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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在觐见陛下。”胡平倒是有问必答,曹承听着立刻就要冲过去,胡平已经先一步将他拦住,“殿下,还请殿下止步。”
曹承哪里肯止步,止步不前,那就是等着曹叡告状了。
“让开。”曹承喝斥胡平一句,胡平一步不退,“殿下,这是太极殿,没有陛下的诏令,擅闯太极殿,殿下知道是什么后果?”
“让开。”压根听不进去胡平的话,曹承只管再次喝一声,让胡平给他让开。
胡平哪里能让,他现在的主子是曹恒,曹承就算是皇子,将来怎么样不说,现在也得听曹恒的,曹恒不发话,胡平是不能让曹承迈入一步,否则就是玩忽职守。
“请殿下莫要为难平。”胡平低头垂眉地拦在曹承的面前,提醒曹承。
曹承要是能听得进去胡平的话,也不至于听不进曹永乐的话,故而扬掌就要对胡平动手,曹永乐再一次拦住他的拳头,“兄长,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本已犯下大错,还要一错再错?这里是太极殿,从来没有人敢闯太极殿,更没人敢在太极殿前打架,你确定自己真要动手?”
“若不是你拦着我,我会闹到太极殿前?”曹承是恨得咬牙切齿地吐字,曹永乐已经不想说话了,在曹承想要挣脱之前,紧紧将他的手给扣住,不让他再动分毫。
“公主殿下。”胡平一看曹承要跟曹永乐拼命的样子,情急地唤一声,曹永乐道:“快去禀告母皇。”
她现在拦着曹承,曹承要挣开了,一定会跟她打起来。在太极殿前动武,妥妥是要都要挨罚,曹永乐心想现在只有曹恒能阻止了曹承发疯,胡平要是再不去,她还真只能跟曹承在这儿打起来了。
胡平一听哪里还敢耽搁,应声着就往里冲,曹承一直都在挣扎,却一直叫曹永乐牢牢地禁锢着,动都动不得。
“兄长,母皇就要来了,你当真还要打?”曹永乐提醒他刚刚她与胡平催促的话,曹承总不会耳朵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一错再错,数错并罚,兄长知道母皇的性子,母皇绝不会因为我们是她的儿女就手下留情的。”这一点曹永乐相信曹承是懂得的,曹承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立刻松开了手,而也在这时,曹恒与曹叡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母皇。”曹永乐已经站好,与曹恒作一揖,曹恒看着他们,曹承也赶紧作一揖,“母皇。”
曹恒眼中尽是冷意,“你刚刚都做了什么?”
曹承抿着唇明显不想回答,曹恒由得他想答或是不想答?再次喝问道:“朕在问你,刚刚你都做了什么?”
“母皇。”曹承唤了一声,带着委屈地道:“母皇明明说过,不会伤害琴娘的,可是现在琴娘死了。”
“所以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做什么?杀了睿王报仇,还是想杀了朕为她报仇?”曹恒直接把曹承都已经做却没敢说出口的话问出来,曹承握紧了拳头,却只能低下头道:“孩儿不敢。”
曹恒走了过去,站在曹承的面前,“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刚刚如果不是永乐拦着,你就要掐死睿王了。你以为,自己是大魏的皇子,你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可是母皇明明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睿王杀了琴娘是以什么名目?无罪而杀人,错的人是睿王,母皇为何只杀琴娘而不诛睿王?”难得的智商在线,让人没想到的是,曹承却是问出这样的话来。
“你怎么就知道琴娘无罪?”曹恒是随便让人难住的,曹承要讲罪名,好啊,她就跟曹承好好地说说。
“母皇那是欲加之罪。”曹承大声反驳。
“朕问你,琴娘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朕费心给她扣上罪名?”自己生的儿子蠢成这样,曹恒自然是气的,毫不客气地怼问一句。
“朕说过,你看上什么人,想娶什么样的人都由你,朕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朕还有女儿。大魏的天下出了两个女帝,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当儿子的没用,女儿照样可以顶上,朕要的是大魏江山太平,你不是那个料,朕就选能撑起这个天下的人。所以,给朕一个朕需得加人罪名以杀你心爱之人的理由。”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曹恒是等着曹承回答,曹承早先是被气昏了头,本能就觉得他喜欢的人不可能犯下什么罪,所以当得知琴娘的死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曹叡陷害的琴娘。
“母皇不可能,那睿王……”曹承是不死心,以为曹恒不可能,那还有曹叡,曹叡难道了不会?
“放肆!”曹恒大声地喝斥曹承,目光不善,“你自己不是个东西,也当天下的人都不是个东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在质疑大魏的右仆射是个陷害从的人,质疑大魏朝廷的律法形同虚设?”
曹承被斥之后,惊得一下子跪下了,怕是这辈子他也没见过曹恒发那么大的火。
“来人!”教训完了还没完,曹恒已经再次地下令,黑衣的禁卫立刻出列,站在曹恒的面前,“殿下。”
“拖下去,杖三十。”显然曹恒是气极了,看看她这毫不留情的样子,曹叡和曹永乐都想为曹承求情的,然而还没开口曹恒已经扬起了手,阻止他们要脱口而出的话,“朕在教训自己的儿子,谁也不许求情。”
……这话都丢出去了,就算他们还想再说点什么,压根也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