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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关于云忆安身份的猜测出现的时候,年家那边儿也消停了。”
照柳庭霜说:“云忆安一个人没胆子也没能力将这个作死的人设炒的沸沸扬扬,这背后的推手说不定就是年家那老家伙呢,他这般做,无非就是试探汤家对此事的态度,后来见汤总这边不闻不问,态度暧昧,就以为咱们默认了云忆安的身份呗。
这可真是往死了坑儿子呢。”
时砚觉得,柳庭霜对他爹是真了解,这番推测合情合理,丝丝入扣,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他算是彻底了解了这段时间男女主之间的举动。
于是当他在餐厅见到穿着低调的云忆安,听到她试探性的询问:“我听希宇哥说,路先生您随母姓,家里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时,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时砚坐姿非常嚣张,心说年希宇这人啊,还真是万年男二的命,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专门放他去年家公司争权夺利,专心搞事业,为此还配了两人去辅佐,结果他还能和女主牵扯出一段爱情线,顺便泄露一下机密。
了不起了不起。
当然时砚相信年希宇不是有意泄露的,这点脑子还是有的,但能让云忆安知道这般重要的消息,年希宇这人啊……
不过话一出口,却是带着十足的好奇心扑向眼前血缘上的小姨:“我没记错的话,年希宇是年庭沛的叔叔,你在和年庭沛交往的前提下,管年庭沛叫哥哥,管年希宇也叫哥哥,不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吗?”
云忆安一愣,随即改口:“我是说,年希宇年总经理。”
时砚摇头,不再和对方兜圈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我随母姓,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姓汤。”
云忆安神情明显一紧,下颌的肌肉瞬间绷紧,强自镇定,眼睛死死盯着时砚,身体坐直:“那,汤时诚汤总是您什么人呢?”
时砚坐姿相当随意,他们所在的是一家隐秘性非常高的餐厅,环境清幽,即使两人随意说话,旁人也不会听见。
时砚轻笑一声,懒洋洋的说出了一个叫云忆安心头一震的答案:“我亲哥啊。”
云忆安身体瞬间僵硬,脸色不自然的惨白,又像是尘埃落定似的,肩背塌下去,眼神也失去光彩:“您,您都知道了吧?”
时砚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对面的女孩:“知道什么?知道我家户口本上被迫多了一个人吗?”
云忆安羞愧的低下头,咬紧嘴唇,愣愣的摇头。
时砚换个姿势,将胳膊搭在椅背上,坐姿非常不羁,和周围优雅的环境格格不入,但他脸上的神情却分明在说,是这个场子配不上高贵的他:“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瞧着你也不像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啊,没想过被拆穿了要怎么处理吗?”
云忆安一愣,像是没想到时砚会问这个问题,有些难堪,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还是小声告诉时砚:“听庭沛说,是老年总的意思,我自己也最不了主。”
其实云忆安没说的是,她都已经明确告诉年庭沛和年父她的父母是何人,家住哪里,不可能是汤家女儿,让两人去查,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怎么想的,查没查?不过看样子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
这点叫云忆安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她现在问出来,时砚一定会大方的告诉云忆安,这一切都是他定下的计划,大哥汤时诚安排人实行,就为了扰乱年家人的视线,让年家摸不着头脑,给柳庭霜争取时间。
云忆安不问,时砚也不可能主动告诉她。
时砚啧了一声,不知信没信,喝了桌上一杯白水,起身准备走人,就见年庭沛急匆匆走来,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走路带风,脸上有焦急之色,见到时砚,充满敌意的瞪了一眼,随后走到云忆安身边,小声道:“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家吗?你甩开助理经纪人,就为了和他见面?”
云忆安神色难堪的看了时砚一眼,示意年庭沛别说了。
年庭沛不知脑补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转身看向时砚时,再也没了之前在颁奖现场温和拉拢的姿态,仰着鼻孔看人:“路时砚,我敬你一声路先生,是看在你身后之人的面上,什么事能做,什么人能招惹,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云忆安一个劲儿拉年庭沛衣袖:“别说了,庭沛。”
年庭沛却因为云忆安的举动更加来气,理一理衣袖,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姿态对上同样穿外套准备走人的时砚:“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三番五次挑战我的忍耐力,希望路先生能知晓,我年庭沛不是个好脾气之人。”
时砚:“……”
时砚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懒得搭理这霸总上身,表演欲旺盛的小伙子。
一个做作装逼的整理衣袖,一个正儿八经穿衣服,无形间有了高下之分。
等时砚穿好衣服,这才给了年庭沛一个眼神:“脑补是病,得治。”
说罢也不理会变脸的年庭沛,挥一挥衣袖,招呼不远处因为不放心特意潜伏着的柳庭霜一起走人。
双方不欢而散,结果时砚两人才走出餐厅大门,网上有关时砚和年庭沛两大富豪因为争夺豪门大小姐云忆安,在餐厅剑拔弩张的消息不胫而走。
说辞非常玄幻,配图是时砚和年庭沛二人相对而立,各自整理衣服的照片,莫名有几分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