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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不能光指望学校跟老师,他们做家长的得自己上心,多打听多找机会。
女儿要是能够被保送重点初中,那以后的路肯定会更好走些。
学校不同肯定不一样。不然为什么择校这么严重,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拼命地送孩子上好学校呢?
不过陈凤霞也不想增加女儿的心理压力。她家明明就是个不用大人盯着自己学习也认真的姑娘。
郑明明不知道妈妈心里头的波澜起伏,只朝黄霄宇点点头,答应得相当痛快:“好啊,那我就自学吧,其实我觉得数学还挺好玩的。很有意思。”
这话对了黄宵宇的胃口。
他立刻眉飞色舞,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狂点头:“对啊,数学很有意思,非常好玩。你要是学好了数学,后面学电脑也会轻松很多。
还有啊,做题目要讲究方法,同类型题千万别重复做,那纯粹属于浪费时间。
有这个功夫,你应该去攻克更多的难题。要是碰上不会做的题,不要想着马上翻参考答案或者找老师帮忙,也千万不要随便放弃,要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
这样做的话,你一旦攻克一道题,也许就能够掌握了这个领域的知识点了。如此一来,攻克的难题多了,你掌握的知识自然也就多了。”
陈凤霞听的发晕,小宇这孩子是不是搞错了说话对象?
她家明明才上小学啊,哪里听得懂这么多。
结果郑明明却相当捧场,一直用力点头:“我记住了。”
两个小孩说得愈发热火朝天。
大人们完全插不上话,索性好好干活。
做完了坟山,就该把碑竖起来了。
这活儿不难,简单点儿讲,直接挖个坑将碑立进去,然后埋土打实就好。
郑国强没让妻子帮忙,自己一锹锹地挖着土。
冬天的土挨了冻,板实的很。郑国强不得不踩在铁锹上,才能够将铁锹插入地底下,掀起土来。
郑明明在旁边歪头看,突然间疑惑地开口:“爸爸,你为什么不先烧纸?”
陈凤霞替丈夫解释:“我们刚才已经烧过纸钱了,剩下的得等碑竖起来以后再烧。”她怕女儿还要追问为什么不一次烧完,又强调了一句,“这是规矩。”
郑明明摇头,更加疑惑:“不用全都烧完啊。只要在爸爸挖土的地方烧一部分,这样地热了就化了,有水了土就软了。”
郑国强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还是我们家明明聪明。”
他在工地上的时候也碰到过,在冻土上施工。那个时候大家的方法多着呢,又是点火烤,又是蒸气烘,还有用挖掘机跟热棒的。
结果轮到自己家挖冻土了,他倒把最简单的方法给忘了。
黄霄宇在旁边点头,跟着赞叹:“明明真聪明。”
他刚才就没想起来这一茬。
郑明明被夸的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地抓起了妈妈的胳膊,像是撒娇一样:“我就是随便想想。”
陈凤霞笑着摸女儿的脑袋,调侃道:“人有两件宝,双手和大脑。我们爸爸动手,我们明明动脑。”
郑国强咂摸着这话,感觉哪儿怪怪的:“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我做事不动脑子呀。”
胡月仙跟黄霄宇都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陈凤霞也哭笑不得:“对对对,我们是既不动手也不动脑,赶紧干你的活吧。”
又烧了一发纸钱后,挖土的地方果然松软了许多,郑国强三两下就挖好了窄窄的一道坑,然后将碑进去,。
等到土填埋好夯实了,他才在墓碑底部浇了酒。
红星二锅头,小瓶的,酒香味倒是浓郁的很。
郑国强看着墓碑上的人名叹气,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声音平和:“成大爹,我们来给你修修屋子,送点儿钱花。你在地底下要有什么不好,托个梦过来就行。以后啊,我们不会短了你的香火的。”
听丈夫这么说话,陈凤霞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踏实地落回胸腔子了。
虽然自打落户前进村后,郑国强就从来没表现出对老成头的抗拒态度。
但说个实在的,如果不是重生一回,相当于死了一次看透了。让陈凤霞自己在这个年纪把儿子过在人家名下,就算是名义上的。她心里头也不得劲。
现在瞧着丈夫的模样,倒是想开了。
郑国强还冒了句:“不错,我感觉咱们前进村风水好,说不定是咱家的福地。”
陈凤霞暗忖,可不是吗?等到房子拆迁,你就知道这福气究竟有多大了。
她笑着接丈夫的话:“咱家就是从落户前进村开始,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的。我看啊,成大爹就是个心善的,在地底下都保佑我们了。”
黄霄宇点头肯定:“没错,老成头爷爷人可好了。他在山地上种了花生跟玉米,每回煮了花生,爆了玉米花,都会抓给我们吃。”
陈凤霞笑容满面:“所以我们才能结上善缘啊。”
她抱起蹲在地上一边玩蚂蚁,一边好奇看爸爸忙碌的儿子,示意小家伙,“来,你给爷爷磕个头,好好磕。”
小郑骁本来就是个奶嘟嘟的小胖子,天冷身上穿的又多,简直就是一团肉球。
他艰难地跪在了坟前,倒是没吵没闹,而是认认真真地磕起了头,小奶音清清亮亮:“爷爷,少不了你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