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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大师兄误以为他喜欢被人调教,尤其喜欢被人用鞭子板子藤条狠抽,贴心至极的,每晚喊他过去。
也不说什么废话,反正就是随手往床上,桌子上,有时候还往膝上一按,噼里啪啦赏他一顿。
无论洛月明叫的有多凄惨,如何大声解释自己真的不喜欢这样,都毫无卵用。大师兄认定他喜欢这样,也乐意满足他。
甚至还贴心至极地问他:“够没够?月明?够没够?不够的话,你说,大师兄一定满足你。不要去找别人。”
偶尔,洛月明还会想着,若按年龄来算,大师兄年长自己许多,又将他一口水一口饭的喂大,正所谓长兄为父,被自家老爹揍,有什么丢人的?
以前活着的那会儿,没爹没妈,就是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亲爹揍他。
如今有人揍他了,按理说应该很让人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就是后悔,很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此刻听见师兄弟们学他的哭嚎声,脸上火辣辣的烧着,洛月明极勉强的辩解道:“哪有你学的那么夸张?”
“洛师兄,你别不信,就有这么夸张!”方才学猫叫的小弟子,满脸神秘的压低声儿道,“实不相瞒,洛师兄,这发了情的猫,可同寻常的猫不一样,那叫声有时候像孩子,有时候又像女子。我们几个奇怪得紧,为何山上其他地方都没有,就偏偏云水涧附近有猫叫,你猜怎么着?”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道:“怎么着?出鬼了?”
“大师兄生就俊美,可是宗门中……不,整个修真界鼎鼎有名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因此,我们私底下都觉得,那些个野猫都是冲着大师兄来了,没准就是见了大师兄的美貌,遂才提前发了情!”
洛月明:“……”
他只听说过,人对猫妖发了情的,还没听说过,猫妖能对人发了情的。更何况听这几个弟子描述,那发了情的“猫”,道行浅,修为低,还没修炼成形。
原来,在众人眼里,大师兄的美貌是整个修真界公认的,别说人见了,浮现连篇,便是妖物见了,也要辗转难眠。
“胡说八道,小心我同大师兄说,通通将你们抓到戒律堂打一顿!”洛月明故作严肃,板着脸教训了众人一顿,等他们一窝蜂散开了。
便想着大师兄这会儿应当在云水涧练剑,倘若自己这会儿过去了,没准大师兄会误以为他皮又痒痒了,特意跑去讨个打的。
保不齐大师兄连剑都不练了,先“满足满足”他,也许,又要问他够没够,爽不爽。
略一思忖,便想起了柳茵茵,不知道这厮的癔症好了没有。当然,洛月明决计没有要过去探望她的意思。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两个人见了面,洛月明能忍不住不揍她一顿,就算是他心胸开阔了。
于是乎,趁着天色好,欲下山溜达溜达,出于对大师兄身体的考虑,顺便下山买点腰子。
哪知还未行至山门前,便听身后有人唤他,转身一瞥,来人竟然是越师兄。
越清规道:“小五,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你的脸色看不起来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我好的很,可能就是最近天气热了,晚上睡不着,所以精神不是很好……”余光瞥见越清规怀里抱的书信太多,几乎要将人埋进去了,洛月明赶紧伸手帮忙,抱了一摞在怀里,低头看了几眼,随口道,“怎么这么多书信?都打哪儿来的?”
“从修真界各个地方传送来的,听说最近修真界不太平,好几个地方都有邪祟横行,闹得当地民不聊生,老百姓苦不堪言。”
二人边走边往大殿去,越清规挑起挂在殿前的竹席,余光忽然瞥见洛月明的右耳垂有一颗鲜红的点,离得近了,才瞧见是一个耳洞。
当即眉头一蹙,心思转了几转,借位让洛月明先行进来,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其身上打量了一番,不知为何,觉得小师弟今日的腰肢格外纤细,虽穿的是剑宗的弟子服,可那衣摆显得有些蓬松。
不仅如此,就连胸前也比从前鼓了许多。有了这些发现,越清规惊疑至极,有心想问一问,可又怕误伤了洛月明的自尊心。
遂强行按捺住了。
洛月明一踏入殿内,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降真香气,镂空雕花的书桌后面,裴玄度正伏身奋笔疾书。
惊闻动静,连头都不抬的骂道:“这都什么东西!昆仑派太不要脸了,居然在修真界广散谣言,说什么是我们天剑宗仗势欺人!”
越清规笑着走了进来:“师兄别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苍墟派受了重创,门中弟子十之有九,已经辞别师门,仙门三十六宗也已将苍墟派除名,恐怕不日后,便会有新的宗门替补上。师兄也可宽心了。”
“有什么宽不宽心的?这是他们罪有应得!要我说,当日就不该轻易放过苍墟派,还有昆仑派,最近态度极其嚣张,明明自己与温狗不清不楚,还处处诬陷师尊,说师尊……”裴玄度刚好抬头,惊见洛月明抱着一摞书信,站边上跟什么似的,当即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越师兄送书信的,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将怀里的书信往越清规怀里一推,洛月明转身就要走。
哪知裴玄度从身后唤他:“别走,正好寻你有正事。你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