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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家大娘子和那陈家三少爷,其中我们还发现了陈家人并未全部在那湖底之下,还有几位因着出门远游,正好躲过了一劫,现在衙门这边已经派人去寻他们下落,想必不日便有线索。”林拂衣伸手将她那黏在脸颊旁的一缕墨发别于耳后。
“若是当初的陈家人还有幸存,为何他们没有在湖底人打捞出来时马上赶来认领。”此事越到了最后,越往那扑朔迷离之处而去。
像极了暗中有人在布着一盘极大的棋,而她,陈家,刑部还有大理寺,皆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中之物。
“有些事等你吃完了饭后我在告诉你,免得若是我现在说了,你等下要是没有胃口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大。”男人收回了温柔的目光,转而握住了她的手。
“雪客现才刚醒,加上多日来未曾进食,不如吃点清淡的为好,甜点就吃上一次你在宫里吃过的那道杏仁红豆羊奶羹可好。”
“我都可以。”她原先拒绝的话,可临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不知想到了什么,方点头应下。
“等下可否给我换一间房。”住在同一间府邸还好,最为令她厌恶的还是像现在这样。
不但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更是躺在同一张床上时,总会令她回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特别是那个梦里的孩子,即便是假的,仍是令她如鲠在喉。
林拂衣羽睫轻颤,又深深的凝视了她许久,方才点了下头,只是并未说一句,好与不好。
只是到了夜间,虽是给她换了一间房,可这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她因为被那支箭矢伤到肺部的原因,使得她这几日都需要躺在床上静养才行。
而此刻的时葑正看着那对着她当面宽衣解带,并且换上亵衣,马上就要走过来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时,连忙上下嘴皮子一沾道:
“你的房间可不在这里,你过来干嘛。”
“如今雪客受了伤,我担心你夜间无人照顾,这才舍了自己。”林拂衣眉梢一挑,眸中笑意渐浓。
“别,我一个人睡挺好的,要是俩人睡,说不定还会压到我的伤口,还有我不需要人照顾。”见着他马上就要过来,时葑连忙将身体给大张成一个‘大’字,试图想要将这张床给霸占得个满满当当。
可是怎么没有人告诉她,这床也太太太,太大了点吧!!!
即便她已经将床给霸占了一半,可还剩下一半,即便一边躺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可我睡不习惯,再说之前来楚国的那段时间里我和雪客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之前的雪客可没有像现在这样扭扭捏捏,怎的现在突然在意了起来。”林拂衣不理会她眼里的厌恶和怒意,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和现在完全就是两回事。”
“若是照雪客的意思来说,之前的雪客不喜欢我,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日后便会喜欢上我了。”男人低下头,朝着她的耳畔处暧昧的吹了一口气,很明显的看见那只白|嫩的耳尖尖上红了个小尖尖。
“睡吧,若是晚睡对伤口恢复不好。”林拂衣扯过锦被帮他们盖上。
好在他们二人只是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并非是盖着同一张被子,要不然她非得要活生生气死才可。
大抵因着那残留在体内的药效还没过,导致她没一会儿便犯起了困,随即沉沉睡去。
等她睡过去后,本因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却是睁开了眼,并满是痴迷之色的盯着她的脸不分。
复又低下头,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嘴,与那丁香小|舌相互嬉戏,就连他的手都不在满足的往那山峰之处攀爬。
此案件因着那次的刺杀后,逐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等第三天,她能下床走动后,不顾劝说的再一次回到了刑部。
而案件的线索,也正处于中断的位置。
听说她晕倒的那日,那陈府中不知谁趁夜放了一把大火,而走水的地方共有两处。
一处是那陈大人的书房,还有一处是那女子居住的后院,并且在扑灭火灾时,他们又在书房中发现了一条密道。
原先以为里面会藏着什么机密之事,只是谁曾想居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监狱,里面关押的俨然是早些年失踪的妙龄女子,并且里面还有一些被陈大人赎身买下的青楼女子。
还有那些女子为何会出现在暗道里,是否是被陈大人虐待而亡?或者陈家人是不是被人给报复了?
本来的案件都还处于一个不明不白的死结中,现在则又多出了另一个案件,不得不忙得刑部和大理寺加班加点到焦头烂额,却仍是寻不到半点线索。
今日的天乌沉沉的,空气中的朦胧水雾渐增,原先见到的日影逐渐化为虚无。
“小施怎么来了,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怎的就随意处乱走动。”正在为案件处理得焦头烂额的尚书大人——章知礼见着她来了,又联想到楚王交代的事后,不由有些发悚。
原先他以为这刑部来了棵摇钱树,谁曾想会是那么一个金贵的,并且还得要好生供养着的主。
“下官自觉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何况这案件下官也是第一案发人。”时葑半抿了下唇,并将之前在府里整理好的一些思路递了过去。
“下官之前和少卿大人遇到埋伏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只断了线的七色蝴蝶风筝,并且在进入陈府时,其中的一棵银杏树上也挂有一只断了线的七色蝴蝶风筝,下官按照之前的记忆将那风筝的模样给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