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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还嫌弃他?”
旁边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终于被唐楚星砸醒,惊慌失措地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就把他连带着李葵一起给掀到了地上。
唐楚星被压在地板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无语凝噎,觉得自己也是傻了,为什么要跟一个醉鬼说那么多?
正打算把上面的人推开,耳朵里听见门外有说话声,因为屏幕被他关了,房间里除了他和李葵正在面面相觑,被砸醒的大汉正懵逼着,缩在一旁的男生大气不敢喘,其他横七竖八的醉鬼还睡晕在沙发上,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连开门的动静都被无限放大了。
也就一秒,他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李葵!微信里不清不楚的,找我来······”声音戛然而止。
唐楚星侧头与门口的方焱四目相对,只觉得这瞬间漫长到他快窒息了。
他眼睁睁看着方焱跟他刚进来时一样,碰地关上门,跟他刚才一样,脸色难看得能滴出墨汁来,上前几步把李葵掀到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吐出一句他不久前也说过的话,声音同样冰冷:
“你在做什么?”
唐楚星:······历史总是惊人得相似
10分钟之后
房间里一片狼藉,刚才那个被砸醒的汉子被唐楚星问了前因后果终于清醒了一些,半拖半抱地把一群男人给带走了,临走前还看了看角落里蜷着的那个小男生,一脸爱莫能助地关门离开。
没多久,方焱开门进来,后面跟着满头满脸都是水还耷拉着脑袋的李葵。
“他酒醒了?”唐楚星看方焱坐到他旁边,问道。
方焱脸色还是不好,毫不客气地踢了一下那个站着不动的人,“问你呢。”
垂着的脑袋“嗯”了声,自己一个人坐去了另一边的沙发,就差没在脑袋上刻三个字“自闭中”
方焱懒得理他,转头看向角落,“这球状物是哪位?”
唐楚星无奈地给人简单解释了一下,无非就是李葵和杨艺然闹矛盾,自己一个人借酒消愁偶遇一个朋友,这个朋友还正好这么巧的就是当初那个把杨艺然塞进李葵怀里的另一位煤老板的儿子。那人看李葵醉得不清又念叨着杨艺然的名字,大手一挥,立刻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看着跟杨艺然有些像的小男生,要让人服侍他。
几个狐朋狗友一顿灌,全东倒西歪地躺沙发上了,正好被唐楚星推门进来看到。
方焱二话没说把服务员找来让人把那颗球带走,重新回到房间里,看着仰躺在沙发上的李葵冷笑一声:“又是那个挖煤的是吧,你再跟他来往我打断你的腿。”
沙发上的人抖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随你打······”
方焱还想上前说什么,被唐楚星拉了一把,“让他清醒一下。”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满地的酒瓶子、吃剩的瓜皮果壳,凌乱得让唐楚星有些难受,他索性不再看,转头瞥向旁边的人,有些疑惑地挑眉。
“嗯?”
对方盯着他看了许久,手臂撑着沙发突然靠了过来,唐楚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越来越近,脖子被一只温热的手贴了贴,“你这里流血了。”
方焱伸手触上近在眼前的白皙脖颈,靠近耳根处有一小片血色,似乎是被某个尖锐物划伤,留下一道小小的口子。
可能是房间里光线昏暗营造的氛围过于微妙,可能是无人说话的片刻让人思维停滞,他被蛊惑般单手扶着唐楚星的下颌,头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
“疼吗?”
安静蔓延
唐楚星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被气息拂过的位置热意蒸腾,半边身子都麻了,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把人推开,随后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颈侧,有些微地刺痛。
“······没什么事,小伤口。”他轻咳了一声,补充道:“应该是刚才和李葵一起摔下沙发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这房间里不止有他和方焱,还有另一个人。他转头看过去,那个本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自闭着自闭着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唐楚星无语了半晌,试探性地朝方焱看过去,身边的人动作比他还快,几步走过去把人拍醒。他看着方焱的背影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吐出一口气。
再次被喊醒还有些迷迷瞪瞪的李葵被迫坐直了身子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方焱从刚才起脸色就不太好看,“分手了?”
何止是分手了,还闹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唐楚星看了一眼方焱,蹙眉问:“就因为这个你主动提的分手?”
两人原本是一起去旅游,昨天才刚回来,李葵把杨艺然送到楼上,因为东西有点多就准备帮他整理完再走,结果无意中看到了书房里一墙面都是唐楚星的海报,还收集了各种以前出的团队唱片、演唱会资料,还有初中时是合照······
“这还不够吗?是我蠢,真的以为他是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
李葵头痛地按了按额角,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了之前醉酒醉得神志昏沉的痴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唐楚星想到那次在FIRE的谈话,问道:“他同意分手了?”
李葵摇头,“他······应该也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