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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和我成亲是因为你,你爹将我关在家里不能外出是因为你,现如今你爹为了让你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我就成了臭了名声和人偷奸的婊子!
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就是个扫把星,专门来克我的!唔,放开我,宗时砚,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吧!我求你了,去死吧!”
时砚听完这一番丝毫没有新意,也不意外的话,直接挥手,很快便有行动快速,脸色惨白的太监用帕子将丁挽的嘴堵上,几人合力抬出殿去了。
等丁挽的声音逐渐消失,殿内只余下一片死寂。
被丁挽叫破身份后,宗室夫妻是着急还有隐隐的兴奋,着急于到手的荣华富贵可能没了,兴奋于宗持仙这高高在上的样子恐怕是再也维持不住了。
呸!让你装相,还让我跪你,你个冒牌货,你配吗?
而谢朝舟想的是:“吾命休矣!”
谢朝舟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开心,若说几个月前,皇帝刚上位,朝政不稳,人心涣散的时候,他得到这个消息,定然欣喜于狂,想要有一番大作为。
可是现如今,朝内外如铁塔一般,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他只不过是想得到宝太贵妃家族背后的秘密而已,一脚踏入皇宫,听到这样的秘密,岂能有命活?
想到这里,谢朝舟便有些迁怒在家里出了这个主意的宗时香,这人是生来克自己啊,打从遇到她起,人生便没发生过一件好事儿!
时砚将所有人的目光尽收眼底,心下觉得好笑,于是主动开口,动作懒散,声音随意,顺手又剥了一把瓜子儿,慢悠悠道:“事情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爹前半辈子是宗持仙,可后来意外发现他是我亲爷爷的儿子,于是便假死脱身,回京城父慈子孝孝顺我爷爷来了。
只不过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就有个皇位砸到他身上,我们父子便只能无奈接下这幅沉重的担子了。
哎,也是我那爷爷狠心,说不管便不管,真就是在一旁看着我们二人瞎折腾呢。
唔,至于我爹为何会成为宗持仙,这便是另一桩事情了,诸位若是感兴趣,或许可以去国公府亲自去找我爷爷问问,谁知道当年他是怎么丢了我爹的呢?
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反正理由时砚是给了,还给的很敷衍,是个人听了都会心生疑惑。
可问题是老国公没必要在亲生儿子的身份上做手脚啊!
谁会傻到辛辛苦苦抢一个皇位回来,结果传给一个不是他血脉的儿子?图什么啊?图一个让老谢家的皇位从此断了根儿吗?图皇室宗亲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想给找点儿刺激吗?又不是有病!
时砚是笃定这番话放出去旁人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能拿出证据证明皇帝不是老谢家的种呢?
没有人。
而证明皇帝是老国公儿子的办法,老头子却是早就准备了无数随时准备面对今天的局面。
当然,加上时砚鬼神莫测的灭了折仙族的手段,一般人是真不敢随意对他用什么心思。
于是皇帝也学着儿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倚着,一如往常,笑呵呵的对谢朝舟道:“万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叫你看了笑话了。”
谢朝舟忙跪下请罪:“微臣不敢。”
皇帝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即便笑话又如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还没有几件糟心事呢?
你母妃出宫的事,往后便不要再提了,宫里前后住了先帝二十几位妃嫔,都是有儿有女的人,若是我允了你将母亲接出宫奉养,那旁人求到朕跟前,又该如何?”
谢朝舟又跪下请罪:“微臣考虑不周,给陛下添麻烦了,臣罪该万死!”
皇帝再次叫起,继续道:“倒是你岳父岳母,人就在这里了,这就将人带出去吧,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要和和美美的。
往常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上头原本没什么正儿八经的长辈了,往后和岳父岳母一起生活,便多孝顺他们。”
谢朝舟跟心里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他的本意不是这个,只不过是想探探陛下对宝贵妃事情处理的口风罢了,说什么接岳父岳母出去荣养,只不过都是借口而已。
依照他对皇帝的猜测,恐怕因为时砚的遭遇恨透了这两口子,轻易不会放两人出去,且有的折磨呢,谁知道陛下突然就松口了?
这可真是坑死个人了!
但面上还要露出欣然应允的表情:“陛下教训的是,臣记住了,定会待岳父岳母如亲……自家长辈的。”
谢朝舟本来想说如亲生父母,一想这话便不能说,他亲爹可是先帝,将岳父抬到和先帝一个水平,怕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
皇帝又道:“不过这过日子便有磕磕碰碰,长辈肯定会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朕也不能让自家孩子吃亏了,若是他们二人哪里做的不对,你可进宫来寻朕,朕给你做主,千万别觉得朕从前和他们是一家人,便心存顾虑。
朕曾经和他们是一家人,现在还是你六叔呢,是不是这个理儿?”
谆谆教诲,听起来可真是一个好长辈。
但问题是谢朝舟他真能为了和家中岳父岳母的一点儿私事,便进宫来找皇帝告状吗?丢人不说,皇帝认识他是谁啊?他们之间的关系真能亲到这种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