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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苗一个旋身后滑,看着一脸决然的奋力追她的鲍振邦,还有身后挣扎的安雅琼,她听见安雅琼在喊,“放手啊,我都给你出主意了,不陪你疯……”
黎苗放缓速度,含笑看着已经追上她的鲍振邦,冲他微微勾了勾手指,有人寻死,她得成全不是?
鲍振邦心里紧张极了,骑摩托,开车,滑旱冰,烫头,看内部电影,只要是别人还没有干过的事,他肯定是圈子里的第一个,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反正不论他闯什么祸,都没有人会真心和他计较,但现在看着触手可及的黎苗,他害怕了,黎苗轻的就像一根羽毛,他只要一发力,她就会飞出去……
可只有这样,她才会属于他,安雅琼只知道顾为民和杨葆姗,不知道当年下到黎苗村子里的还有个方之秋,她有他们护着,就是爷爷,也不会为他做主的。可是要是他们两个来滑旱冰,而且都受了伤,他一口咬定他们在搞对象,那就不同了,安雅琼也会为他做证的。
黎苗看着鲍振邦的目光从犹豫到决绝,心里轻笑,她静静地看着鲍振邦向她冲过来,就在他要撞到她的那一刻,黎苗再次旋身儿,飘到了安雅琼身后,就那么一推,随着安雅琼尖利的叫声,原来已经减速准备远离是非之地的安雅琼,以极快的速度从后面撞向了鲍振邦,只听咚的一声,一个人飞了出去,撞向一旁的栏杆,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第123章 v章
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黎苗也像被吓着了一样,茫然四望,当她看到急速奔过来的谢敬昭,人好像才醒过神来,慌忙冲了过去,“怎么回事?”
谢敬昭忙扶住黎苗,“你去把鞋换了坐一边等着,我过去看看。”
说完他就往鲍振邦身边冲去,“别碰他,都别碰他,我是大夫,让我看看。”
黎苗看着痛苦的蜷着身子躺在地上的安雅琼,想了想滑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了,“你怎么样?还好吧?呀,你怎么吐血了?”
她伸手想去扶还在地上呻/吟的安雅琼,但伸到一半儿又收回来了,“敬昭说不能动你们,你还是先躺着吧,你说说你也是的,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是首大的学生,怎么玩起来就不要命了呢?他疯你不拦着,还跟着他疯?这要是他人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人家家里交代啊?”
安雅琼觉得自己的骨头了,而且是全身的骨头都断了,而黎苗就像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聒噪,她想让她闭嘴,可是连张嘴都是疼的,她痛苦的拧着眉,听着黎苗在招呼大家散开,“让她透透气,哪位同志去找找大夫啊?”
“同志,我去打120!”
“诶,这位同志,你和他们是一起来的啊?我看你们滑的特别好啊,怎么就突然摔了呢?”
黎苗痛心疾首道,“我和他们不怎么熟的,今天小安同学约我和,”她指了指正在帮鲍振邦检查的谢敬昭,“谢同学一起来玩,才知道她还带了她朋友,谢同学不会滑旱冰就没下来,你们也看见了,我一直自己玩呢,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俩就撞一起了。”
“我看见了,你滑的很好,大家都停下来看你呢,同志,你是不是滑冰运动员啊,滑的真好,”一个男青年一脸激动,大声接话,“然后他们两个就手拉手过来了,好像是想找你呢,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女同志就撞在那位男同志身上了,也是奇怪了,”男青看看着躺在地上脸上带血的安雅琼,觉得她可怜极了,“同志,你明明跟在那男同志后面的,怎么就突然撞上去了呢?”
另一位男青看立马纠正刚才那位男青看的错误,“咱国家滑冰运动员滑的是真的冰,就是咱们冬天海子上的冰,不是旱冰,这位女同志哪像运动员啊?你净瞎说!”
“你咋知道没有旱冰运动员?她不是专业运动员能滑这么好?我觉得这两位同志也是运动员,只是没有这位女同志滑的好罢了,而且,这位女同志咋不像运动员了?她是滑冰运动员,又不是别的项目,滑冰运动员可不得长的漂亮吗?”
这跑题都跑出去十万八千里了,敢情她刚才的话这些人都没听见?黎苗扯扯嘴角,“那个,我们都是首都大这的学生,我不是首都人,今天第一次到这儿来,你们误会了,”她抬头冲一个女同志道,“这位同志,你帮我看一下小安同学,我过去看看谢同学用不用帮忙,那位谢同学是医大的学生,他说了,让咱们不要动她。”
她低下头对浑身哆嗦的安雅琼道,“唉,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这人想法一多,就愿意分心,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万一下次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好好好,你放心吧,”被委托的女同志立马站在安雅琼身边,她手里捏着手绢,想帮安雅琼擦一擦脸上的泪和血,又不敢,只能牢牢的盯着安雅琼,“你坚强一点,一会儿救护车就会来了,你同学说的也对,滑旱冰确实容易摔着,我都摔了好几回了,所以你不能仗着自己会滑了就心不在焉!”
“他怎么样?”黎苗在谢敬昭身边蹲下,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鲍振邦,“不会死了吧?”
谢敬昭神情严肃的摇摇头,指着栏杆上的那抹血迹,“刚才他撞到头了,”这比骨折更可怕。
“呃,”黎苗吸了吸鼻子,陌然地看着鲍振邦,“今天的事怕是不好交代。”
谢敬昭叹了口气,“你别怕,这事和你没关系,你是我约出来的,我会和鲍老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