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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丫丫安静一些,她虽然年纪最小,但是能够坐的住,也听话,昨天岑望苏教的几个都差不多还记得。
岑望苏又带着丫丫和狗蛋重新学习了一遍,然后让狗蛋重复记忆,他又开始教丫丫新的。
林念茵看着三个小孩儿这样,忍不住笑了笑,最后又对着田桂花说:“小田,你以后不管是生气也好还是随口说的也好,别随便和孩子说不要他们的话,孩子会记在心里面的。”
田桂花也记得刚刚狗蛋说的事情,连忙不好意思道:“俺就是随口一说,不是真的不要他。”
林念茵摇头,就听见苏盈袖说:“但孩子不会觉得你是无意的,一次两次他们可能不会放在心上,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他们可能就会真的以为你是那样想的。”
田桂花连连摇头,“没,俺真不是故意的,俺就是看……看别人都这么说的,也……也没啥啊,再说……孩子还小呢,也……也记不住啥。”
苏盈袖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直接说你觉得狗蛋是傻子,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呢。”
林念茵叹气,“那你觉得刚刚狗蛋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再者,将心比心,要是孟成义成天和你说不想要你,要赶你走,你会怎么想,你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吗?”
田桂花张张嘴,“那……那不一样啊。”
林念茵当然知道夫妻之间的感情和母子之间的感情不一样,她也清楚,不止现在,就是后世仍旧有不少家长喜欢这样教训孩子,可她真的不认同这样的教育观念。
要是她拿着别的父母和子女之间做对比,田桂花说不定还不会听,她也知道田桂花肯定说不出夫妻之间的感情和母子之间感情到底有多少不一样,就故意说:“哪儿不一样?”
田桂花果然张嘴半天了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林念茵就说:“你,孟成义,还有狗蛋你们三个本来就是最亲密的一家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也别想着孩子小就什么都不记得,想想狗蛋刚才为什么那样说,不是他不记得,只是他认为你是他妈,所以他才没觉得有什么,可就像苏苏刚才说的,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孩子也会记在心里面,产生怀疑,难受的。”
田桂花依旧有些茫然,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多少,或者说听没听明白?
林念茵叹气,说实话,要不是正好和田桂花是隔壁,她家的孟成义又是卫明川工作上的搭档和左右手,林念茵有时候还挺不想和田桂花相处的。
因为田桂花有时候真的还挺固执的,可既然跑不开也躲不掉,那就只能掰正田桂花身上的那些毛病。
以后大家都在一起,孩子肯定也经常一起玩儿,她也不想影响到孩子。
林念茵就说:“反正你记着就是了,以后没事儿别随便和小孩子乱说话,也别觉得小孩儿年纪小不懂事儿,就当着他的面说一些有的没的,他们只是年纪小,不代表记不住事情。”
田桂花看看林念茵,又看看屋里面的其他几个。
苏盈袖这时候又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暴躁地说:“你看什么,林老师说的就是对的,你要是实在听不明白,你就记着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行了。”
经过上次的打架事情后,田桂花其实对苏盈袖的暴脾气印象很深刻,所以有些时候有点怕苏盈袖。
她张张嘴,最后又点点头,“俺,俺记住了。”
苏盈袖又说:“光记住了有什么用,平时让你去上课扫盲,你有认真学过吗,还总觉得耽误你干活呢!”
林念茵也跟着摇头,她之所以后来有些不太愿意和田桂花接触,就是因为这一点。
田桂花固执地觉得扫盲对她没什么用,又觉得自己是女性,没必要读那些书,反正女人以后长大了要嫁人,只需要伺候好男人和孩子就好了。
也不知道她之前到底受了多少封建余毒的荼毒。
要不是她们和她讲清楚了家属区的规定,然后还特别说了要是不参加扫盲,不好好学习,日后会被红糖厂辞退,不再聘请她参加任何的工作,她还真不愿意去。
就听见田桂花弱弱地说:“俺学了,可俺就是学不会。”
相比较林念茵有时候委婉一些的说法,苏盈袖的暴脾气这时候又冲着田桂花开始了,“你那是学不会吗?你就是没用心,老师在上面讲课的时候你在下面梦游,还想着你屋里面有什么活没有干完,你要是能学会才奇了怪了!”
田桂花张张嘴,对着苏盈袖辩解不出来了。
苏盈袖又往三个小孩儿那儿一指,说:“你现在就看看苏苏和狗蛋的区别,一样的年纪,林老师和方校长教出来的苏苏和你教出来的狗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用我们说你自己也能看明白,说来说去你一辈子活着也是为了孩子,你要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看林老师平时是怎么教育小孩儿的,你跟着学,这总能行了吧!”
田桂花:“我……我……这咋学啊?”
林念茵也哭笑不得。
她连忙拉住还想要说什么的苏盈袖,摆摆手让她收敛一点,这才对着田桂花说:“你不用学我,你就记着刚才我和你说的就行了,别想着孩子年纪小就觉得他听不懂大人说什么,他要是做错了事情,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但是一些‘不要你,不是亲生的,把你送别人’这样的话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