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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林某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才不至于像那等见着一个男人都会发|qing的畜生公|狗,你说是不是啊,雪客。”
双眉间凝聚着霜寒的林拂衣起身推开她,脸上的表情一如当年那样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漠与鄙夷。
这好像也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字,还真是有意思到了极点。
今日的宫宴格外热闹,驻守边疆多年的虎威将军携妻而归,就连那位被关押在府里多年的宸王也会在今日出席,其中有些知道当年内幕的更是挤眉弄眼,等着看笑话。
今日的时葑着一身艳丽朱红色,边缘纹金丝牡丹的交领长袍,脸上的妆容已然被洗净,只在左耳垂戴上了那蛇形黄金耳环,墨发随意地用一根同色云纹带松松垮垮地系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倾落。
在她身侧,是换上了一身水色竹纹锦缎袍子的林拂衣,二人刚一下马车,倒是不知收获了多少人的视线。
有鄙夷,有不屑,厌恶,讽刺,更多的想要看她与身旁人的笑话。
毕竟一个当初名满燕京的第一公子现在竟是被迫自甘堕落的与那人人喊打,声名狼藉的断袖废太子待在一起,不知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处于话题中心的二人倒是未曾理会其他人看法,径直坐上了言帝为其安排的轿辇离去。
在他们离开后,另一边的马车中这才缓缓走出几人,其中一个少年的眼中满是遮挡不住半分的惊艳之色。
“姐夫,刚才那位便是宸王吗?”少年说着话时,还咽了好几大口因娇艳而产生的唾液。
被问话的男人微微颔首,当是应了。
“那位宸王长得可真是好看,刚才下马车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夫人呢。”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少年一张脸腾的红了底。
“那位宸王在好看也改变不了她是男人的事实,更何况她的那些传言你又并非不知情。”
扶着男人的手下来的女人笑着点了点她这傻弟弟的头,望向远处那方轿撵时的视线倒是带上了几分若有所思。
“知道是知道,可是人家长得也是真的好看。”少年不满的嘟哝了两下。
“你姐姐说得没错,她再好看也掩饰不了她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小心翼翼搀扶着女人的男人只在前面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继而道:
“走了,再不进去可得要让陛下久等了。”
“这就来了,姐夫你可得等等我。”
可宫门口的这点小插曲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满朱红宫墙,却唯独飞不进去那人耳边分毫。
等到了御花园中,一辆轿辇刚停,旁边也停了另一辆独属于宫中贵人的轿撵。
如今正受宠的梅贵人轻抚下鬓边的粉玉海棠流苏簪,只是谁曾想她人才刚下轿,都还未曾站稳时,脸上便被用力的甩了一巴掌,使得她娇|嫩的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
还未等她愤怒的抬头去看是谁脖子不够砍时,她完好的另半边脸也再次被甩了巴掌,同时她也在此时看清了打她的那人是谁。
可梅贵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看见一张同她有着几分相似,并且比她更为精致得近乎妖异的脸。
第11章 十一、左右不过一个玩意 ……
“本王爷倒是不知,我的好弟弟居然会更找这种下贱的玩意来恶心本王。”
瞳孔猩红赤裂,满脸铁青的时葑在看见那轿辇上,只露出半张脸的女人时,顿时一股血气直涌大脑。
周围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了发生什么时,便看见梅贵人被那一向疯魔的宸王给扯着头发按在地上打。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人家宸王已先一步松开了那躺在雪地中出气多,进气少之人。
因着此处离清元殿极近,很快便引来了殿中人。
“今日可是过节的喜庆日子,也不知是哪位不长眼的奴才惹了皇兄生气。”时渊因着今日未曾上朝,随只着了件玄色竹衫。
“哼。”双手抱胸的时葑似从鼻尖冷哼一声,端得目中无人。
“陛下,您可得要为梅贵人做主啊,方才宸王无缘无故就冲出来殴打梅贵人,若是梅贵人真的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办。”其中一个宫女啜泣着跪地发声,那双淬了毒的眼则是直直盯向那罪魁祸首。
“这小宫女说得可是真的。”从殿中出来后的时渊,自始至终都并未理会躺在雪地中不知生死之人,反倒是同那罪魁祸首撘起了话。
“明知故问的事还何需多问,陛下不觉得可笑吗。”时葑轻扯了下讽刺的唇角道:
“若是无事,恕臣不便多留,若是陛下想降罪的话,我倒是无妨。”那人转身离开时的轻飘飘一句,仿佛风一吹便散了,周围更无半人想要伸手将其拦下。
“陛下,梅贵人………”
“既然没死,抬回去便可。”淡漠的冰凉口吻,哪里能看得出来地上这位正是连日来最为受宠的妃嫔。
“诺。”
临近傍晚,晚宴开席前。
刚从暖阁中醒来的时葑在睁开眼后不见身旁人时,便大概能猜得,那只本暂时收起了锋利爪牙的豺狼终是忍不住嗜血本性了。
就是不知这一次到底是谁输谁赢,她可是期待得紧。
随着夜幕降临,檐下烛火倒映,银辉的皎洁月光下,不远处的青云殿旁。
“不知林大公子邀请本将军来此,可是有事要商。”身型高大的男人率先打破了这场僵局,眉眼中满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