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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你还敢说你没有,哪个女人会像你大白天的穿着这样,简直就是不知半分礼义廉耻。”
张筠灵看着这大白天的只在上半身穿了件肚兜,外罩一件艳丽到了极点的金丝牡丹薄纱,下半身则是那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羞涩的裤子,更别说那在白雪皑皑之地盛开的朵朵艳丽红梅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刺激着她那本就怒不可遏的神经。
还有她说不是,难不成她身上穿的这些都是林大哥逼迫她穿的不曾,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到了极点!!!
许是张筠灵怒到了极致,刚想走过去,恶狠狠的怒扇这女人两大巴掌时。
可还未等她的手伸过去,那原先躺在床上的柔弱女人突然换了一副凶恶的表情,浑身上下更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戾之气,那如毒蛇般的吐息一字一句在她耳边鸣唱道:
“要是你们不想你们的小姐死去的话,马上放我出去,否则我可不介意和你们家小姐同归于尽。”
阴沉着脸的时葑伸出那留长的指甲死扣着少女脆弱的脖子,其中还有几根留长的指甲深陷进了她的肉里,泛出了点点红血。
“你这贱人放开我们家小姐,你可知道我们小姐是谁!你要是敢动我们小姐半分,我们老爷和林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一个丫鬟见着小姐被挟持住后,怒吼道。
好像是天真的以为,当她知道了他们家小姐的身份时,便会吓得屁滚尿流一样的可笑。
“让我走,听见了没有。”此时早已没有多大耐性的时葑担心那人会突然回来,就连那张筠灵脖子处的一些皮肉更被她翻抓了出来。
“我数一二三,要是你们还不让开,我不介意先弄死你们家小姐后再弄死你们。”一字一句,皆是从地狱中传出的恶魔之言。
“让,让她走。”
张筠灵平日间虽是骄横了一点,可何曾亲自对上那么一个疯子,还是一个处于癫狂状态的疯子。
等林拂衣听见消息赶来的时候,那原先被关押之人就像是一只逃离了监狱的狐狸,此时不知溜到了何处躲了起来。
“该死。”
另一边好不容易逃离出那处院落的时葑并没有急着离开江南这座小城。
虽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可却少有人知,你越认为安全的地方,实际上越发危险。
时葑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艳丽薄纱,加上脖间遮不住的凌乱暧昧红痕,只消是个人看一眼便能猜出个大概,甚至还引来了不知多少垂涎之色。
等她经过一处漆黑的狭小院落时,冷不防被俩位早已尾随多时的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小美人那么急着走,是打算去哪里啊。”
“能去哪里,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投进哥哥的怀抱。”
其中一个满嘴黄牙的男人狞笑着就要上去,那不知多久没有洗澡的身上,满是弥漫着令人胃口倒尽的酸臭味。
“原来俩位大爷是想同奴家春风一度啊,奴家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不过这里人多,不如我们换个地如何。”
时葑将手上薄纱裹了下,脸上则带着一抹妩媚之笑。
这俩男子平日里头哪里见过这等神仙人物,更何况这人还那么上道,连忙舔着脸笑应下,生怕这美人会突然反悔,稍不知,他们此举正一脚踏进了棺材里。
满是灰尘与跳蚤的破庙门忽地被人推开,而后从里头走出一瘦削脸,倒三角眼的青年,还未等人去窥探里头发生了什么时,那门便再一次的被大力合上。
从里头出来的青年在街上百无聊赖的闲逛,唯在见到卖着糕点的小摊前停下,并将身上摸来的三枚铜板换来了那么一块尝尝鲜。
今日的江南城好像格外的热闹,听说是有一个刺客意图行刺那位前来巡查民情的林大人。
这不,现在进出都需要严加盘查,就是担心那贼人会浑水摸鱼的跑出去,就连这每个进出的城门口都安排了一盆卸妆的清水。
此时紧蹙着一双修眉的林拂衣正双手负后,面色铁青得能拧出水的注视着那张由他亲自挑选的红木雕花缠莲大床上,那镶在墙上的铁链还稳稳当当的停留在上面,唯有那下方锁着的人早已不见了半分踪迹。
就连那本是一对的脚环,现在都还只剩下一只,而另一只,则还是缠在对方的脚踝之上,就像是一件在完美不过的艺术品。
这习惯了天天大鱼大肉的日子,突然重新给他换成了每日的清粥小菜,甚至是令人好生不习惯。
“大人,安二少爷求见,人现在已经被请到大厅了。”墨砚在门外轻扣门几下,出声道。
“好,本官这就过去。”
他在离开时,还深深的扫了里面好几眼,宛如那人依旧未曾离去,不过是在里头睡着了一样。
只是林拂衣没有想到的是,这大厅中除了那位安穆辉外,还多了一位弥瑟,可当真是有意思到了极点。
“许久未见,林大人可别来无恙。”安穆辉见人到来时,方携人起身相迎。
“瞧安公子这话说的,我们前几日不是才刚见过一面吗。”林拂衣只是扫了二人一眼,便飞快的收回了视线。
只觉得这人的眼光可真是糟糕透顶,倒是比不上那位安大公子半分,不过若非如此,又岂会甘心为他所用。
“反倒是不知安公子今日来寻本官可是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