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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要不是这张十分禁欲清冷的脸,单是这个动作, 就油腻透了。
时砚觉得事情发展再一次开始魔幻起来,于是他不得不问清楚:“您真的想好了,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我娘的出轨对象就是身为皇帝的你?”
宗持仙牙疼的点头:“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时砚耸肩:“不然呢?”
显然这并不是个好问题,时砚也不是很想配合他爹搞这种事,于是他尝试和爹摆事实讲道理:“您看,他们老谢家又不是没人了,老皇帝的儿子都是怂包,您和我新爷爷看不上眼我能理解。
要不然让我爷爷亲自出马,撸袖子自己上行不行?他们老谢家又不是只有老皇帝有儿子,只要是谢氏皇族,谁当皇帝都大差不差。
实在不行,非老皇帝后代不可的话,将几个皇子圈起来,等他们生下你们满意的孩子为止,这还不行吗?”
宗持仙深吸口气,觉得儿子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歪了,这思想很有问题啊,一点儿都没有江湖人直来直去的意思,心里的弯弯绕不比他少。
一个太子的位置都哄不住,着实让人脑壳儿疼。
于是皇帝拿出杀手锏,实话实说,告诉时砚一个事实:“别挣扎了,你想的事情不可能成功,爹曾经答应过你新爷爷一件事,只要他提出要求,爹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现在,你那爷爷就是要搞垮他们老谢家的江山,就是宁可便宜了爹这个外人,也不想继续养着老谢家一群蠹虫,爹不可能食言而肥的。”
时砚无趣的砸吧砸吧嘴,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位新爷爷的脾气,那是真有几分古怪,古怪中夹杂着几分疏狂,视伦理纲常为无物,是个狂人,怪不得和他爹能尿到一个壶里呢。
最后,宗持仙一拍桌子,做了总结:“现在朝廷有很多人都在盯着咱们家的皇位,想让他们家女儿进宫生下孩子,继承咱们家的皇位。
虽然爹不是很稀罕这个皇位,但这种东西,怎么能便宜了外人呢?好歹也是爹和你爷爷辛辛苦苦布局好几年才得来的不是?
这不,爹只能将你找来帮忙了嘛!这件事只要儿子你以太子的身份出现,便可不攻自破!”
时砚:“……”
宗持仙再接再厉:“儿子啊,你瞧瞧你爹现在身体虚弱,多说两句话都喘,前头还有人总想给爹送女人让爹去睡,这得多累啊?不累死不罢休,最后旁人什么都有了,可你又要成没爹的娃儿了啊!你就不能看在爹对你好的份儿上,留下来帮帮爹吗?”
时砚:“……”
真的,要不是看在宗持仙这张高冷又禁欲的脸上,闭上眼睛听任何人说这番话,时砚都很想建议他先去去油。
可这番话配合这张脸,时砚还真就没说出拒绝的话。
于是时砚作为宗持仙手里的工具人太子,开始了走马上任的日常。
在时砚的观察看来,他爹可真是个天才,以前做武林第一高手做的风生水起,现在做皇帝,那也是一日千里,进步飞速。
开始的时候,在他爷爷的帮助下磕磕绊绊,处理政事还被朝臣下过绊子,但很快便摸索出了门道,还有了非常鲜明的个人执政风格。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进步,可抵得上很多人辛苦一辈子的努力。
真就诠释了那句话: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而时砚,只需要做好一件事。
在朝臣开口劝解宗持仙广纳后宫,开枝散叶,早立太子的时候,便一身太子着装出场,也不用他说什么,冷冷的扫视人一眼,然后由他身边的头号狗腿子杭云散出面,仰着下巴,将时砚闯荡江湖时如何的冷血无情,拧人脖子犹如拧鸡脖子仔仔细细的描述一遍。
保证让听的人双股战战,面如金纸,双眼一翻,直接被人抬出去。
之后时砚便对在场的其余人冷冷的来一句:“还有人对本殿下的身份有疑问吗?”
眼神极具压迫性,让人当朝撤退。
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形兵器,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人形兵器。
虽然直面时砚这样的人形兵器很需要勇气,但为了权势富贵冒死一搏的人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倒下一个,身后还有千千万万个。
因此时砚最近需要每天都被他爹牵出去秀肌肉。
杭云散跟在时砚身边,已经能将皇宫当成自己家后花园一般随意了,语气十分气愤道:“不管说多少借口,不过是见着吃不着,眼馋罢了,一个个看着陛下后宫空悬,那么多可以凭借外戚得到无上权势的路子被堵死,谁能甘心呢?”
是啊,谁能甘心呢?
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出的,即使时砚展现了他武林第一高手的实力,还有人不怕死的表示:“太子殿下生母品行不端,婚后偷人,为人不齿,连带太子殿下名声被毁,微臣建议陛下远离这样的小人,免得被带累了名声!”
这人说的偷人,指的是时砚的亲生母亲丁挽,在和时砚父亲宗持仙成亲后,和时砚现在的皇帝爹偷情,生下了时砚,为人不齿。
明明有那么多借口,他爹偏选了这么一个将丁挽钉在耻辱柱上的,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到底意义何在?
时砚严重怀疑宗持仙是故意的,很难不去怀疑宗持仙就在等着看丁挽的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