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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你与小善都重生了那么多次,我却只有—次,有没有可能是哪次重生时出了差池?”
祁子臻接过他递来的温水,略微思索一下后对这个想法表示了赞同。
宋尧旭又继续道:“今生我重生回来后国师就主动来找我,说知道我重生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国师?我认为国师应当会知道些什么。”
提起宁清卫,祁子臻就回想起那两封快马加鞭了个寂寞的信,冷笑—声:“呵,靠国师还不如靠我们自己。”
宋尧旭见他突然来气,困惑小会儿后大概想到了原因,轻笑着说:“看来子臻是已经问过国师了。”
祁子臻撇了撇嘴,戳着杯子郁闷地说:“就是当初那封我说有点着急的信,表兄托人帮忙快马加鞭七日就送来了回信,结果国师第一封说让我猜,第二封信说等回去了再说,压根就等同于没说。”
宋尧旭算是明白了他为何会生气,无奈地笑笑:“以我对国师的了解,他不会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开这么大的玩笑。兴许是原本还有第三封信,结果迷糊下寄漏了。”
他说得在理,但是被耍了的祁子臻不想讲道理,轻哼一声表示了不打算原谅的想法,但态度明显比方才要缓和—些。
宋尧旭笑着把他手心里空了的瓷杯拿出来,嗓音柔和:“好了不气了,你还在养病,左右这事情—时半会儿也想不通透,暂时先放下好不好?”
听着他哄小孩一般都语气,祁子臻伸了个腰,摆出一副看破世间红尘的佛系模样:“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①。”
由于身体还未休养好,如今他面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乌黑的眸底敛去其余神色,显得格外清冷,嗓音更是如同掺入些许雪水般冷淡漠然,偏偏说出来的话又是十分接地气的打油诗。
很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怪可爱的。
宋尧旭眉眼间多出更多的笑意,将桌面上的《公子传》合起来,笑问:“子臻可有何其余想做的事情?”
祁子臻想了想,干脆问:“殿下有空么?陪我出去走走吧,在营帐中待了几日怪闷的。”
宋尧旭想了想手头上还有—部分未处理完的军营相关事情,点了点头:“自是有空的。”
正好这几日汤乐远都空闲得很,余下的闲杂事等交由汤乐远来做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汤乐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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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节选自打油诗《莫生气》
另外最近要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了,法学狗忙到头秃所以今天短小了,同时也还没来得及修错字QWQ明天或者是周末有空的话就加更把字数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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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烽火】的地雷mua~
第88章
确定了要出门走走,又考虑到军营中士兵众多,宋尧旭这次没有给祁子臻裹得太厚实,只是让他加了件狐裘确保足够暖和之后便一起出去。
他们所在的边境荒凉地带刚刚下完一场雪,素净雪白压着帐篷,簌簌地掉落几块雪花,与满地积雪断断续续地联结。
有几名士兵正忙碌地扫雪,见到迎面走来的两道素白身影连忙停下手中动作,规规矩矩道:“见过太子殿下,军师大人。”
在他们营帐附近的士兵大多是宋尧旭自京城出征起培养的亲兵,平日里住得近又时常来值守,相对而言比较熟悉。
其中一名士兵见祁子臻也出来了,关心地询问一句:“军师大人身体可好些了?”
祁子臻颔首致意:“好多了,多谢关心。”
在外人面前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听着无欲无求,立于白雪之上更似位仙人。
那士兵忙摆了摆手说:“当不得军师大人一谢。”
说完他又摸了摸后脑勺,咧嘴笑道:“小的听闻这次边境战役军师大人在最后力挽狂澜重振士气,军师大人这么厉害,肯定也能很快恢复好!”
祁子臻注意到了他中间那部分的话,眸间多出些困惑:“你从何处听闻我力挽狂澜?”
这一次回答的是另一名士兵:“军营里已经传遍了,大家都在说多亏军师大人吹奏的神乐,才让他们鼓足了气势一举冲破包围圈。”
这名士兵说完,紧接着也有旁的士兵才旁边补充附和,总之就是说得神乎其神,明显与实际情况不相符合。
祁子臻面不改色地听着他们把自己夸上天去,随口应下几句后拉着宋尧旭就走,走到一个无人的小空地时才停下来,直直地盯着宋尧旭看:“殿下不觉得需要解释些什么吗?”
宋尧旭笑了下:“只是士兵们对你的崇拜与敬佩而已。”
祁子臻看着他,不说话。
按照方才士兵们说的趋势,估计这一次他所谓的“事迹”再传下去的话必然会越来越离谱。而在他的印象中,不管是宋尧旭还是汤乐远,他们都不是会放任这种严重失实内容不断传播下去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们对于士兵们的行为采取放任态度,其中肯定有其他原因。
祁子臻眸间多出些认真:“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宋尧旭看着他,半会后还是无奈地轻叹一声,笑道:“好吧,还是瞒不过你。是与前两日国师寄来的一封信有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正好带在身上的信拿出来给祁子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