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的话一出口，沐容天和大长老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长老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再看沐容天，一张脸直接垮了下来，并且黑的像锅底一样。
    他有想过张凡可能会选大长老，正因为没有把握能把张凡招揽过来，所以他昨天才会派女儿前来当说客，希望能说服张凡，只要成功招揽张凡，首先，这个恐怖的天才将会成为自己人。其次，武学宝藏的秘密，基本上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张凡的决定却让所有的期望化作泡影。
    “张凡...你确定自己没有脑子发热说错话吗？”沐容天不甘心，即便张凡已经给出了答案，他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这次，张凡还没开口，大长老就已经开口了：“宗主，人各有志，这位小兄弟既然选了我，那我们就要遵守游戏规则，游戏就是这么玩的，如果一方不遵守游戏规则的话，那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到时候因为破坏规则而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对大家都不好。”
    大长老这话，并不是在威胁沐容天，而是在提醒沐容天，大家在游戏规则的范围内玩，这完全没问题，但是破坏游戏规则，那这个游戏就结束了。
    简单一点说，张凡选了他，沐容天就不要在那明示暗示的威胁，假如张凡选的不是他，而是沐容天的话，他也认了。
    有些事，不能强求的。
    “哼。”
    沐容天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说道：“大长老，你放心，游戏该怎么玩，我心中有数，我不会破坏游戏规则。”
    “这样就最好了。”大长老说道。
    沐容天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深深的看了张凡一眼后，转身道：“走。”
    等沐容天一群人走后。
    大长老微笑着看着牢房内的张凡道：“怎么，还不想出来啊？”
    张凡第一时间从钢柱被掰开的缝隙中走了出来，他来到大长老面前，有些紧张的问道：“大长老，她真的已经恢复记忆了？”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大长老说道。
    “没有，我只是有点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张凡解释道。
    “我带你去看看。”
    “好。”
    张凡就在等大长老这句话了。
    两人离开地牢，走出刑罚堂，门口的林东看到张凡安然无恙的出来，顿时欣喜若狂的冲上前狠狠的抱住了张凡。
    大长老看了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停了下来。
    “张兄，你没事就太好了，我多怕...”林东没把话说完。
    他怕什么？
    很简单，他怕张凡倔强不肯服软，不愿被招揽，沐容天这个人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不服从者，一向严惩，绝不心慈手软，张凡这么可怕的天才，如果他是沐容天，他也不想张凡被自己对立面的人招揽去了。
    像张凡这样可怕的天才，如果得不到，那就毁掉。
    连他都会这么想，更何况是沐容天呢？
    所以他一直很担心，因为这事，他昨晚还特意跑去找大长老，并且把张凡和灵芝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知道，张凡肯定面临着抉择，一边是宗主，一边是大长老，该怎么选，这确实很难，换作是他，他也不会选。
    而且不管选哪一方，必定会得罪另外一方。
    这真的非常难选。
    他知道张凡的想法，肯定是以治灵芝为大前提，灵芝已经被大长老治好了，这事他一直都想赶紧和张凡见个面，然后和张凡说，但是门口一直有沐容天安排的弟子守着，他根本进不去刑罚堂，也见不到张凡，所以没法亲口把这件事告诉张凡。
    于是，他只能把这事告诉大长老，他相信如果张凡得知灵芝的记忆已经恢复，并且是被大长老治好的，张凡肯定会选大长老。
    虽然他和张凡相处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他基本上也算是了解张凡这个人了，非常的重感情，为了感激，张凡一定会选大长老的。
    而事实证明，他的推测一点也没错，刚才沐容天阴沉着脸从里面出来，他并没有看到张凡紧跟其后，他就知道，张凡的选择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
    直到大长老和张凡一起从里面出来，他的预测再次得到了验证。
    “放心，我没事，只不过...”张凡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林东抬头问道。
    此刻两人的动作，显得有些暧昧又略带尴尬，因为林东抱着张凡，然后还抬起头来看着张凡，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你不觉得难闻么？”张凡问道。
    “难闻？”
    林东皱了下眉头，张凡这脑回路跳跃性太大了，他完全不知道张凡所指何事，所以一脸困惑不明所以。
    张凡见状，顿时冲着林东哈了口气。
    “卧...槽。”
    林东触电般的松开了手，然后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张凡，说道：“张兄，你...你...”
    “口气很大吧？”
    林东猛点头。
    这何止是口气大啊？刚才张凡那一口气哈出来，差点没把他给当场带走了，太臭了，实在是太臭了，他现在都感觉还能闻到那股口臭味。
    “哈哈。”
    张凡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两声，说道：“我被关在里面几天，没办法刷牙，口气当然很大，谁让你离我那么近的？”
    “我...我哪知道你有那么大的口气啊？”林东无奈道。
    “身上更臭，要不要再凑过来闻闻？”张凡问道。
    “算了。”林东拼命摇头。
    看到张凡安然无恙，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他悬着的心已经落下来了，所以，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可能再接近张凡了。
    除非张凡洗澡刷牙，否则绝不可能。
    “哈哈。”
    张凡又笑了几声。
    这时候，一旁的大长老开口道：“林东，你带他去洗漱一下，然后再带他去见芝儿，见完以后再来见我。”
    说完，大长老背着手离开了。
    等大长老走后，林东捏着鼻子来到张凡身边，问道：“张兄，你选了大长老？”
    张凡点点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林东说道：“选大长老也不错，虽然从身份地位来说，大长老还是低宗主一头，可是大家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明面上的东西罢了，实际上七剑宗早已分成两个派系，双方分庭抗礼，这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之所以直到现在都还相安无事，一来他们暂时还不想打破这份平衡，二来他们还没绝对的把握能干掉对方，三来还要考虑干掉对方之后能否稳住宗门的地位，所以这么多年来，双方虽有摩擦，却也无事，不过，这个平衡很快就要被你打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