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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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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的到来让妖魔们十分兴奋,前仆后继向他们飞去,攻击。
    如果这些妖鸟是被人为控制的,那么一定是在附近可以看到这里的地方,天空宽阔,转移起来容易,想要将天空发生的战斗都看到眼底那就不能躲在海岸边的森林里面,树枝会遮挡住视野。
    如果不是被驱使,只是正好“门”开启的位置不凑巧出现在妖鸟聚集的地方,它们只是本能的攻击或者捕猎,行动未免太过有序。莫邪的视线快速扫描,寻找可能存在的操控者,海岸边一片飞扬的金色瞬间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月光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人,站在海岸边的悬崖上仰望天空,金色的长发随风飞扬,穿着暗色系的衣服,身边站着几只异兽做保护状。从天空看下去,注意到后就会看的清清楚楚,悬崖上没有遮蔽物。
    闪身从虚空中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悬崖金发人的身后三米处,保护对方的异兽似乎都被吓一跳,猛然蹦转过身,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做准备攻击状。
    近看,站在悬崖上的是个金发女人,一头飘逸的金发秀发随风飘扬,面容姣好美丽,目光温柔纯善,实在不像是会驱使妖魔攻击别人,现实是附近只有她一个可疑分子,围绕住她做保护状的凶猛异兽就是她会驱使异兽的最佳证明,身上穿着黑色主调的服饰,严谨中透出华贵神秘。
    莫邪没有说话,问是不是对方驱使妖魔简直就是多余的,现在的情景最能说明事实,幽黑的眼睛盯着她,面无表情,异兽的威胁完全不放在眼底。
    女人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侧身目视莫邪,金色的长发风中飞扬,月光照亮她的半张脸,眉宇间似乎透出几分忧郁,被迫做出不符合本意的事情而悲伤。
    跳入“门”中的时候珀瑚就藏起身,避免进入通道后被冲散,月光散落,莫邪的影子在地面浮现,珀瑚从里面出来,安静恭敬的侯在她身后。
    金发女人的眼神动了动,似乎有些诧异,原本只是微微侧身转投看过来,这会儿已经情不自禁转身正对着莫邪。
    “这个国家,巧国,主上十分厌恶异类,包括从那边世界来的海客山客。雁国已经治世500年,对异类足够包容,愿意给予沦落异世界的海客山客良好的待遇。雁国和巧国的中间隔了一个庆国。”金发女人温柔纯善的目光凝视莫邪,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温柔亲和。
    莫邪估量金发女人话中的信息量和真实性,意思是不要逗留在脚下这个叫做巧国的国家去雁国吗?
    “你被民众发现了的话,他们一定会通知官府,官府的人只是普通人,不可能抓住你,起冲突只会令他们吃亏。”金发女人解释道,善意的告诫出于保护百姓的意志,想要避免无意义的流血冲突。
    “治世500年的雁国……灵气浓度如何,比起这里?”莫邪微微翘起唇角,眼底毫无笑意,只是习惯性的优雅微笑,面对给予自己善意的人一点回应。
    “延王是少有的明君,治世手段出众,王气经久不衰,妖魔不敢靠近,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灵气清明不沾瘴气。”金发女人对延王的推崇仅仅是从客观角度来诉说,眼底清明没有任何崇拜迷恋。指着一个方向,“雁国在那个方向,穿过虚海,经过庆国就是雁国。”
    莫邪微笑,对金发女人点头示意算是表示感谢。
    转身离开,整齐顺滑的长发风中飞扬,裙角摇曳,海边的风很大。
    从金发女人口中知道雁国的方向在哪里,莫邪却不打算立即向那边赶去,力量冲突还不到火烧眉毛一刻都不能耽误的程度。对方担心的流血冲突根本不算问题,凭普通人的迟钝想要混淆过去十分简单。
    海边有一个不算大的村子,明明海边还算平静,这个村子却正在被巨大的狂风肆虐着,仿佛印证了暴风雨的中心反而是最平静的这句话,农田中的稻秧被狂风吹的东倒西歪,村中树木的枝桠在风的作用弯曲,到极致的时候折断,有的土坯房还被大风卷去了屋顶,一副正在被天灾蹂躏的现场。
    珀瑚随手扔出一个防御壁将狂风隔离开,风声依旧但村子已经脱离危险,因为狂风而睡不着觉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村民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房子随时都会被吹倒的感觉已经消失。望望家人,个别男人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偷看外面,风真的已经离开,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诡异平静的村子突然响起一声悲鸣,老婆婆的声音:“儿子儿子!!”
    一阵悉悉索索,以为狂风已经过去的村民纷纷披上衣服跑出来,这么大的风,谁家房子比较老旧被吹垮了墙壁也是有可能的,万一运气不好正巧被倒塌的墙壁压住就糟糕了。小村子里大家差不多都互相认识,三更半夜的突然响起这样的悲鸣还有谁睡得住,赶紧去看看是不是真出事了!
    一跑出来大家才发现不对,哪里是狂风停了,分明是被不知道什么力量隔离开,站在下面抬头仰望还能风在天空卷着树枝什么的迅速飞过,不是风被隔离,总不会是树枝树干自己在天上飞吧?
    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索性先抛到脑后,赶去似乎出事了的人家。
    一个老婆婆的家被狂风吹倒了墙壁,正巧压在她的儿子身上,更加不幸的是,土坯房旁边的一根树也被风吹倒了,同样压在了儿子身上。年迈的老婆婆见儿子一动不动的被压住,额头流血,哪里还能冷静,当即就哭喊起来。狂风太大墙壁和树倒下的声音被掩盖过去,若不是这会儿风被隔开风声小了很多,谁还能听见老婆婆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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