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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尽快解决朱丰羽的事情,祁子臻又与守卫商讨好,倘若真的找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离开尚书府之后就可以直接绕路到国师塔来说明。
守卫领命之后没有多逗留,确认该对接的信息都对接完了。便告退离开。
恰好这时汤乐远与秦功也来到了御书房前。
汤乐远神色看起来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以后才说:“那个,你要我带来的人我带来了。”
祁子臻觉察出不对,疑惑地眨了下眼,又看向秦功,却见秦功似是无奈地笑了下,问起皇宫内发生的正事。
考虑到还是朱丰羽事件更紧急,祁子臻暂且忽略了汤乐远的状态,让他们进御书房后简单同他们说了下情况。
“所以陛下的意思,观王很有可能给朱尚书下了毒?”秦功在听完简述后皱眉思考了下,“我可能暂时给不了殿下与祁公子答案。”
祁子臻与宋尧旭都以为是他想不起有这类的蛊毒,正想表示没关系时,又见他一脸苦恼地继续说:“因为我们部落里这类的蛊毒少说有十数种,而且这还是所有禁用蛊毒中最常见的。”
祁子臻:“……哇。”
除了感慨,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禁术能禁到成为最常用的。
宋尧旭明显也哽住一会儿,之后才说:“你们部落……经常会有人暴病而亡吗?”
秦功谦虚了一下:“也没有吧,每年大概就只有四五人,偶尔多的话可能会有十人以上。”
祁子臻感觉对“只有”有了一个全新的定义。
就连之前还在闹情绪的汤乐远都忍不住出声:“你们村落能活着来到凌朝,还真是个奇迹。”
未免话题在奇怪的方面越走越远,祁子臻轻咳一声后重新扯回了正轨方向,又问:“那假若能有余留的香灰的话,你有可能大致辨识出是那类的蛊毒吗?”
提到这个秦功又变得骄傲起来,弯起眉眼笑道:“完全没问题。作为村长的女……的孩子,辨认蛊毒、了解禁术历史可是必备的技能。”
秦功说话的中途有一瞬间的磕绊,祁子臻没听清他含糊掉的字音,只是见到汤乐远的神情一下变得有些紧张,上前一步后又讪讪地退回去。
祁子臻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对秦功说起让守卫的朋友帮忙朱丰羽卧房探查信息的事情,问他愿不愿意今夜到国师塔去暂住,方便有情况的话及时确认。
秦功对此没有异议,只是在他点头应下后汤乐远也眼巴巴地说想在国师塔留宿,还说今日都没在国师塔玩尽兴。
今夜祁子臻没打算休息,不必担心有没有床给他们休息的问题,见他也想来自然没有拒绝,点头就应下了。
国师塔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宋尧旭则是要留在皇宫中继续处理今日的事情。朱丰羽官至刑部尚书,骤然离世对朝堂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宋尧旭虽然紧急召见了郁飞昂,让他升任尚书之位替代朱丰羽,同时在他同意下让他接受雪灾调查一事,但是此前雪灾一案都是由朱丰羽主要经手,要交接的事情实在太多。
为了不耽搁进度,也为了不让宋平有太多警惕,他必须得尽可能隐蔽、尽可能快地让郁飞昂上手。
国师塔那边的事情他参与不了,只在他们临走前叮嘱他们记得在去国师塔的路上小心些,若是偶然被什么有心人看见了容易抓到把柄。
在宋尧旭的面前,祁子臻、汤乐远和秦功都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应声应得整齐乖巧。
接着祁子臻就先一步告辞回国师塔,汤乐远与秦功便各自回了趟家后才绕路去到国师塔。
找完朋友帮忙的守卫已经先一步回到国师塔,见到他们来后直接放心,等确认没有客人了就跑到顶楼找汤乐远一起喝酒。
祁子臻不能喝酒,只叮嘱他们不要吵到楼下小孩睡觉,随后便同不爱闹腾的秦功一起,各自坐在窗边的床沿聊天。
中途祁子臻想起第一世最后那个声音的事情,状似不经意地向秦功问起,秦功却表示也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命格窃夺是禁术中的禁术,而且要求极其严苛,至今为止已知用过命格窃夺之术的只有初任王和西南将军。
祁子臻本身也没抱多少希望,闻言没再多问,转回一些轻松的话题。
就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时,小灰鸟从半开的窗户中飞进来,啾啾地落在祁子臻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
祁子臻伸出一指揉了下小灰鸟的脑袋,神情变得更为柔和:“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小灰鸟也不知听没听懂,又啾啾叫了几声,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窝着不动了。
秦功见状,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看来祁公子很得它的喜欢呢,之前来送信的似乎就一直是它。”
“是啊,它也不嫌累。”祁子臻的神色中多出些无奈,但更多还是对小灰鸟的心疼,看得出来他与小灰鸟之间的感情确实很好。
秦功不由得感慨似的叹了口气:“可惜啊可惜。”
祁子臻没理解他的意思,好奇地发出个鼻音:“嗯?”
秦功轻笑一下,双手往后一撑,抬头看着明亮的月色,语气怅然。
“从前的西南部落分为无数个村落,每个村落都有一项擅长的技能,我们村落所擅长的就是以乐驭物,我们村落历史上最厉害的人能凭借乐曲驾驭人心,差一些甚至能驾驭普遍存在的物象。如今却没落至只能驾驭我们接触最多的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