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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隐静静的听着,脑海里搜寻着关于季家的线索,但一无所获。季家到底是何等人家,为何会有他的画像和金玉鼎?
“你可知金玉鼎的由来?”
季江缓缓摇头,“未曾有人提过,只知是非常重要的宝物,很多人想得到它。”
宁隐听后眸色微沉,确实是很重要,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你的仇家是谁?”
季江将和好的面盖上屉布放到一旁,“我不知道。”
想来那些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冲着金玉鼎。
“如果你知道了,你想报仇吗?”
宁隐以为自己要等上许久,便已经准备好耐心,结果问话刚出,就听季江斩钉截铁的说,“想。”
他牵唇笑笑,“我想,你会实现愿望的。”
季江抬眼看向宁隐,不由笑道,“宁前辈,我的愿望很多的,都能实现吗?”
“你小子,贪心不足蛇吞象,好好做你的凤梨酥。”宁隐没好气的说。
“遵命!”
宁隐在一旁观看,等了很久,等的他脖子都要酸了,点心的香甜味道终于飘了过来。
“出炉了,宁前辈快来尝尝。”
宁隐拿起一块,刚刚做好的凤梨酥,酥脆香软还有些烫手,看着成色,闻着味道就知道绝对美味。
“好吃吗?”季江满脸期待的盯着。
宁隐给出了最中肯的回答,“比原来厨房做的好吃。”
季江灿然笑道,“宁前辈喜欢的话,我以后经常给您做。”
宁隐嘴里含着点心,未做声,只点点头。
“季江师兄!你真的在这里啊。”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面熟的小弟子急匆匆的冲进厨房,赫然就是上次去思过峰报信的人。
“师父让你去清规堂。”
宁隐心道,如此行色匆匆,准是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两人到了清规堂后,众弟子已经规规矩矩的守在堂前,宋掌门端坐高台石座之上,拧眉敛目,严肃至极。
“你将山下来信再详述一番。”
言罢,一名弟子上前两步,转向众人,“苏师兄等奉命前往云甲村收服妖孽,可那妖物道行颇深,打伤了我派中一名弟子后便不知所踪。眼下,云甲村不时便会有人身死,苏师兄传信来是为了请师父再派一名弟子下山。”
宋掌门点头示意他退下,继而沉吟道,“事情大致如此,你们谁愿下山前往云甲村?”
众弟子面面相觑,半晌,无一人上前。
宋掌门看向第一排左手边,“贤儿,你意如何?”
聂贤突然被点名,打了一个激灵,忙拜道,“苏师兄乃是师门中的翘楚,他都觉得棘手的妖物,恐怕弟子也无法将其收服。故而……”
宋掌门不待他讲完,便一挥手让他退下了,“江儿,你呢?”
季江闻声,自后排走出,在众弟子的瞩目中到了堂前,“弟子愿意前往。”
“好,你今日便启程。”宋掌门瞧一眼后面的宁隐,不情不愿的说,“带上你的契灵,小心行事,切忌莽撞,一切与你苏师兄商量着来。”
季江拱手拜道,“弟子遵命!”
云甲村虽在清河山山脚下,细算起来,离着这里也有五百里地了。信上所言事态紧急,不得有片刻耽搁。幸好仙派弟子只要灵根稳固,皆可御剑而行,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便抵达了云甲村村口。
季江带着宁隐跃下,一手收了宝剑,“宁前辈,我们到了。”
宁隐扫一眼村落,明明望过去是成排的茅草房,但路上无一行人出没,犹如一个死村。自村口隐隐弥散出一股浓重的妖气,且混杂着血.腥.味,必是有妖在村中横行过。
他刚往前走一步,惊觉腰上的牵绊,“还不松手。”
季江猛然缩回手,目光游离,时不时的瞄向方才揽住的地方。他将其圈在怀里时不自觉的思绪飘忽,宁隐比他稍矮,腰肢纤细,身体微凉,好像很适合被这样环着。
“得罪了,宁前辈。”
宁隐未理会他的道歉,自顾自的往村子里走。要不是内力所剩无几,哪里用的着让一个小修士抱着御剑。
“季江师弟来了!”
随着一名清源派弟子报信,苏峻等人赶忙出来相迎。
季江见来人,神色一松,言道,“苏师兄。”
“季江师弟,你可来了。”说着,苏峻拍拍他的肩,视线移向一旁的宁隐,礼貌问候道,“宁公子。”
鉴于这个苏峻比那个聂贤懂礼的多,宁隐对其印象好上几分,点头只当还礼。
两人随苏峻来到村长家中,见了被妖物所伤的同门弟子,人已经重伤昏迷,胸前的伤口泛黑化脓,迟迟不愈合。
季江拧眉道,“需先将人送回山中,让师父救治。”
“我也是这个意思,可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移动半分,只要有些许动作,伤口就会血流不止,恐怕未到清河山便撑不住了。”苏峻禁不住叹息一声,“我用灵力替他疗伤,也无济于事,只能暂且续命。”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之时,宁隐走近几步,蹲下身,视线在伤口上逡巡片刻。此妖的道行至少千年以上,非这些小修士可以抗衡的。他曾经掌管妖界,下令凡为妖界子民,不得为祸人间,挑起三界纷争,有违反者,必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