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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处长摆手:“不麻烦,应该的。不过不知道清河鸭能招多少人?”
这个余思雅也没详细统计过,如果残疾退伍军人不是特别多,她倾向于全部都招了。因为随着他们集团的不断扩大,对保安的需求也会跟着增加,如果能一次性将人招齐了,也省得明年还为这个事操心。至于多出来的人嘛,可以安排其他工作,比如腿脚残疾的,走路慢的可以安排手工上的工作,上肢残疾的,可以安排一些动手比较少的工作。这些都可以灵活安排,不会让他们闲着没事做的。
“彭处长,不知道我们省登记在册,能够联络上的残疾退伍军人有多少?”
这个彭处长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有多少人,他对余思雅说:“余总,你稍等一会儿,我让人查查。”
“好。”余思雅笑着端起了茶杯。
彭处长吩咐助理去将资料找出来,然后进来陪余思雅喝茶聊天,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和目前报纸上的一些消息,但他们的工作交集到底不多,关注的点也不大一样,余思雅只能去应和彭处长,少说话多听。
十几分钟后,助理将资料呈了上来。
彭处长翻开资料查了一下,说道:“余总,自70年以来咱们省共有28名因为受伤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同志拒绝了组织上的工作安排,回到了家乡,他们的联络地址都登记在这里。”
说着他拿起一本非常陈旧的文件夹打开:“这里是前面二三十年记载的回乡同志,可能不是很全面,有些因为时间太长,资料遗失了。目前登记在册的人数比较多,大概有三四百人。这批同志大都已经四五十岁了,在老家安稳下来,估计有些孩子都结婚生子了,爷爷都当了,恐怕不是很合适。咱们就是写信给他们,估计他们也不会答应,我建议就看这前面一本的记录就行了。”
建国以来,发生了三次大规模的战争,一场是抗美援朝,一场就是对印自卫战,还有今年初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其中抗美援朝是历时最久,伤亡最惨重的一场战争。那一批老革命家,年轻的估计现在也已经四五十岁了,生活安定,确实不大合适。还是年轻一辈的因为上有老下有小,对工作的需求最迫切。
余思雅翻了翻资料,这批同志年纪大的目前不到四十岁,年轻的就二十岁出头,人生还很长,需要养家糊口,是生活压力最大的年纪。
她抬头微笑着说:“就按彭处长说的办吧,麻烦民政厅给这些同志写信通知他们到清河鸭来报道,时间就定在9月15、16号这两天吧,路费我们单位报销。至于报道的地址嘛,先统一到服装厂,提前到的同志会安排好他们的食宿。等人都到齐了我再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给他们安排工作,因为有一部分人要去辰山县红云公社工作。”
“好,感谢余总对咱们退伍军人的扶持。”彭处长起身跟余思雅握手,语气诚恳。
余思雅轻轻跟他握了握手,笑着说:“彭处长不必挂心,我们总归是要招保安的,退伍军人格斗技巧好,还会用枪,人又忠诚,说起来还是我们清河鸭占便宜了。”
这话说得彭处长笑了起来:“余总就是会说话。”
余思雅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彭处长工作了,等人到了之后,我再将信息反馈过来。”
“好的。”彭处长亲自把余思雅送了回去。
回到办公室后,他就召来助理,让其写了一封信,然后做了相应的修改后再交给对方:“将这些信都誊抄28份,信尾盖上我们的印章,明天务必将信寄出去。”
邮政比较慢,不过都是省内,只要没什么特殊情况,十天总是能到的。等这些同志收到信,还有五六天的时间考虑和出行,完全来得及。
——
余思雅从彭处长这里离开后,没回办公室,直接回了家。
因为明天开学了,不光是她,还有两个姑娘也要开学了,好在她们的学校也都在省城,不用赶时间,但该收拾的也要收拾。
沈红英还是在去年的学校复读,因为离家近,她还是走读,每天回家,只要整理书包就行了,不用带太多的东西。
倒是余香香要去念的省城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虽然也是在省城,但跟省大呈对角线,而且学校在郊区,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回来要转车,路上得花一个多小时,还不算等车的时间。这会儿的公交车次数比较少,很多要等半个小时才有一趟,特别耗时间。
如果走读,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得两三个小时,时间长不说,要是有事耽搁了,太晚一个小姑娘回家也不安全。所以余香香准备住校,周日放假再回家。
余思雅听后也同意,女孩子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住校虽然生活相比较走读条件艰苦了一点,但能够结识更多的人,这些以后都是余香香的人脉关系。还有什么比单纯的同窗情更让人怀念的呢?
因为要住校,带的东西就特别多,从衣服到被子被褥、暖水壶、水盆、毛巾、香皂、牙膏牙刷等日用品,全要备齐。郊区那边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商场,没有的话,买东西也很不方便,余思雅干脆就在家里都给她准备齐了。
余香香看见余思雅拎了一大包东西回来,装了满满两个袋子,觉得很惭愧:“姐,你不用给我准备的。我有钱,缺什么,到了学校再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