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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宠成了子瑞那么大一个小孩子,肆意张扬任性,仗着有人捧着,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甚至都忘了考虑他的感受。
明明知道你那么看重这个家,那么看重子瑞,我还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把你付出那么多心血给子瑞做的小推车送了别人,我知道你给子瑞和寻儿的东西看上前虽然是一样的,但是你在上面倾注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我不该把你对子瑞的爱送给别人,你原谅我好不好?
漆越一直静静的听着他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像在他冰封的心上添了一把火,慢慢把里面的冰融化,一点一点的恢复跳动,他以前总觉得吴小溪是他的夫郎,是他孩子的生父,这一刻漆越告诉自己:漆越,吴小溪他是你的爱人,他理解你,他——懂你。
漆越伸出手抵住吴小溪的后脑勺,然后一点一点的靠近,吴小溪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最后闭上了眼睛,那一刻仿佛冰雪消融,嫩芽破土,花朵绽开,万物复苏。
“哇!!!”
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这副甜美的画卷,漆越连忙把人松开,吴小溪跑到摇床前哄突然惊醒的漆子瑞。
直到他再次进入了梦乡,漆越走过去环这吴小溪的腰,把人带到怀里,眼里带着火,声音沙哑:“再来一次?”
吴小溪把他的动作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听到他的话后,耳尖染上了一抹红,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
“等,呜……子瑞还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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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漆寻满月那一天的友好接触,漆越和吴小溪的感情直线式的上升,两个人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恋爱的酸臭味,就连来串门的漆二松都感觉到了,但是两个当事人毫不收敛,不要钱的往外撒狗粮。
最后三个小孩实在受不了了,把学习基地转到了漆小磊在他家的屋子里,值得一说的是漆大宽在榨油坊工作之后,听着隔壁的朗朗读书声心痒的厉害,再加上现在家里有多余的进项了,就给三个孩子全送进了私塾,所以现在漆二松又可以跟着他小叔混了。
在家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过了几天,漆越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工作要做,不得不拿上家伙什带着徒弟出门挣钱了。
等他们到孙家的时候,孙家大门敞开,下人们奔走忙碌着,整个府里都透露着一种有喜事的感觉。
有认识漆越的小厮跟他打了个招呼:“漆先生来了,快请进。”
漆越疑惑问道:“你们家这是有什么喜事?”
那小厮喜滋滋的回道:“大喜事,我家大少爷之前来信说,他和他的老师要来这住几天,今天就到了。”
漆越停住脚步:“那我们今天在这是不是不合适啊?”
“合适合适,”那人连忙拉住漆越就怕他跑了:“我家老爷等了您好几天了,您可不能走。”
漆越嘴里说着:“你家大少爷回来,我们在这不合适。”被他拉进了孙家。
到了地方漆越就不得不开始干活了,指挥着两个徒弟给他拉尺子量地基,忙活了一上午孙家来人叫他们去吃午饭了。
之前孙家为了方便漆越歇脚,叫人把靠湖边的一个院子收拾了出来,床铺洗漱用品什么的都准备的齐齐的,就是漆越想在这留宿都可以。
漆越对这个安排还是满意的,正好他不耐烦跟陌生人打交道,中午要吃饭的时候,就让人把饭送到那个院子去。
漆越一边跟着提食盒的小厮往最近的院子走,一边问道:“你家大少爷回来了没?”
小厮答道:“还没呢,要晚些时候才能到,老爷让我问您晚上的接风宴您愿不愿意去。”
孙玉山没有自己来,是知道漆越肯定不愿意,他要自己来请的话,漆越碍于面子答应了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果然漆越直接就拒绝了:“他们一家人吃饭我去干嘛?我还要回家呢,不去。”
“好的,但是老爷说,三日后的接风宴您可一定要来。”
漆越张了张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出一个小请求之前,要先说一个大的了,因为拒绝了一次真的不好意思拒绝第二次:“你家给回来的人接两次风?”
城会玩。
小厮解释道:“今天晚上是家宴,三天后是请交好的世家乡绅家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都过来聚一聚,到时候比较热闹,漆先生也可以把夫人和小少爷带过来。”
漆越:“……”大可不必。
漆越以为他会在三天后的接风宴上见到传说之后的大少爷和他的师父,结果没想到他去孙家干活的第二天孙玉山和周子墨就带了一老一少过来了,老的差不多漆有旺的岁数,小的跟漆越差不多大,两个人脸晒得跟地里干活的农民伯伯一样,一点都不像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哥。
通过孙玉山介绍漆越知道,这两个还真就是孙鸿云和他的老师凌建白,只是他们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游学,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漆越对这种脚踏实地搞学术的人还是很敬佩的,就连孙玉山说等这个房子建好了给他们住,想让他们看看之前的设计图,按照他们喜好改改,漆越也欣然同意了,从工具想里翻出了之前的设计稿给他们看,还带出了他塞在里面的演算纸。
孙鸿云倒是看了,但是凌建白好像对漆越的演算纸更感兴趣,他指着那个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