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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最终说道:“我在,提前适应新戏。”
余殊挠了挠头,“剧本里有沈晖做饭的桥段吗?也没砍过人啊?”
他一脸认真,像是在思考到底有没有这场戏,最后还是在林放的注视下憋不住笑了出来。
林放也反应过来他是在调侃自己切菜的姿势,恼了,下意识抬手去挠余殊的痒痒肉。
没一会儿,余殊便笑得直不起腰来,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林放略施小戒,没真动气,也怕他笑岔了气不舒服,随即停了手。
余殊从前没发觉林放竟这么孩子气,一时玩心也上来了,抓住林放松懈的空档转去挠他。不想厨房到客厅处有个台阶,他一下将林放推得往后倒去,自个儿也没带了一下,两个人齐齐摔在了沙发上。
余殊下巴磕在林放胸前,咬到了舌头,“嘶……”
是他偷袭在先,弄得两人这么狼狈,余殊关切地问了一句,“没摔疼吧?”
“摔到哪儿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相视几秒后,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像是为方才的犯傻而不好意思。
余殊一手扶着沙发背,一手撑在脸上脸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放,待笑了一阵停下后,他才觉得这样的姿势似乎过于亲密了些。
林放笑起来时,胸腔震动,搞得他某个地方突然因为肌肤相亲而精神了起来。
余殊慌忙从林放身上爬了起来,想趁抬头不是很厉害要去洗手间解决一下,外头响起一阵门铃声。
估计是邓祺或者宁原,来问他们中午吃什么。
余殊也不管,借口说要换件衣服就往洗手间去。
林放察觉到了余殊的不自然出于什么原因,压抑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起身去开门。
门外,来找余殊玩的许骄阳:“……”
*
考虑到《落日》的拍摄,林放不想余殊来回奔波,便将公司年末的集体出游地点定在了坪湘。
许骄阳他们是第一批来的,一大早就到了,听说余殊也在这家酒店住着,就问了前台小姐要了房间号来找他玩。
他听说二十八楼只有一间房时心里还奇怪了一下,不想开门即暴击。
许骄阳看着一身居家服的总裁,脑袋有一瞬间当机。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来干什么的?
不是,住在这里的不是余殊吗?!
许骄阳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林放傲人的气场,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林总,我走错房间了。”
若是平时,林放不喜欢生人进自己的住处。
但眼下的情形有一点微妙。
他为了保护余殊隐私,未将结婚对象的身份公布给媒体,目前外头只有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很少有人会猜到余殊头上去。
而余殊正在事业上升期,粉丝越来越多、各种女友粉也多了起来,在网上对他说些露骨肉麻的话,而他身边也不乏有不知情的好友,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
眼前这位就经常和余殊连麦打游戏,动不动发个语音消息过来。
看着怪碍眼的。
林放眼瞳中各刻了一个“危”字,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找余殊吗?”
许骄阳:??
“进来坐会儿吧,他在换衣服。”
林放将门拉开,俨然一副通情达理的主人模样,在欢迎爱人的好友到访。
许骄阳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动还是不该动。
好在余殊很快出来,闻声走了走过,看见许骄阳面如土色的和林放在门口僵持着。
他没脑补出队友的尴尬,一脸惊喜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公……公司福利,带我们来旅游,我听说你住这儿,就过来找你。”许骄阳结结巴巴道。
“梁旭他们都来了吗?”
余殊正愁没人带他玩,又不好意思总是麻烦林放,听说队友们都到了,心里一阵雀跃。
“你等下,我去拿个外套。”
还在等着炸排骨给余殊尝的林放被抛弃在门口,看着外头余殊和一个野男人并肩站着,和他招手:“我出去玩会儿,你早点休息,我晚上随便开个房间住就成。”
林放:“……”
*
说是集体旅游,其实只是公司报销了车票和住宿,具体的行程安排还是看个人。
余殊和队友们玩了两天,四处走走逛逛,哪儿人多往哪儿凑,也将这座城市快玩了个遍。
余殊和队友结伴参观了岭南印象园后才知道,此处是梁朝时越王的封地,也就是林放的故乡。或许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才让他初临这座城市时,就心怀似曾相识之感。
时隔千年,沧海桑田,他终于有幸一览岭南风光,见识了四季常青的树木,知晓了什么是望尽黄茆是海边。
临近傍晚,五人坐在街边的小吃摊上嗦着粉。
自打上次去会所里接了蒋涛后,蒋涛没再向从前一般对他们保持着敌意,反倒和江添亦疏远起来。这次旅游,江添亦索性没参加,也不知心里有什么算盘。
几个人各自买了点花样不同的小吃,将桌上堆得满满当当,余殊却察觉到许骄阳一直闷闷不乐的,似有什么烦心事。
他放了两根许骄阳最爱烤串到他盘子里,问:“怎么了?”
许骄阳把目光从余殊脸上移开,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队友,继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