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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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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雨为了看清楚里面有些什么,不得不拿铲子捣了几下,强烈的馊臭味翻涌而出。祈雨喉结滚了几滚,屏住呼吸凑近锅边,那一锅被他捣烂的勉强还能叫作食物的中间露出了部分稍微能辨认出生前模样的原料:面块、番茄、鸡蛋、肉片、绿叶菜。
    祈雨把锅铲扔在锅里扫了眼灶台,一个干干净净的中号碗,一双头部位置裹着不明物质的木筷子。祈雨打开橱柜,调料米面一应俱全,拉开冰箱,里面有鸡蛋,水果,酸奶,冰淇淋。
    祈雨退回房间,另外三个人刚刚翻完衣柜。温彬指着衣柜角落摞得整整齐齐的一摞长方形盒子问祈雨:“拿走吗?”
    祈雨看到熟悉的规格包装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运气,连着三个案子都跟这些破玩意分不开关系。
    “拿走!”
    祈雨拉开床头柜,最上面是还有和衣柜同包装已经开封的盒子,他抽出来数了数:还有五个。他合上盒子递给温彬,搁在盒子下面的是一摞乱七八糟的单子,他拿过袋子全部原样装了进去。
    “死者还有部手机,年法医先带走了,说收集完表面痕迹还给我们。”曲瑞川说。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祈雨反问。
    “就刚才楼梯上,你走得快。我走最后,年法医跟我说了嘴。”
    祈雨心里嘀咕了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看见我就忘记了?看见别人才想起?
    薛斌的房间里陈设比较简单,没有太多的东西。没多久,四个人收集完了有价值的物品,祈雨拿过挂在进门处墙壁上的钥匙锁好了门,把房门贴上了封条。
    祈雨带着几个人走上了顶楼,一共四层,每层都是两户,一共八户人家。几个人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拍,闪光灯伴着喀嚓声此起彼伏。
    走出单元门,柯呷还带着人守在楼下,祈雨示意可以撤了警戒带。他指了指楼的侧面,让包思齐和温彬一起周围转一转。他和曲瑞川站在楼下拦截着每一位准备回家的住户,想进单元麻烦先配合询问。
    通过周围邻居的描述,祈雨知道了,薛斌不是本地人大概是两年前搬到这里,跟周围邻居属于点头之交。人比较热情,有时候上下楼看见老人,女人提着什么重物,男人搬个什么大件,他还会出手帮一把。大家听说他出事都很震惊,虽然只知道姓,连全名具体哪个单位都不知道,但是大家普遍认为他是个与人为善的好人。
    祈雨重点询问了薛斌的感情状况,住户们都摇摇头。
    “好像是个单身。”
    “可能结婚了吧?老婆孩子不在本地?反正平时都见他一个人。”
    “他家好像就没见过有客人来。”
    祈雨在门口蹲到了七户人,曲瑞川详细记录了每一家配合笔录的姓名,房号。
    祈雨问完最后一家,包思齐和温彬走了回来,几个人开车回到了院里。院里停车位那辆锃亮的新车已经不在,祈雨让大家先去办公室汇集初步信息,他去趟鉴定科。
    祈雨走上二楼,走廊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走进去一片宁静。化验室,办公室都没有人,解剖室门下面透着光,他走过去敲响了解剖室的金属门。
    一阵窸窸窣窣细微的声音之后,门打开了巴掌宽一条缝,祝仕添带着口罩护目镜帽子的脸出现在门缝里:“祈警官?”
    “我来看看解剖的怎么样了?”祈雨手指了指里面,踮起脚看到年丰埋着头站在解剖台边。
    “早着呢…没那么快,你先回去吧。解剖室外人不方便进来。”
    “玻璃隔间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祈雨不止一次进过这里,他知道年丰在解剖床正对面专门设计了一道玻璃隔断,里面有对话扩音器,站在那里既不打扰法医工作又能观摩。
    “那也不是为你们准备的。”祝仕添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的震动逼得祈雨退了半步,他瞪大眼睛怔愣半秒不可思议的回过神:他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暴力阻拦!他深吸两口气转身回到了一楼。
    “林钊去哪里了?”祈雨走进门就问温彬。
    “他和马文把一些紧赶着化验的样本送出去了。”
    “叮嘱他们路上小心些,安全第一!”
    包思齐关掉办公室电灯打开了投影仪,大白墙正好充当幕布。温彬调出刚整理的资料,概括介绍案情。
    死者:薛斌,男,29岁,B省人,大专学历。原为龙东市自然好味集团龙东总部工作人员,三年前随集团新业务拓展开发调到鲁姆那,之后一直在这边工作了三年,工作内容是外勤。
    今天下午公司同事程露见他两天没到岗,联系不上,上门交流工作事宜发现被害。
    温彬调出了法医拍摄的现场照片,祈雨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照片没传给我,一把捂住了眼睛骂了句卧槽。
    办公室里抽气声此起彼伏,祈雨抹了一把脸:“小包子表现不错,没吐!”
    “没味道还好…”包思齐扁了扁嘴,他可不想被这样夸奖。
    “林钊走之前把照片存到了u盘里,放在了我办公桌上,手机里他给我消息介绍了下现场情况,他估计他走了,年丰那边是忙不过来的。”温彬说了个别的话题给大家消化的时间。
    祈雨深呼吸两口目光钉在了大白墙上,尸体趴在卫生间里,表面血肉模糊带着明显的白点,红白相间并不是因为凶手用刀划烂了死者表层皮肤,而是死者整层外皮被彻底剥掉了,白色的点是某种小生物,皮肤组织不翼而飞不在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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