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好奇的问道：“多大的小男孩儿啊？你要是非要搞什么姐弟恋也不是不行，应该不是什么未成年吧。”
    对方自己说完都觉得自己这话实在蠢。
    什么未成年能自己白手起家开公司，还做了他妹妹的老板？
    郭灿害了一声，挥了挥手，说道：“那还不至于，我老板今年十九，水嫩嫩的，看着那脸蛋儿都觉得能掐出水来。长得漂亮，脾气又好，又聪明又有钱！还有能力！还会做饭！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好男人啊。”
    男人语气酸酸的撇撇嘴说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可不要被表象骗到了。我也认识个十九岁的小孩儿，长的是漂亮，平常看着也乖，可尼玛就是个小祖宗，一堆花招，心思还恶毒。你可要擦亮眼睛啊。”
    男人实在很担心自己这个蠢妹妹会不会被人骗。
    郭灿凄凉的笑了笑，“擦个吉尔，说得好像人家能看得上我。”
    对面毫不留情的笑出声。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郭灿小姐。”
    “呸！”
    ......
    沈肆今天的菜谱是这样的。
    胡萝卜肉丸子，胡萝卜炒年糕，炸扇骨，以及一碗玉米糊。
    陆昀吃到最后脸色都扭曲了。
    他看了看玉米糊，总算松了口气。
    可算是没有胡萝卜了。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那个小混蛋，没给他弄碗胡萝卜糊来？
    陆昀想着，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思考了一会儿——
    他这算不算，被PUA了？
    还是自己PUA了他自己。
    陆总裁笑了笑，一口气将玉米糊吃了个干净，满足的放下碗，又回床上躺着了。
    窗外阳光正好，冬日里清冷的街道显得有些萧瑟，却是难得的安静，很适合放空思想，想想什么人。
    陆昀摸出手机，找出了沈肆强行存在他手机里的照片。
    看着屏幕上干净漂亮的小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陆昀也忍不住笑了。
    心情大好。
    他得好好养养，养好了再去把那小泥鳅揪过来见见。
    他确实很久没有见沈肆了。
    有点儿想了。
    不，不是有点儿，是很想。
    很想沈肆。
    ......
    宁羽风很快就来找沈肆汇报工作了。
    他因为资质不足，又被老板特殊对待，平时在公司非常低调，只一心一意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几乎不对任何事情发表意见和看法。
    就这么踏踏实实的在空境的泥土里扎根，在大家都没看见的地方，努力的汲取着阳光和水分，等大家再回过神来注意到他的时候，宁羽风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
    已经能为这方土地带来一片阴凉。
    “沈总。”青年在少年面前站定，笑容满面，意气风发。
    与当时初见那副面容截然不同。
    整个人焕然一新，精神气十足。
    沈肆也笑了，他抬了抬宁羽风的肩膀，赞扬道：“干的不错，怎么办到的？”
    青年跟着沈肆一块儿坐到了沙发上。
    宁羽风一五一十的将过程同沈肆说了。
    飞翔不管是法务部门或者是运营体系都自成一派，无懈可击。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做到龙头老大的位置。
    宁羽风曾经多次尝试打入内部，多次尝试找出漏洞趁虚而入，最后全都宣告失败了。
    飞翔表面上看似是一盘散沙，然而却是坚不可摧，无论是哪里，都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于是宁羽风选择了转换战地，他开始在各种信息渠道了解飞翔。各种游戏贴吧游戏论坛，各个玩家小组，工作人员解析以及一些介绍飞翔的视频。
    事无巨细的看过去，终于被他找到一个突破口。
    公司内部高层作风不行，几乎是每个公司都会发生的事情，宁羽风就从飞翔的一位股东入手。
    该股东私生活混乱，经常出没各种会所大保健，之前还潜规则了两个女员工，给她们提供了职务便利。
    这本来掀不起什么波澜，但是宁羽风就是莫名的有一种直觉，这个股东身上一定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种近乎恐怖的直觉，从不出错。
    宁羽风立刻紧紧抓着这个人进行调查，最后真的发现了点东西。
    这位股东是飞翔董事长的某位亲戚，家族产业参与控股，拿一点分红过日子。
    但是这位股东君不是个安分的，私生活混乱就算了，还因为过度消费挪用了公司公款！宁羽风多方打听，又动用了沈肆的人脉，最终查出了结果，这个股东挪用了飞翔一千五百万的资金。
    现在还没有人发现。
    这样一笔钱对亲戚来说，飞翔董事长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问题就在于这笔钱的去向。
    这个股东把这笔钱投给了......
    “？？？”沈肆一脸懵逼，“我们律所？”
    什么鬼啊？谁能想到他们律所的某位投资人居然是对家股东？
    这像什么话？
    宁羽风表情复杂，说实话，他也完全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那位股东找了个人来代替自己出面投资，一共资助了一千五百万，成为律所合伙人之一。
    律所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盈利分红，本来也就是义务性质的，所有所得几乎全用到案件之中去了，剩下一些不算太多的盈利，沈肆当然自己收入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