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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之前他说的都是真的,师尊真的不把他当个人看。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估计都没人敢信!
有好些个画面,洛月明看着都招架不住地脸红了,暗道,师尊年纪一把了,玩得居然比年轻人还花里胡哨。
更加想不到,柳仪景早非完璧之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师尊独享的炉鼎了。
“在我十五岁时,便已经受此折辱了,日日夜夜,年年月月,永不停歇,阿月,我是多么的羡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好羡慕你,居然能得大师兄如此偏护。可我也好恨你,这些原本都该你承受的,是我替了你,阿月,是我替了你。”
洛月明越听越糊涂了啊,怎么都听不明白了,暗暗想着,原文里也没提这事啊,难道说,小师弟与柳仪景之间,也有不可言说的往事?
可主要的是,现在瓤都换了,即便柳仪景与小师弟之间有血海深仇,那同他洛月明有什么关系啊?
难不成,难不成让他与柳仪景换一换,他去当师尊的炉鼎,让柳仪景当大师兄最偏宠的师弟?
柳仪景冷笑道:“阿月,这个炉鼎我当腻了,现如今我只是单纯想与你交换一下,从今往后,你当柳仪景,我当洛月明。师尊是你的,大师兄是我的。”
洛月明脑子一抽抽,挣扎着道:“那也不行啊,在大师兄那儿,我也在下面,而且大师兄年轻气盛更厉害啊!”
柳仪景听罢,惊疑道:“什么?你竟在下面?你如何这般不中用?”
洛月明:“你中用的话,你就不会被师尊当个炉鼎独享了,你中用的话,把冥丹吐出来啊,别成天到晚穿个女装,打扮成个女弟子,还逛女澡堂!”
柳仪景在吵架这方面,的确不是洛月明的对手,闻言笑道:“你只管逞口舌之利,后面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一指便要探上洛月明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阵剑鸣,自远处疾速飞来一柄长剑,柳仪景一惊,偏身闪躲,可仍旧被剑气所伤,倒退了几步。
洛月明好不容易挣脱,捂着喉咙一抬头,便见一道白影飞来,当即面色一喜,道了句“大师兄”。
可很快,他又想到,在柳仪景的梦境里,大师兄是柳仪景的,不是洛月明的。大师兄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伤他的。
眸色很快就黯然下来,哪知那白影兀自落在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声问:“月明,是不是你?”
洛月明猛然抬眸,有些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
谢霜华又问:“月明,究竟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是我!大师兄,就是月明,就是我!”
洛月明猛然心花怒放起来,虽然不知道大师兄是怎么进来的,又进来了多久,但唯一能确定的是,面前的大师兄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反而能与他联手,将柳仪景打成猪头。
“大师兄,给我打他!”洛月明一手指着柳仪景,咬牙切齿道,“只要你劈死他,我就不生你封我记忆的气了!”
谢霜华一听,当即便问:“当真?”
“当真!给我揍死他!!!”
话音未落,便听嗡的一声,谢霜华手里的长剑通体流光璀璨,灵力在其上不断吞吐,剑刃雪亮,映得眉眼彻骨清寒。
一手拦腰将洛月明从地上扶了起来,谢霜华的眸色深邃,直到瞧见小师弟唇角的血迹,双眸越发的冰冷起来,一字一顿道:“好,师兄替你杀了他!”
而后一驱长剑,将洛月明往身后一掩,成百上千道剑光幻化而出,在两人周围萦绕不止,簌簌往柳仪景的方向疾速飞掠而去。
柳仪景眉头紧蹙,提剑挡招,周身狂风大作,罡气逼得左右的空间都微微有些扭曲起来,隐隐能听见咔擦咔擦的恐怖声响。
他的修为实际上远在谢霜华之下,如何能与之相抗衡,勉强接了几剑,喉咙一痒,就吐出口血来,忙抬手叫停道:“大师兄,是我,小师妹!”
罡气吹得三人的衣衫猎猎作响,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洛月明火上浇油,在谢霜华身后乱蹦:“打打打,快打,打死他!大师兄,我差点被他打死,大师兄替我报仇啊!”
谢霜华嗯了一声,手下灵力更盛,宛如沸腾的开水,咕咕冒着气泡,强劲的威力几乎将这整个空间都彻底撕裂开来,一手护着洛月明,口中低念了一句法咒,那上千道剑影,瞬间又化作了一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不过片刻便高达数十丈,威力惊人。
随手一翻,巨剑就重重将柳仪景压了下去,柳仪景不敌策问的厉害,被逼得单膝跪地,口吐鲜血,面容在刀光剑影中,显得隐隐绰绰,咬牙切齿道:“大师兄,不要,是我,柳……”
狂风一吹,他的声音就听不真切了。
谢霜华蹙眉道:“月明,他在说什么?”
洛月明藏在大师兄背后,跟兔子似的蹦哒,信口胡诌道:“他说,他弄不死我,誓不罢休!他要抓住我,玩弄我,弄死我!”
谢霜华听罢,自然越发不肯手下留情,便听轰隆一声巨响,柳仪景被压在巨剑之下,身体化作碎片散落在空气中,散发着泠泠冷光。
伴随着空间扭曲,寸寸碎裂开来。谢霜华一手揽住洛月明的腰,伸手一招,长剑飞来,二人共御一柄剑,直冲着扭曲的空间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