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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神婆在屋里听见响动,刚开始还不敢出来,这会儿听见媳妇叫肚子疼,顾不得别的赶紧跑了出来,看见坐在地上的儿媳妇,周神婆当即就慰问了钱婆子的祖孙三代。
周神婆的媳妇道:“娘,你先扶我起来。”
周神婆这才反应过来,把儿媳妇扶起来
,送去了卫生所,好在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儿。
钱婆子那边也不好过,她一回家就遇见了从林场回来帮忙秋收的大儿子。
大儿子直问他媳妇哪去了,钱婆子心虚极了,只好谎称他媳妇回娘家帮忙干活去了。钱婆子的大儿子头脑简单,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信了。
钱婆子问儿子要了在林场干活的工钱,之后就打发他去地里干活去了。
儿子这前脚刚走,钱婆子就觉察出自己干了件蠢事儿,都怪刚刚和周神婆的儿媳妇打了一架,让她有些惊魂未定。
果不其然,她大儿子大庆立马就跑了回来。
原来,大庆在下田的路上,有人安慰他让他节哀顺变,原本大庆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才得知自己媳妇突然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的他扔了锄头就跑回了家。
“娘,娘,向兰真的死了吗?”
钱婆子看着哭成泪人的儿子,道:“都怪她是个命里带衰的,享受不了咱家的福气。”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钱婆子不自在道:“你那不是在林场干活嘛,离得那么远,告诉你能有啥用。”
“呜呜呜,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把向兰埋了呀!”
钱婆子道:“等娘以后再给你娶个更好的。”
大庆接受不了他娘这么冷血,伤心的掉头跑了出去。任凭钱婆子在后面怎么喊,他也没回头。
晚上的时候,周神婆的家人们又发现周神婆不见了。
周老头埋怨儿子们道:“你们不是说门都锁好了吗?”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昨晚的事情,周家人决定在周老头夫妇屋外上一把锁,等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再由儿子取下来。
周老头起夜的时候发现妻子不在后,赶紧去叫醒了儿子们。
周大宝道:“爹,我都看了好几遍了,确实是锁好了。”
周老头摆摆手:“罢了罢了,大家再一起出去找找吧。别惊动了村里人。”
只是两夜,周家的男人们都折腾的无精打采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天要去地里劳作,晚上还要外出去找周老婆子。
不过,再累也得去找人,要不然出了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一直到晚上,大庆都没有回家,他发泄累了之后,就靠在村口的牌坊下眯着,迷迷糊糊之际,他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远远的看了他很久,然后嗖的一下就跑远了。
她飞快的在夜里穿梭,跑到了山西村一户院门口停了下来。
屋内正睡得四脚八叉的小狐狸动动鼻子,翻身站了起来,对着院门的方向呲起了牙。
黑暗之中,一个童音安抚道:“放心吧,它进不来。”
小狐狸这才安心的重新钻进被子里,继续睡了起来。
院外的人影上前一步,突然一只吊眼老虎在院门上浮现出来,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这道身影大吼一声,这欲要上前的人影像是接受了一击,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被震飞了出去。
人影茫然地坐在地上,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短暂地回神之后,她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青团儿叹了口气:“真是我不找麻烦,麻烦来找我,看来这草汁的老虎也挺管用。”
进入了秋收之后,青团儿也就没再去山里浪了。
她每天也就是打打猪草,拾拾柴火,然后在家里帮忙做做饭,偶尔还会去地里棒棒忙。
青团儿妈觉得地里的活辛苦,怕累着孩子,所以坚决不让闺女帮忙割麦子。
青团儿觉得自己明明割的又快又好,为什么妈妈不信任她,于是就在早上大家都没有上工的时候偷偷去地里帮妈妈割。
青团儿妈每天早上上工的时候都看见地里罗好的一堆一堆的麦子,心里真是又欣慰又无奈,欣慰的是青团儿知道疼人,无奈的是她闺女老是这么不听话。
村长以为是青团儿妈连夜割的,直夸青团儿妈思想觉悟高,一定要给她评个先进,村里的大老爷们见后更是不甘示弱,干得更买力了,咋地也不能被个娘们儿比下来是不?
托了青团儿的福,这次秋收青团儿妈是一点也不累。眼看着还剩两天才能结束的秋收,青团儿妈这边的任务早早就完成了,她也不准备闲着,今天帮桂芳干去。
桂芳一家可就没有青团儿一家那么悠闲了,所以也没有心力去照顾付守仁父子吃喝。
付守仁父子就干脆交了伙食费跟着青团儿一家吃。反正两个单身汉工资都不低,也没有家要照顾,愿意吃得好点。
青团儿也不是太会做饭,但是她妈最近秋收忙,换她掌勺,她一掌勺,来得都是硬货,这三天就吃了两顿干饭了。
味道不行,硬货来凑。
付守仁父子花了两天时间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们还雇了村里的小娃把院子里的杂草处理了一下。
一天一分钱,有的是小娃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