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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楚星仔细跟几个没玩过的人讲了一下规则,还提议增加赌注——最后的“乌龟”需要给大家讲一个笑话,要是谁都没有笑,就要接受其他几个人的弹脑门。方焱脸一黑,刚想阻止,就听常元洲问他:“我们方焱怕讲笑话还是怕弹额头啊?”
虽然知道对方是非常拙劣的激将法,方焱还是没忍住回:“我才不会输。”
这间两层阁楼的上层住着寨子的居民,一层租给了剧组充当休息室,地板是夯实的泥地,还算平整。两扇木门半开着,温热的风裹挟着湿气飘进屋里,不过并没有人在意。门外来来往往都是搬运器材和安排场次的工作人员,屋内的演员们分坐几堆各干各的,有些埋头刷手机,有些量量靠在一起闭目养神。
门口的位置有个矮矮的圆桌,是主人特意从后院搬过来的,五个人在各自助理的围观下玩起了“拔乌龟”。
“是谁啊,红桃7赶紧放出来!”刘子琪攥着一把牌挨个看了一圈,实在是接不下去了,只好朝向前辈伸出了手,“常哥,你没有乌龟在手的吧?”
常元洲只是笑,看人在自己的牌堆里挑挑拣拣,提醒道:“最边上随便拔一张算了。”
刘子琪于是慎重的拿了最边上的牌···把红色的大王捏在了手里···
“啊啊啊!常哥你太狡猾了!”刘子琪手忙脚乱的把那只烫手的大王塞进自己的牌堆里,还防备的看着有可能要拔他牌的杨艺然,一顿洗牌总算觉得大王了无痕迹了。
又走了两轮,红桃七被无牌可出的方焱给放出来了,那只大王也被杨艺然拔了去。唐楚星看着手里仅剩的红桃9和黑桃2,叹了口气随意地伸手将杨艺然手中最出头的那只给抽走了。
因为杨艺然侧着身子,被后面的刘子琪看到牌,大声嚷嚷:“哎你怎么放水啊,要放也是把乌龟放上面啊。”
“三分之一的概率,说不定唐星哥哥会故意不拔那张呢。”杨艺然重新把自己的牌拢了拢,解释道:“下次,可不一定了。”
结果下一次唐楚星再拔牌的时候顺手摸的上面那张还不是乌龟,刘子琪怒其不争:“哎呀你怎么不会变通啊,下次把乌龟放上啊。”
最后牌出完,剩下的大王牌果然还是在杨艺然手里,他看了唐楚星一眼,又求助的看向站在他旁边看到犯困的于沐,“沐沐姐,你有什么好笑的笑话吗···”
于沐打开手机瞥了眼,她早看出来最后这“乌龟”非她这傻小孩莫属,提前准备了笑话,弯腰在人耳边这样那样一说。
杨艺然忍着笑一本正经道:“我有一个朋友,姓全,他的父母都是特别不负责任的人,很久以前她们谈恋爱借别人钱的时候总是会许下诺言‘借你们的钱我们全部会还给你’,然后他们结婚后生了个孩子,取名全部。”
空气暂停了一瞬,原本以为最不苟言笑的方焱噗了声,看样子是想忍住的,结果自己越想越好笑,带着整桌的人都笑了好一会。
后面在补眠的几个演员睁开眼睛看过来,喊了几句;“你们在笑什么呢?”,听说他们在讲笑话后几人不甘落后的也要讲几个,这没一会,围着桌子的人越来越多。
“听好了啊,皮卡丘去找喷火龙借钱,喷火龙不借让他去找杰尼龟,然后杰尼龟说‘不借!你是不是以为我只会说杰尼杰尼?’”这是那位最开始要申请讲笑话的兄弟,在剧里演信息侦查科的科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杰尼杰尼”这是方焱。
刘子琪不甘人后,一边看手机一边说:“项羽被刘邦紧紧围在了垓下,陷入困境,夜间项羽听见四面响起了楚歌,大惊道‘是谁在唱歌!’,虞姬一愣,小心的回‘温暖了寂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说了哈哈哈哈”一直在笑的这位已经开始捂着肚子了。
唐楚星:······
所以说,方焱的粉丝们,你们都知道自家爱豆笑点这么低的吗?
第15章 妈妈粉
这场雨下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偃旗息鼓,道具组开始忙忙碌碌地布置现场。
开拍之前导演拉住方焱疑惑道:“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眼药水滴一滴。”见旁边的几个演员都憋着笑也没管那么多,叫来化妆师给他重新补补妆。
方焱冲唐楚星呲了呲牙,被化妆师带走了。
中午在剧组吃的不是盒饭,是当地准备的特色餐,听说是专门招待他们的。
本地的桌子凳子都是用藤编制,轻便牢固,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寨子里的“餐厅”吃饭,六人一桌,坐在矮矮的凳子上,每道菜都是用的竹编小盆。
菜色很丰富,有煎鱼、紫米饭、爆炒鲜虾等,每盆都有生菜垫底,味道总体比较清淡。好些人吃不太惯,找生活制片助理去反映,最后还是拿来了一些速食让大家有需要的自行加餐。
下午要拍的一镜到底布景比较复杂,尤其几个重要道具被上午那场突如其来的雨一冲有些损坏,工作人员忙到没时间喊饿,有几个人已经下山去买新设备,快的话来得及今天把这场大戏拍完。
不知道是谁提议的,生活制片去跟寨子里的几户人家买了些原材料,等人的时间里大家准备野外烧烤,连烧烤架都借来了。
原来租用做演员休息室的那间两层楼主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听说他们要去林间烧烤,自告奋勇地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