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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慕白不置可否:“他做出那种事情,实在太丢容家的脸。”
“若不是七少阻止容之寒,只怕他和尹星荷就不会狗急跳墙,去动勒索傅氏高层的主席。”傅雪唯举起酒杯,眼中神采奕奕:“我又欠了七少一个人情。”
容慕白和她碰杯:“举手之劳。”
他放下酒杯:“只是,你将自家亲戚都送上了法庭,那些小报都在编排你,你当真一点都不介意?”
傅雪唯笑:“七少觉得我会介意吗?”
容慕白想了想,摇头:“我觉得你不会。”
“七少懂我。”傅雪唯道:“我只要拿回傅氏的控制权,至于舆论的攻击,又何必在意呢?”
容慕白微微一笑:“人言随风,你自己觉得值得就好。”
傅雪唯期期艾艾问道:“若换做七少,也会这么做吗?”
容慕白认真回道:“若是我,怕是不会那么心急,而是等到容之寒尹星荷和傅氏高层狗咬狗,我再坐收渔翁之利,这样,可以手不染血刃,将自己置身事外。”
傅雪唯听后,沮丧了下:“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等不及了。”她复又振作起来:“可我还是赢了,就算我自己声名狼藉又怎么样,我又不在乎声名这种东西,人生在世,自己快意便好。”
容慕白看着她一秒沮丧又一秒振作的样子,他凝视着傅雪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眸中也多了些暖意,脸上神色也不再是往日的清冷孤高,而是柔和了许多,傅雪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她低下头:“我总是在说我自己的烦心事,我还没问七少,您此次来伦敦,也是专程来拍元青花的吗?”
容慕白回过神来:“算是,也不是。”
“这是何意?”
“来拍元青花,只是此行一个原因而已。”
“但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公事?还是私事?”
容慕白没回答。
傅雪唯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问道:“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有。”容慕白顿了顿:“我此行来伦敦,更多的原因是我心情不好。”
“哦……”傅雪唯很想问,他是什么原因心情不好?她本不是一个那么八卦的人,但容慕白在她心中,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她几乎从来没看过他有什么剧烈的感情波动,除了……那天晚上,所以傅雪唯现在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容慕白心情差到飞到了千里之外的伦敦。
但是她考虑再三,还是觉得问这种事情太过八卦,这和那些小报记者又有什么区别?
何况容慕白还三番四次帮她。
想到此,傅雪唯不由道:“七少什么时候回云城?”
“还没想好。”
“既然这样,那七少明天有没有空?我不自量力,想让七少抛却烦心事。”
容慕白诧异:“抛却烦心事?”
傅雪唯点头,她巧笑嫣然:“七少帮了我这么多,我想还给七少一份快乐,希望七少能赏脸。”
她笑起来的样子,古灵精怪,就像个小狐狸一样狡黠可爱,容慕白也好奇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于是颔首道:“好。”
出酒吧的时候,傅雪唯听到大厅中《卡侬》的钢琴声响起,男男女女都在舞池中跳着交谊舞,傅雪唯停住脚步:“啊,我竟忘了,今日是星期四,他们这里每月的第一个星期四,都有交谊舞会。”
“是么?”容慕白也停下脚步。
傅雪唯道:“我在圣乔治大学四年,最大的遗憾的就是没能感受这里的交谊舞会,明明这么近……偏偏每次想来,都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
容慕白笑道:“说是交谊舞会,其实就是圣乔治大学的联谊,你是遗憾没能联谊?”
傅雪唯不好意思道:“我总是想将各种事情都尝试一番。”
她忽退后三步,然后左手放在腰后,右手伸出:“不知七少能否满足我这个小小遗憾?”
容慕白愣了下,但还是伸出手,两人牵手,翩翩到了舞池中间。
伴随着轻柔的《卡侬》钢琴曲,容慕白扶着傅雪唯的腰,两人跳着舞,傅雪唯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容慕白的脚。
傅雪唯赶忙道歉,但没过几秒,又踩到了容慕白的脚。
容慕白无可奈何:“你这种舞技,还是别来联谊的好。”
傅雪唯不服气:“我舞明明跳得很好的,只是因为很久未跳,生疏了罢了。”
容慕白轻笑不语,傅雪唯磨牙嚯嚯:“七少舞技这么好,为什么不去联谊?就连这个酒吧,七少也看起来从未来过。”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傅雪唯噎住,的确,容慕白在校的时候,就是学生会主席,他忙于学业,更愿意把时间放在研究各国政局走势和股市知识上,傅雪唯从来没听说他有参加过什么联谊活动,也从没听说过他去酒吧舞会这种娱乐场所,他一直以来,都在云端之上,如同高岭之花,不可攀也。
傅雪唯嘟囔了句:“在七少心里,是不是只有当容氏继承人才算是有意义的事?”
容慕白感觉她有点泱泱,他说道:“每个人追求的事物都不一样。”
“那七少除了入主容氏,还有其他觉得渴求的事吗?”
良久,容慕白都没说话,就当傅雪唯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容慕白忽然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