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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让王保持清醒,暴君之所以是暴君,是无法感受到自己为臣民带来的痛苦,若是所有不幸痛苦都会反馈到王身上,就不会那么任性了吧,做事也就会懂得斟酌。一山不容二虎,王权和神权必然有一强一弱,现在支配的是你和孤……以后会怎样孤不知道,至少不会永远呆在这里,被神殿束缚住。最初的规划尤为重要,谁也无法保证以后主持神殿的祭祀会不会有异心,神殿的作用就作为秘密不得让王以外的人知道。”
“虽然会被信仰之力净化掉,毕竟流经过王的身体,残余的影响不可小觑。”弥娜清楚的知道这种后果,她就是被‘恶’侵蚀的最好例子,只是一点点,也令没有隔离层保护的她吃尽苦头。
莫邪点点头,“的确,这个破绽很难弥补,所以,孤会加持一个神术用以弥补漏洞,作用和神殿一样,用来凝聚信仰之力。”
“唉?”弥娜诧异,这样一来,神殿不就无足轻重了?
“将‘恶’分散到神殿是为了减轻王的负担,而加持这样的神术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利用信仰之力形成隔离层保护王,使之神志清明心灵不受迷惑,负面能量令人痛苦,正面能量则令人愉悦,虔诚的信仰之力是很强大的,和神殿呼应。孤所掌握的神术没有一个可以替代女神的宝物,只能用婉转的办法达到相同的目的。”说实话,这样分析解释下来,莫邪自己也觉得颇为复杂麻烦,和初代大祭司创造的神术比起来繁琐很多,可是,没办法。
“信仰之力这种东西本宫从来没有听说过。”弥娜蹙起眉毛,被尊为英雄受尽崇敬的人历史上有不少,却没有一个是死于信仰之力这种东西的。
“信仰之力是可以令人成神的东西,但是要积累到足够程度才行,某些人身上也会积累一定程度的信仰之力,可惜不会利用的话就只能被动发挥作用,为持有者带来一定好运而已。你的登基似乎又要延后了,神殿必须加紧建设,而且,雨之国这个名字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改掉。”莫邪知道弥娜不喜欢雨之国这个名字很久了,感觉太晦气。
“为什么?”弥娜果然有些不高兴的问。
“你觉得封印之术是通过什么扩散到全国并且锁定一个国家的呢?是国家的名字,当臣民认定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人就会被神术纳入范围,如果换名字,神术的效果很长时间里都会很虚弱并且范围狭小哦,改变一个人的认知观念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是哪一天椅子不再叫做椅子,而是叫做桌子,你觉得你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习惯并且认为理所当然?”莫邪举了一个例子,然后继续说,“同时,孤也会对‘王’加持神术,即言灵,这个则是为王汇聚信仰之力的媒介。‘雨之国’的封印之术和‘王’的言灵神术,具备两者才是真正的王,若是少了一个,就会死哦。”
“……为什么不只加持两个神术,有这两个神术就足够了。”听了一大段,弥娜得出结论。
“孤的神术和初代大祭司的神术各有优劣,良性循环就要有进有出达成一个平衡,虽然会麻烦一些,但稳定性更强,想要钻漏洞至少也要等个几百年后。分工细致一些,想要摧毁也就更难,‘王’言灵不像女神的宝物,无法被提前给予,阴错阳差的悲剧不会发生第二遍!”莫邪勾勾唇,“言灵加持后,只要臣民还信任王就不会消失,汇聚来的信仰之力也会成为支持这个言灵的力量源泉。封印之术‘聚’这个步骤可以透露,让少部分人真正知道了解,其他的都作为秘密沉在历史中吧。”
或许,初代大祭司的神术在创造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只不过被历史掩埋了,就像她现在的决定一样,能影响王并且关乎国家的弱点不能被掌握,只要按照正常程序来就不会出事,弱点就永不见天日吧。
为了修建神殿,弥娜的登基只好拖延,其实她基本已经掌握雨之国的权力,将被分散的政权全部收回。这个国家弱了太久,隐藏太多的弊端,满身破绽无从下手,更何况有内乱这个最大的问题挡着,其他弊端就显得渺小,掌握政权后就是一一铲除这些,肃清政治环境。想要一个国家强大不是简单的事,需要考量的因素非常非常多,差一步就会酿成不好的后果。
大名现在基本已经隐退,虽然本来就有名无实,但好歹手下还有一些忠臣的,现在掌握政权的是弥娜这位唯一的公主,神佑之子的传言流传的更广更深入民心。等预设的地点都建起神殿后,期待已久的登基仪式终于开始,庞大的神术仪式也将正式举行。
全国发出通告,每隔几里就必须派出一名代表参加登基仪式,这是最快的方式将信仰撒播全国,通过代表让大家都知道雨之国有了新的主人,各地贴告示的举动虽然也可以宣告全国,却容易被忽略掉,文化水平平均低的国家不是谁都识字的,也不是谁都有那个闲心每天关注各地告示的,通过代表的口述更能引起响应,参与了这么庄重的仪式,很难想像会闭嘴什么都不说,乡邻也毫无凑热闹的心理什么都不问。
对其他国家也发放了通知,但是会不会来参加就不清楚了,毕竟雨之国一直都是弱势小国,派个人来参加就给面子了,不给面子意思意思参加一下也不能怎么样,而且继承人还是位公主。
登基那天,广场上人山人海,外层围观的都是被邀请来的各地代表和首都的百姓,五大国的反应果然和弥娜想的一样冷淡,并没有派重要的人来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