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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明白。”如果让秦无和曹永出手,曹恒怕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得到将士的认可。
举国皆知,车师后国耍把戏耍到大魏头上了,陛下当场便发落了那人,可是一人岂是代表得了一个车师后国,算账,自然是要车师后国去算的。
所以,洛阳百姓与将士在第一时间便表示对这场仗的支持,大军开拔,更是有许许多多的青年表示要参军。
大魏十余年休养生息,人口迅速恢复,不过军中早年人员不少,天下太平了,曹盼也没有裁军,甚至每年都会有新增。故今日出兵,大魏亦是兵强马壮。
浩浩荡荡的大军前往车师后国,与西域的大将会合,秦无这位仅次于曹盼之后的大魏执军者,受到西域将士的热情欢迎。
西域之地,地处偏僻,民风剽悍,甚至更有各自为政者,早年曹操将北上诸州交给曹盼执掌,曹盼是一州一州的收拾人,一州一州的立好规矩,故北地各州,正所谓龙起之地。
曹恒不是第一次来到北地,先前鲜卑一战,打完了曹恒还专门往各地去看了一眼,也因此发现了一些问题,只是时机不对,虽然有了对应的章程,时至今日也仅仅是在小步推行,成效如何,曹恒寻思回来的时候要看看。
而如今到了西域敦煌一带,秦无受到了热情的欢迎,与之相比,曹恒是差得多了。
“殿下,秦侍中如此,未免太过了。”此行兵出,曹盼另派了精通车师后国语言的人,还有曹恒自己选的能用的人,曹叡啊,竟然也被曹恒选来,因此而脱离了工部,曹叡是撒着欢地跟着来。
说秦无太过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郎君,姓邱名善,也是曹恒的同窗,最会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了,曹恒以为,这样的人用来对敌可用。
不过,曹恒是让他给别人挑拨离间的,用到曹恒的头上,曹恒义正言辞地道:“若能如秦侍中一般身先士卒,带领他们一道保家卫国,如此热情何过之有?”
邱善这么多年也没少在曹恒的耳朵里说别人的不是,该听的曹恒会听,不该听曹恒也会告诉邱善自己为何不听,邱善的性子是改不了的,见风使舵,附势趋炎的本质都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但多少,曹恒提点过的事,他便不会再犯,再和曹恒说起定是别的事。
如曹盼都已经这样说了,邱善便再也不作声,只眼睛发绿的看着叫将士簇团而拥的秦无,他们都唤着秦无秦将军而不是秦侍中,领兵打仗的人,只认他们的将军。
“诸位将军,这是我们公主殿下。”秦无与诸都打完了招呼 ,打完之后,带着人来与曹恒见礼。
“诸位将军,恒,有礼了。”曹恒见秦无带人走了过来,立刻朝着他们作一揖,几个将军看了曹恒几眼,这才开口也作了一揖,“公主殿下。”
秦无也不傻,岂会看不清他们这敷衍都不愿的态度,“你们这般,是想陛下亲至?”
“哎,那敢情好,自从陛下回了邺城,后来登基,我们是再未见过陛下了。”一个五大精的中年忙不迭地表示这个提议很好。
“这是陛下的女儿。”秦无板着一张脸沉着地说,中年听着哼哼地道:“陛下是陛下,女儿怎么了。我们就是只认陛下和秦将军。”
曹恒长到了现在,还是第一次这样面临直白冷酷的排斥。因为曹盼打好的基础,哪怕是到了益州,照样还是有人明里暗里地帮着她。
这西域,竟然只认曹盼与秦无,那也就是说,将来哪一日,若这两位都不在,这西域是要另立?
想到这里,曹恒眼中闪过一道凌厉,可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与秦无道:“秦侍中,无妨。”
秦无也是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些人的态度,秦无想得就更多了。但是,如今并不是追究他们态度的时候。
“秦将军,走吧。我们跟你说,车师后国的人回到车师后国之后,立刻陈兵应对,怕极了我们发兵。那一个战青王子带着所谓的飞龙国师回了车师兵国,被人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他的舅父是车师后国的兵马元帅,单就因他挑起战事这个罪名,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车师后国的情况,你们还知道什么?”秦无他们虽然也知道车师后国的一些事,但是未必会有长年临近车师后国的人那么清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场仗,大魏必须要赢。
秦无回头看了曹恒一眼,曹恒也在听着一旁的人说起车师后国的话,当然,还不忘问上一句,他们什么时候出兵车师后国?
这个问题,问的是秦无,秦无轻轻笑笑道:“待殿下熟悉西域兵马的情况后,再查出车师后国弱点,便是发兵之时。”
既是表明一切都要听曹恒的意思,一群将军怕是也没有想到的,曹恒,虽然是比当年曹盼收伏各州时的年纪相差无几,哪怕也印了一句虎父无犬女,但是,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表示出对曹恒的排斥,很是耐人寻味。
曹恒这样地想着,依然没有将心中的困惑露出来。
虽然这些人对曹恒的到来表露了明显的不欢迎,曹恒来都来了,他们也赶不走曹恒,除了让曹恒好好地呆着,冷着不理曹恒可以,安置曹恒这事,有秦无在前,他们也不敢乱来。
最后这设宴,曹恒也去了,见着他们一个个只顾与秦无敬酒,竟都不约而同地无视她。这样的情况,要不是曹恒心知秦无是什么样的人,怕是要疑心,这莫不是秦无与他们联合给她的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