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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尽管花费了许多功夫,也只是描绘出一个大致的画像。
宁志恒看着手中的成品,画中之人的面部特征毫无特点,完全是大众化,只得摇了摇头,无奈的放弃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笔描绘人物肖像,主要是他现在很少介入一线情报工作,这一次总算是再次用上了这门技艺,可结果却是不如人意,不禁让他有些沮丧。
从廖成仁的描述中,宁志恒所得并不多,这位特纳先生,白人中年男子,体型和容貌也是普通,在香港的外国人中毫不显眼,甚至就连这个名字,宁志恒敢肯定也是假的。
这样一来,寻找的难度可想而知,如果是在重庆或者上海,宁志恒还有能力寻找目标,可这是在香港,宁志恒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了廖成仁,目前也只有这一条线了。
“廖先生,看来还要继续麻烦你了。”
廖成仁作难道:“齐先生,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要不,我把钱还给你,无功不受禄!”
说完,作势就要从口袋里把钱拿出来,他倒是也不贪,之前拷贝的酬劳是他应得的,可是之后的这笔钱挣得太容易,对方明显不满意,他也不好意思拿了。
“不,不!”宁志恒摆手说道,他当然不在乎这点小钱,此时脸色越发的和蔼,“相反,我很满意今天的收获,你应该得到更多的酬劳,这样……”
说到这里,他再次取出了钱夹,从中挑选了一下,取出一张银行本票,递给廖成仁。
这已经是廖成仁今天第三次看到宁志恒从钱夹取钱了,前两次还都是现金钞票,第三次干脆就拿出了银行本票,手笔一次比一次大。
“这是二千美元!”
廖成仁顿时瞪大了眼睛,刚刚伸出的手触电一般收了回来,他就是再迟钝,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对,自己拷贝的,绝不是普通的缩微胶卷,那位特纳先生和眼前这位齐先生,都非良善之辈,事情绝不会简单,自己只怕要惹上一场是非。
于是他连连摆手拒绝道:“这可太多了,齐先生,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胶卷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我只是个普通人,……”
宁志恒一看,不禁有些无奈,自己的手笔太大,把廖成仁给吓的都不敢收钱,弄巧成拙了。
他安慰说道:“廖先生,误会了,我的目的只是要找到这位特纳先生,你所要做的就是在他再次出现的时候,给我打一个电话,其它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廖成仁一愣,他疑惑的问道:“齐先生的意思是,特纳先生还会来找我?”
“只是有可能,当然,如果他没有再来,这两千美元就当做给你的辛苦费,此事就此作罢,如果他真的再次来找你,那么你就找机会暗中通知我,记住,千万不要惊动他,我会给你留个电话,事成之后,我再付给你三千美元,而且我保证,最后不会牵扯不清,你的安全绝不是问题。”
听完宁志恒的话,廖成仁只觉得一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五千美元对他来说,无疑是可以改变人生的一笔巨款,而自己所要做的,仅仅是打一个电话,而且就是什么都不做,这两千美元是已经到手了,这可是天下掉馅饼的大好事!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宁志恒,强制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齐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看着廖成仁的表情,宁志恒暗自点头,事情已经谈成了,这个世道,普通平民在滚滚红尘中辛苦求生活,又有几个能够做到在金钱诱惑之下安守本心,况且,这件事对于廖成仁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很快两个人就达成共识,廖成仁满口答应宁志恒的要求,交代清楚了一切,宁志恒这才离开了图书馆。
与此同时,在码头附近的一个街角处,飞仔和阿仁两个人正被一群人堵在角落里,为首者身材虽然不高,却是肩宽背厚,体型壮硕,这个壮汉正是专门经营赌档生意的堂口头目烂鬼东。
只见他一脸的彪悍狰狞,看着飞仔和阿仁,慢慢的逼上前,狠狠的啐了一口,破口骂道:“你个烂仔,欠了这么多帐,我看着你老大的面子,才给了你三天的期限,可你倒好,这几天连个鬼影都见不着,见着我就跑,怎么,你打算懒账?”
原来这几天来,飞仔和阿仁两个人都在船坞附近踩点,准备潜入进去,拿回雪茄,也就没有了时间去赌钱。
烂鬼东很快发现了异常,按照以往的情况,像飞仔这种赌徒,越是输钱就越红眼,恨不得找机会翻本,结果大多会越陷越深,欠的账越来越多,光是还利息都还不完,最后沦为鱼肉,难以翻身。
可是这一连几天都不见飞仔出现,这让烂鬼东感觉出了不对,等三天的期限一到,他便带着人找上门,可是在飞仔的落脚点,根本没有见到飞仔,这一下子可就急了,要知道飞仔的欠账太多,就是不算利息,也足足有一万港元,这可不是笔小数目,绝不能就这样算了,于是四下派人寻找,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两个人。
飞仔和阿仁被堵在角落里,不禁叫苦不迭,他们两个人的身手一般,以少敌多毫无胜望,又被逼入角落,没有脱身的可能,飞仔连连拱手,解释道:“东哥,你再给我宽限几天的时间,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再等几天,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清,何必伤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