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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华生:没人能想到,二十年前的三十万,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全家,至今仍然铭记曲先生的恩情。
平平无奇,清贫,单纯的曲教授这下算是彻底出名了,一个二十年前就能轻易拿出三十万的高中生,可真的太清贫,太平平无奇了。
京大学生感受到了来自老师的深深恶意,心里想了无数再也不理会曲老师故意卖可怜让他们心生怜惜的理由,但一见到曲老师那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淡漠又带着几分无辜的脸,就怎么都无法彻底狠心。
只能暗恨自己不争气,含泪一日既往管不住自己的手,再次将对方当成那个除了专业问题,什么都不关注,也不懂,还很容易被象牙塔外面的坏人欺骗的曲教授。
时间久了,发现曲教授真的跟之前他们相处时没什么两样,很多时候同学们都想不起他就是那个传说在商业帝国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踩着无数中小企业的脑袋跨上顶峰,让无数男人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大佬。
这就很神奇了。
时砚对自己的表演非常满意,现如今,石见教育已经全球化,外界虽然知道京大考古专业的曲教授才是石见教育背后真正的推手,但明面上,还是程华生在处理一切。
且石见教育发展至今,人才济济,当年吸引了无数明城学霸的加入,后来扩展至全国,设立的慈善机构也培养了许多人才,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
夜间,在卫暖的家里,已经五十岁依然优雅从容的卫暖女士,早就是航天方面的大佬,从月亮一号的参与者,到月亮五号的总设计师,卫暖一路走来,充分让人知道天才的世界,就是这么炫酷不讲道理。
“少吃点儿,待会儿不是有车来接你嘛,一路都有媒体跟随,你穿着定制的旗袍,小腹微凸,可就毁了你在国民心目中优雅女神的形象啦!”
年近五十,面上看起来依然如三十岁的时砚,毫不客气的抢过卫暖手里的橘子,塞进自己嘴里。
砸吧砸吧嘴,美滋滋道:“共和国勋章啊,可惜卫姨在国外修养,无法赶回来,要不然得多开心呢!这个便宜就只能被我给捡了,啧啧。”
卫观最后培养了卫家一个远房侄子做接班人,有卫观在上头盯着,那侄子做的还不错。
退休后的卫观也是个优雅得体的老太太,人到中年,遇到了人生中难得的爱情,之后与对方满世界溜达。
近两年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修养,受不了长途跋涉。
卫暖极不优雅的翻个白眼儿:“你这幅不要脸的样子,你那群愚蠢的学生们从没见过吧?你到底是什么恶心的恶趣味啊?
好几个学生脸上的褶子看起来比你都深,还把你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每次出远门都像是叮嘱第一次离家独自上大学的闺女似的,千万个不放心,恨不得关在象牙塔一辈子不出去。
那样子,我想起来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太可怕了。”
时砚乐的不行:“姐你不懂,逗小孩子玩儿有多快乐,你这种研究狂人没体会过。你连自己的孙子都不逗,着实没趣的很。”
卫暖何止不逗她的孙子,当年生下儿子就扔给丈夫自己转头投入到紧张的科研工作中去,孩子都是丈夫一把屎一把尿给拉扯大的。
气人的是,孩子偏偏就跟卫暖和时砚这个舅舅更亲近,对卫暖的丈夫,时砚的姐夫,孩子的亲爹,总能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脸,让姐夫对时砚这个小舅子充满了怨念。
时砚笑而不语,卫暖原本的生命线中,是没有姻缘的,一辈子都献给国家的女人,心里装不下小家。但受时砚影响,卫暖结婚生子,所以孩子跟时砚亲近很正常。
时砚在家看着电视直播,直播中卫暖手中捧着共和国勋章,笑的一脸优雅从容。
时砚想象了一下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老中青三代粉丝们为他们的女神欢呼庆祝的场景,觉得这一生中,国泰民安,生活安宁,是难得轻松的好日子。
这个世界,时砚一生未婚,三十岁往后,已经成了考古界有名的大佬,是从未亲临商界,商界却一直有他传说的男人。
彼时,林时月和程朵朵,已经凭借自己努力,进入石见教育的高管层,是商界出了名的女强人,两人合璧,做了好几个能记入教科书的案子,声名赫赫。
临终前,时砚将石见教育交给程朵朵和林时月二人,走的了无牵挂。
陷入沉睡的瞬间,时砚迷糊听到小甲不舍的嘤嘤:“还差最后一步,我就通关了啊啊啊啊!”
时砚当时的想法是这样的:差点儿忘了这辣鸡系统的存在,他是默不吭声的打了几十年游戏吗?
等时砚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耳边充斥着一首类似于《玫瑰玫瑰我爱你》的欢快曲子。
放眼望去,周围的布置,以及场中戴着面具跳舞的男男女女,充满时代特色的伴奏风格,无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一个类似于民国的时代。
这具身体大约十几岁的年纪,一身衣服价值不菲,面前的桌上还放着一杯没喝完的红酒,酒杯旁随意散乱的扔了一盒香烟,一个火石打火机。
时砚将打火机握在手里把玩片刻,索性也不着急,挥退了想要上前添酒的服务员,先接收剧情。
时砚现在姓闻,闻时砚,父亲闻道远,母亲沈明月,两人青梅竹马,两家强强联合,家里还有个姐姐今年十八,正在读女子大学,唤闻时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