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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伸个懒腰,侠客跳下危险耸立的残破墙壁,惋惜的神色已然不见,脸上是他经常挂着的阳光笑容,“不过对手是那位传说中的公主,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而且傀儡并不是完全没用。”
“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那位公主看来果然非常不善于近身战斗,能力定位的话……就像是游戏里的法师。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傲慢自负,这一点和我平时接触到的性格不同,概括来讲,一个内敛沉稳,一个张扬肆意,可以判断,现在掌控身体的恐怕不是我所知晓的那个,而是隐藏起来从未接触过的另一个人格。”侠客简单的总结,一手握着心爱的手机,一手漫不经心似得拨弄把玩一下挂在胸前的猫眼石吊坠,可爱的娃娃脸笑容越发可亲,“那两下算是稍稍讨回一点利息,随便修改别人的记忆什么……真是个坏孩子!”
“哈哈哈,如果不是偶然得到那个石头,侠客你就一直被蒙在鼓里啦,一年都没察觉出异样真是难看!”芬克斯很不厚道的嘲笑,挤眉弄眼的调侃,“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一段亲切大哥哥和邻家小妹妹的感人之情!”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侠客阳光的笑脸瞬间阴郁一下又恢复过来,心中给芬克斯狠狠记上一笔,“另外,我发现一个有价值的消息。”
“哦?”
侠客作为蜘蛛的脑,头脑自然是优秀的,团长不在的时候还有一定指挥蜘蛛的权力,加入旅团自然是各方面的世界观价值观相似才凑到一起,所谓物以类聚,不是什么都能让他判定为是有价值的信息,金钱权力什么都不过是好玩的游戏罢了,没有停留在意的价值。对旅团的大家说“有价值的信息”而不是好玩或者有趣的事,已经侧面反应出他的判断和态度。
“那个公主所处的年代,似乎比我们的时代精彩很多,跟现在念力一家独大做为主流力量的形势不同。比起念力,她更加重视一种叫做神术的力量,窟卢塔族所独有的。”
“窟卢塔族?火红眼一族吗……虽然是不错的对手,让我尽情享受了一把战斗的快意。”芬克斯回忆起侠客所说的民族,语气有些不以为意,已经被灭族的手下败将,到最后也没见到哪里与众不同。
“是啊,虽然……”这个“虽然”两字意味深长,侠客的眼中完全没有惋惜,如同看待历史书上早已死去的存在一样没有代入感。
作为曾经辉煌一时的民族,窟卢塔族的确是很难啃,可惜,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被逼得退到深山老林以躲避猎杀的落魄族群。虽然是不错的对手,里面的确有难对付的好手,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灭族了,如同消失的辉煌一样消失在过去的时间中。这便是那声“虽然”隐含的意思吧。
“当初带走的除了窟卢塔族的火红眼,还有许多他们珍藏的书籍文献,团长很喜欢各种古书,我看过的那部分里面并未出现关于这个所谓‘神术’的只言片语。”侠客看着库洛洛,眼中露出询问的意思,“年代越久远文字语法就越生涩难懂,只有团长才会这么兴致勃勃的把所有文献看完。”
“如果是真的,窟卢塔族曾经出现传承断层就又有了一个证据,年代应该是瑟利塔灭亡后一百年间,几百年来繁衍的人数众多的窟卢塔族在这段时间锐减。”库洛洛随手将看完的书丢到一边的书堆上,稳稳当当。
破烂的屋子歪歪斜斜,摇摇欲坠,在地震中勉强保持一个房屋的样子,危房中的危房,或许下一秒就会从屋顶砸下一块瓦片,或者剥落一块墙壁,本该空无人影的废墟中却散落几个人,或坐或站,各做各做的,注意力却分成两份一心二用,没将团员的谈话遗漏掉,毫无违和感。
毛毛细雨被风吹进摇摇欲坠的废墟,朦朦胧胧的水汽弥漫,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寒的直入骨髓,一个哆嗦后,门外照进的阴沉光线被遮挡住,娇小纤细而单薄的身影立即引得废墟内几人神经一绷。
“这么想知道,让本宫告诉你们如何?”少女幽冷的声音飘进废墟,宛若一阵阴风吹过生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侠客惊诧的情绪控制不住泄漏到表情上,笑容微妙的僵硬住几秒,手指微微收紧。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对他来说都是同一个人,人格分裂不是稀罕的事,蜘蛛的肚量一向狭窄,迁怒什么干的理直气壮,但是刚操纵傀儡将人阴了一顿对方马上就找上门面子挂不住啊。
通过傀儡掌握另一边的情况始终不如亲身经历来的灵活,有所忌讳不肯正面冲突,打击报复做的不够给力也就算了,对方立即来寻仇绝对会被无量的团员笑死啊笑死!侠客脑筋转的飞快,表面上情绪不显,依旧是阳光的笑脸。
被对方不知不觉入侵阵营,团员皆暗暗戒备,流露敌意,废墟中气氛十分紧张,弥娜猩红色的眼睛扫过,如有实质,泄漏的负面能量勾起他们的阴暗记忆,并且放大,饶是蜘蛛一时也抗衡不了这种精神污染,气息微微絮乱,气氛更加紧绷,一个个露出原始的凶性,剑拔弩张。
紧张充满火药味的气氛被一句话打破,库洛洛嘴边噙着优雅得体的微笑站起身,每次准备坑人他都会做出这副样子,一个有文化的强盗骨子里改不了阴暗本质,但比一般的强盗多出一项技能,嘴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