边上,然后看着夜飞舟说:二哥,算了,兴许今晚的香火都被我点足了,先祖不需要再有人上香。
夜飞舟冷哼一声,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怕不是不需要再有人上香,他们只是不需要我来上香。对吧,小四?他转过身来正对着夜温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夜温言很无奈,我知道的也都是猜测,做不得数。
猜测我也想听。
猜测就是胡乱想的,是不准确的,听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那就全当是听故事好了,反正也都睡不着,不如说个故事来听听?
不说!她断然拒绝,没听说谁上祠堂里来说故事的,不知道还以为说给鬼听。
那你告诉我,为何把我要到大房来?又为何找来衙门的人改了户籍?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目的是让我与二房彻底的脱离关系,即使在血缘上脱离不了,也要在北齐律法上脱离。这样今后不管二房发生了什么事,即使要杀头,铡刀也砍不到我的脖子上,对吧?小四,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是必须该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