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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本宫又能怎么办呢?本宫无可奈何啊。”
小太监道:“您与陛下也有情分,想必陛下也会愧疚。您且等着,假如陛下恢复了五皇子的皇位,八成是心虚想补偿您呢,五皇子不及岳王能干,就算恢复了王位也威胁不到太子。”
沈贵妃经过岳王这一桩事情,心里已经经不起任何打击,她一腔愤懑无处发泄,只能将怒火倾注到太子和皇帝的身上。
钟太医给慕锦钰把了把脉,看了一下具体状况。赵仪先前就施针逼毒,慕锦钰的状况虽然不佳,也比岳王要好百倍。
赵仪开了些药,让下面的人每过半个时辰喂太子一碗药。皇帝看出了赵仪是慕锦钰的人,事后只带了钟津出去,问钟津有关太子的状况。
钟津详细说了说:“太子仅仅被抓破了一层皮,体内余毒被赵太医清了大半,应该休养十日就好了。”
皇帝眉头紧锁,情不自禁将口中话语吐露了出来:“可有办法让他体内的毒加重?”
“这个——”钟津犹豫再三,最后拱手道,“臣无能,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不能为陛下解忧。”
皇帝也觉得此时动作太多不好,最近文武百官中似乎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谣言。他叹了口气:“去贵妃那边,朕看看她的状况,等明日再回京城。”
一时间思虑万千,皇帝知道岳王不行了,虽然厌恶上了五皇子,眼下却必须扶起五皇子,不能让岳王背后的大臣投向太子这方。等见到沈贵妃后,皇帝安慰几句,又把五皇子睿王的位置给了他。
沈贵妃伤心过度,并没有什么反应。
皇帝心中烦闷,见沈贵妃丧着一张脸不说话,自己心里更加烦闷了,平常时候他可能会安慰沈贵妃几句,今天连安慰都懒得安慰,直接回了皇后那里。
皇后温柔小意,即便太子同样受了伤,她没有抱怨半句。
宁环终于到了慕锦钰这里,阿喜赶紧上前交代了一下太子现状:“赵太医已经施过针了,嘱咐每半个时辰就要喝一碗药,药千万不能停,太子已经喝了两碗,等下会送第三碗过来。”
宁环点了点头:“你下去吧,药熬好了过来,我进去看看太子现状。”
阿喜想了想道:“为了清毒,太子胳膊上被剜去了一大块皮肉,血肉模糊被包扎一番,现在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比岳王好多了,岳王一条胳膊都没有了。
皇帝这次的手段的确阴毒,据说岳王胳膊没有了,身上还是有毒蔓延到,起了一大片的脓疮,其他地方都烂了。
吴太医在制毒的时候也琢磨着弄了解药,解药也给岳王吃了,可惜解药的效用没有毒’药强,只让他暂时捡回了一条命,身上还是得受些苦。
宁环清楚,以慕锦钰的身手,他完全可以做到毫发无伤。眼下却吃了这样的苦头,这不得不让他怀疑慕锦钰是不是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他掀开了帘子进去。
里面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道,慕锦钰右手臂被包扎得严严实实,估计手臂上的伤得养个半年,他俊美面容略有些苍白,薄唇还泛着中毒后的紫色,声音有气无力:“你来了……”
宁环昨晚是猜出了慕锦钰今天的行动,却没有猜到慕锦钰也会受重伤。
他手指按过慕锦钰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太子好大的本事,居然将自己也算计进去,你可知鹰爪再利三分,你的这条胳膊就没了?”
慕锦钰眼睛突然闭上,又昏迷了过去。
宁环给他把了脉,脉象还好,不过脸色实在很差,额头和身上也是滚烫的。他又听说慕锦钰胳膊上被剜去了一块皮肉,自己心口也跟着一阵疼痛,疼得连呼吸都有些沉闷。
看了慕锦钰昏睡的容颜许久,阿喜突然进来:“太子妃,太子的药熬好了,现在就要喝,半个时辰后再喝一碗。”
宁环接了过来:“下去吧。”
药凉了片刻,宁环将慕锦钰扶起来靠在枕上,汤匙盛了一点药送到对方口中,捏着下巴去喂,药汁还是流淌下来。
宁环喝了一口,低头堵住了对方的薄唇。苦涩的药汁顺着渡进了慕锦钰的口中,药香弥漫,这味道是很难忍受的,但宁环身上的气息极为诱人。
清甜一点舌尖,让人为之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慕锦钰有些装不下去了。
宁环又喝了一口药汁,再次低头渡给他,等最后一口给他,他正要离开,唇舌却突然被人吸住。
苦涩良药似乎变成了蚀骨瘾药。
宁环担心挣扎会撞到慕锦钰的伤口,暂时便没有什么动作,慕锦钰越吻越深入,一手顺便就扯宁环的衣带。
宁环注意到了异常,突然握住了慕锦钰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抬手解了纱布。
手上的确受了伤,不过是见了点血的抓伤,压根没有剜去皮肉刮到骨头,也不需要包裹得如此严实。
宁环坐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撑在对方腹肌处,墨发散乱在身后,玉白的面孔带着些寒意,微微偏头:“听说太子奄奄一息了?”
慕锦钰冷哼一声:“谁造孤的谣?孤离死还差一大截。”
宁环被气得头疼,慕锦钰见他生气了赶紧把他搂在了自己怀里:“也不太好,中毒之后浑身难受,你好好看一看。”
宁环知晓他的确中了毒,此时也没有和他计较:“太子按时喝药,先好好养着,不出半个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