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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臻回答道:“我们担心国师情况,过来看看。殿下也做了四人份的午膳,正好带过来一起吃。”
听到他提及国师,守卫摸了摸脖子,抬头往国师塔顶层望:“国师的情况也确实不算很好,有点着凉了。不过他幼年时长期泡在药罐子里,这点小病的话只要好好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
守卫说话时神情好似有些漫不经心,想来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宁清卫生病,习惯了他这样的做派。
祁子臻想起宁清卫确实说过他幼时多病,药吃得多了也就有了耐药性,小病小痛的话都是等着自己好,真有什么大病还得去找前任国师的一位医药世家好友。
想来国师这些年其实应当也不容易。
祁子臻在心底叹口气,看在这份上把之前宁清卫不靠谱的账全都勾销了,同宋尧旭一道拎着食盒走上去。
然后,他们就在走上顶楼后看见了一手抱着灵宁,一手正要往面前的酒坛子加冰块的宁清卫。
宁清卫似乎也没料到他们会来,手一抖,哐当一声两块冰块都落进酒坛子里,发出非常清脆的声响。
祁子臻看着他明显带有病色的面容,太阳穴突地一跳:“生病了还喝冰酒,宁是搁着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宁清卫默默然将手收回,佯装淡定:“你不懂,这叫以毒攻毒。”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只北极兔】、【淮苏】和【Hinny斯】三位小可爱的营养液mua!
第98章
祁子臻与宋尧旭可不打算信他所谓的以毒攻毒。
宋尧旭缓步上前将食盒放在小桌案上,一边慢条斯理地摆好午膳一边对祁子臻说:“子臻,去把国师的酒都找出来,暂时没收了。”
原本就有这个想法的祁子臻点点头,首先就把宁清卫面前那坛子加了冰的酒拿走。
另一侧的守卫闻言,兴高采烈地说:“我知道国师喜欢把酒藏在哪里!我来帮你!”
说完他就哒哒哒地跑去了宁清卫最隐秘的藏酒小窖子里抱出来四五六七八坛酒,整整齐齐码在宋尧旭和祁子臻附近。
宁清卫几次欲言又止,抬眸看到摆完午膳后对他笑得柔和的宋尧旭,还是默默然把话都咽回去,抱着灵宁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着就是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
祁子臻将顶层里能够找到的酒都翻出来,连着守卫搬来的放在一块,足足有十几坛。
这么多酒他们也不可能全都带回皇宫中,三人就无视了宁清卫一起商讨,最终决定由守卫代为保管,等宁清卫什么时候病好了再还给他。
在场辈分最大的宁清卫势单力薄,最后也只能抱着灵宁一声不吭,乖乖接受安排。
然而没多会儿,唯一能安抚他受伤心灵的灵宁又在祁子臻走近的时候喵叫一声,从他怀里径直蹦出去,迈着猫步走到祁子臻脚边撒娇要抱。
备受打击的宁清卫选择自闭,转过身背对众人,遥望窗外的漫漫白雪。
祁子臻见他这幅模样,眸间还是多出几分无奈的笑意来。他蹲下身摸了摸灵宁柔顺的白毛,声线放缓:“我有伤在身,就不抱你啦。”
说完他就直接揪着灵宁的后颈,拎着它放回宁清卫的怀里。
灵宁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祁子臻的话,回到宁清卫身上后喵叫一声,还是安安分分窝着没再跑出去。
宁清卫的心情这才恢复了些,单手搭在灵宁身上轻轻抚摸。
一侧的宋尧旭这会儿也走过来,笑着说:“午膳准备好了,一起来用膳吧,再晚些可就要过了午膳的时间点了。”
祁子臻闻言点点头,拉上宁清卫一道过去用膳。
为了避免浪费,宋尧旭做的膳食考虑到了他们四人的食量,朴素的药膳摆在小桌案上看着并不简陋,反倒有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温馨感。
他甚至还准备了灵宁的份,专门放在一个小碗中,让灵宁在祁子臻与宁清卫中间的位置陪他们一起吃饭。
考虑到宁清卫的身体,这一次餐桌上他们没有聊什么繁复无聊的正事,挑捡了些琐碎日常当话题,在轻松的氛围里吃完了整顿午饭。
宋尧旭已经继任皇帝,没有太对空闲时间逗留于国师塔内,吃完午膳后收拾好东西,又同祁子臻一道叮嘱了宁清卫几句好好养病,之后便告辞离开。
离开前祁子臻还不忘再找守卫单独说几句,让他帮忙多照看些。
守卫本身就是为宁清卫而工作,闻言自是拍拍胸脯应下,让他们两人不要担心,专心地去做他们的事情。
祁子臻与宋尧旭这才放心地离开。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祁子臻想起今日宁清卫往酒坛里加冰块的事情,眉头微皱,多出些迟来的困惑:“说起来,国师应当不是这么不注重身体的性子,他为何还非要在生病期间饮冰酒?”
宋尧旭看了他一眼,眸间浸入别的思绪,开口道:“其实国师确实是在以毒攻毒。”
“……诶?”祁子臻顿了下,似是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宋尧旭轻轻笑了下,笑容里更多的却是愁绪:“国师生病时的感觉和寻常人不太一样。国师对外是说他有耐药性,小病全靠自愈,实际上是在我们看来的普通着凉小病小痛,对国师来说都有如急火攻心,普通的药方根本没有用。”
祁子臻还从未听说过这种情况,愣了会儿后问:“是国师以前身体不好时遗留下来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