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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霜华点了点头,随手将钧天收了,见衣衫颇为凌乱,二人腰带还不知何时系在了一处儿。他红了脸,抿唇深深凝视着面前的少年。
洛月明:“……”
他有些崩溃地想,自己年少有为,又如此风华绝代,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年下攻。
不就是吃了个小小的大师兄,这有什么的?
而且……而且吃与被吃,二人属性上下立辨啊,就跟猎人与猎物一样,吃人的都是爹,被吃的都是儿子。
虽然……虽然这事儿是大师兄主动的,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师兄对他情深似海,已经无法自持,主动送媚了。
他心里有了些慰藉,大着舌头,断断续续的字眼从破碎的唇角里吐出:“这事我回头解释,先离开此地。”
谢霜华点了点头,抬手一推,棺材板飞了,自棺材里一跃而出,正欲搀扶洛月明。
哪知洛月明竟然浑身一个哆嗦。
谢霜华神色一黯,抿着薄唇,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僵持着。
洛月明见他如此,又想,放才大师兄泄了元阳,身体正虚弱着,还能想着回头搀扶他,实属过来讨好的。
鬼使神差地往他跟前一凑,轻声道:“大师兄,你太瘦了,等离开此地,我一定给大师兄整两斤二锅头,再炖一锅红烧猪腰,好好给你补补。”
第23章 我乃年下攻届的翘楚
现在地面塌陷了,二人便又与裴玄度三人分开,周围黑漆漆的,洛月明随手贴了明火符,这才瞧清左右的情形。
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一跳,便见眼前有一副玉床,不大不小,约莫可以并排躺三个成年男子。
洛月明捏着下巴,仔细揣摩,觉得这床不对劲儿,问题肯定在这张床上,左思右想,左想右思,他决定爬床上试试。
当然,肯定自己不能去啊,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纯爷们,年下攻的尊严,全指着他捍卫了,绝对不能成为年下攻界的耻辱。
于是乎,洛月明一本正经,且满脸浩然正气地指了指玉床:“大师兄,这床肯定有问题,我赌两碗二锅头!”
谢霜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依你看来,要如何?”
“要不然,请大师兄纡尊降贵,上去躺一躺?”
洛月明谨慎地同他商量,心想,倘若大师兄等会儿躺上去,万一发生点什么,自己立马出手救人,来一招英雄救美。
作为年下攻界的翘楚,他要高贵冷艳,风度翩翩,独领风骚,成为无数男修女修们心中高不可攀的翩翩公子。
要以无敌的人格魅力取悦大师兄。
谢霜华道:“月明,十丈之内有张床,除了上去躺一躺,你就没别的想法了么?”
洛月明想了想,其实床也不是一定得躺,坐着也行,跪趴着也是可以的。如果臂力允许,倒立也不是不行。
但表面上却是万万不敢说的,洛月明略显羞赧道:“既然大师兄不愿,那便算了。”
谢霜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缓步绕着玉床走了一圈,伸手轻轻抚过玉床上雕刻着的繁复花纹,之后便在洛月明的目光中,缓缓坐至床沿。
时间缓缓流逝,什么动静都没有。洛月明感到惊奇无比,难道说,一定得躺下才行?
洛月明道:“大师兄,你躺躺看!”
谢霜华瞥他一眼,果真躺了下来,一切如旧,风平浪静。
不一会儿他起了身,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
顿了顿,他抬眸:“什么是二锅头?”
“……”洛月明觉得牙疼,该怎么跟大师兄解释呢,他这个人天生不擅长撒谎,于是便道,“所谓二锅头,其实就是两口锅焊在一起,中间放个羊头。”
谢霜华:“……”
“大师兄,要不然你再躺躺?也许有什么机关呢?”
谢霜华摇头:“不躺,要躺你自己躺。”
洛月明狐疑,心道,这事儿不太对头儿,于是凑了过去,也学着谢霜华的样子坐在床沿上,哪知他的臀腿才一沾上,那玉床竟轰隆一声,往下塌陷。
他再想跳开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顺势仰倒,腰间一阵剧痛,便听咔擦一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铁环,死死箍紧他的腰肢。
一阵天旋地转,洛月明便头朝下吊悬在半空中,他惊慌失措,忙伸手召剑,手腕和脚腕立马被铁链紧紧束缚住。
如此一来,他就似那献祭的羔羊,竟然动弹不得。洛月明眼冒金星的,等想起来出声喊救命时,几乎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盐水。
像条咸鱼一般,什么高贵冷艳,风度翩翩,全毁了,全他娘毁了,挣扎着道:“大师兄,救命!”
谢霜华也未曾料到,此玉床竟然真的另藏玄机。
可不知为何,明明方才他坐了,也躺了,什么事也没有,偏偏洛月明的屁股才一沾上,便成了眼下这般光景。
谢霜华刚欲抽剑,忽瞥见玉床上竟缓缓浮现出了法阵,宛如鲜血般蜿蜒流动,他细细瞧了几眼,神色凝重起来了。
“大师兄,这……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洛月明想开了,年下攻的尊严不尊严,等事后消停了再说。
眼下,他只想守住名节啊!
“月明,你可知这玉床上,是何等咒法?”
“唔,眼花头晕,看……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