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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看够了戏,可没打算管这闲事,只语气不耐烦道:“眼巴巴找我来不会就是让我看你们演这一出的吧?没事小爷可走了,没这么多闲工夫看你们演戏。”
关键是长老这用唾沫攻击人的方式吧,让他有些心理不适。
真的。
长老冷哼一声不说话,石头还晕着呢,宝音坐在地上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族长突然对时砚说:“你不是魔教之人,皇室不傻,不会让魔教血脉继承皇位。
输在你手里,老夫不冤,可老夫这里有一疑问,你究竟是从哪里习得这一身功夫的?”
时砚意外的看了族长一眼。
族长艰难的舔舔干裂的嘴唇,苦笑一声,对时砚道:“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瞒你,这些日子老夫也发现了事情不对,暗中思索解开我族人身上束缚的办法。
少年人,你既然能习的这一身本事在外行走丝毫不受影响,那我上万族人说不得也是有救的……”
时砚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族长:“想拿好处,不知道有来有往的道理吗?”
族长艰难的挪动身子,让自己靠墙坐的舒服一些,这才缓缓转动眼珠子,对上时砚的视线:“我们手里还有什么是能打动您的呢?我们手里有的,您应该不稀罕,您想要什么便直接开口吧,老夫要是能做到,定尽力而为。”
时砚还真没什么想要的,转念一想,便问了一个他之前十分好奇的问题:“你们族里这个后辈吸取前辈身上的功法,一代代传下去的做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话音一落,发呆的宝音,漠不关心的其余族人,还有躺在地上昏迷的石头,都有了不同的反应,长老更是直接大声呵斥:“王二,你他娘的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你听到了吗?”
族长怜悯的看了一眼周围的族人,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语气沙哑道:“事到如今,只要大人能放过我上万族人,我们几个老家伙折在这里也没甚要紧的。
其实,这事原也只有族长和长老二人知道,根据记载,我族中老祖宗在极北之地建立了小村子,大家靠老祖宗给的一种蛊虫取暖,艰难的在那里存活了下来。
突然有一日,外面传来消息,说是砚山上的国师白日飞升了。
然后老祖宗便将村子起名折仙,族内之人自称为折仙族。那之后,老祖宗便开始教族人折仙功法,练会之后,身轻如燕,不畏严寒,老祖宗才告诉大家,那套功法,是她外出时的奇遇,有一上神教给她的。
打那起,便奠定了老祖宗神仙后裔的基础。
时日一久,村中人数逐渐增多,外来人知道老祖宗根底的便更少了,我们乃神仙后裔的说法倒是逐渐深入人心。
直到有一日,年近六十的老祖宗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孩儿,十七八的年纪,眉清目秀,天资聪颖,被她当着村子所有人面收为徒弟,那人便是我祖中第一代长老。”
说着,族长像是想起什么,还很好心的给现场早就支棱起耳朵偷听的人解释一下:“就是小广场是另一尊雕塑,据传是老祖宗在那孩子进村的第一日,便让人照着那人的样子雕的。
我知道族内私下有很多传言,说什么的都有,呵呵……”
其余人:“……”
时砚:“!!”
时砚后知后觉,差点儿跳起来,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个变态!没想到当年的眉娘竟然是个变态!
这些人不知道,但时砚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广场上那雕塑,面容和那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
这,这。
时砚心里将当年一心飞升,过分讲究因果循环的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管那闲事作甚?这边便听族长继续幽幽道:“说来也是一段孽缘啊……”
其余人:“!!!”
时砚:“……”
“之前便说了,那孩子极有天赋,老祖宗几乎是尽全力培养那个徒弟,极其希望对方成才,对那人的教导十分用心,几乎到了严苛的地步。
然而她是神仙后裔的念头几乎扎根在后来进入折仙村的每一个人脑海中,她那徒弟也不例外,觉得师父是神仙,是翻不过去的一座大山。
日复一日,那人便生了心魔,暗地里琢磨出一个法子,便是趁着老祖宗虚弱的时候,将她一身的功力全部吸收为己用。
这便是这门功法的起源了……”
其余人:“简直不敢相信,三观破碎!”
时砚:“真是恶有恶报,干得好!”
族长陷入某种神奇的境界,又长长的吸了口气,看一眼趴在地上看不出情绪的长老,缓缓道:“说来,我们这一族也是打根子上就烂了。
打那之后,长老控制了老祖宗,众人只以为他神功大成,便更加坚信他终于得到了神的认可,于是私下里都开始以神仙后裔自居,并为此感到骄傲。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第一代长老是个张狂的性子,他在收了徒弟后,不仅将他是如何控制老祖宗,如何成为真正的神仙后裔的事告诉了徒弟,还将之记载于案。
第二代长老可以说是在他的鼓励下,走了他的老路,渐渐地,这便成了一种传承。都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其余人:目瞪口呆!
时砚:“第一代长老和眉娘绝对有仇!”
成了,时砚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