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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静静的开口,“两位施主,可要算一算?”
夏清辞略微犹豫了,但是又觉得也不太可能,如果僧人真能看出来,那是不是也能解释他为什么重生呢?
他于是过去和谢病免抽了一签。
僧人合手持签,在他们两个抽完签之后,道了句“阿弥陀佛”,看一眼签,嗓音平淡温和。
“两位施主,均为上签,路途坎坷,经历磨难之后化舛为坦,且有前缘,往后还会再遇。”
谢病免没听懂,他看一眼和尚面前的签,上面写的有上中下,他们两个抽的在和尚那里,看不见是什么。
“可能是哄人玩的,”谢病免牵着人走了,“我还以为他会给我们算出来凶险,然后让我们花钱消灾。”
夏清辞松了口气,又觉得不太对劲,他扭头看一眼,僧人也是在看着他的,很快又垂眸道了句“阿弥陀佛”。
人走之后,僧人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两只签,签上空无一字,意味着算不出来,也没命可算。
他低声念了一段佛经,把空签放回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两只空签紧紧地贴在一起,相融密不可分、恍若一体。
第98章
他们三个人爬到山顶,在善星庙里转了一圈,夏清辞和谢病免还陪夏国安敲了钟。古朴的钟刻了繁复的图案,巨钟敲起来很费力,木桩撞上钟的时候,传出来的声音宏厚悠远,一声又一声地在山上回荡。
谢病免帮着搭把手,撞钟有撞掉晦气新岁交运的说法,他们三个人一起撞了钟,中午也是在寺庙吃的斋饭。
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吊桥,麓台山上有一座巨大的吊桥,连接了两边的山洞,山洞里修的有岩壁奇观,里面雕刻的是山海壁画。
一整天下来,夏清辞到后面越来越蔫,他回家的时候,整个人瘫着好一会,半天都没有起来。
他爸还在絮絮叨叨,倒是夸了两句谢病免,不过也只是夸夸,没有说让谢病免留下来吃晚饭之类的。
“过两天是不是要开学了,开学要住宿?”
夏清辞“嗯”一声,这个早就跟他爸说过了,他还要提前收拾东西,以前一直都是走读,没有试过集体生活。
反正上大学也是要住宿,就当提前适应集体生活了。
他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过去洗澡,班级小群里很热闹。因为过两天开学,现在都在讨论,寒假作业有没有写完,开学听说很快要月考,还有人有小道消息,说是有转学生要过来。
噗噗噗:什么转学生,听谁说的,这都高二下学期了
远远远不近:男的女的啊,长啥样
弯弯:好奇ing
LIZI:好像是隔壁学校转过来的,不知道男女,等后天开学就知道了
他们后天开学,上午基本不上课,去教室领完宿舍名单,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下午才正式上课。
夏清辞身为班长,要忙的只多不少,表格需要他去领,老张也有事要跟他交代。他在前一天收拾好了东西,开学那天起了个大早。
有人过来接他,他和谢病免一起过去的,两个人在小区附近吃的早饭,他带谢病免去了他们这边开的一家老馄饨店。
这家馄饨店开了快二十年了,看起来有点破,但是生意很好,皮薄馅多,味道特别鲜。
“岁岁,你有宿舍名单了吗?”谢病免问他。
一般老张都会提前发给他。
夏清辞摇摇头,“还没有,老张说让我过去了拿,到时候贴在教室墙上。”
“我们班基本上百分之九十都住宿。”
还有一小部分,比如叶祁和孟飞瑜,他们不住宿。
谢病免瞄他一眼,“我们两个如果住在一起,可以天天一起学习了。”
“我每天会起很早,”夏清辞说,“会吵到你睡觉。”
“我不介意。”谢病免笑意吟吟的看着他,“我想天天抱着你睡觉。”
不太可能。
夏清辞想了下,他如果真的和谢病免住在一起,他们两个算是已经在一起了,到时候可能会影响谢病免学习。
本来就不怎么好好学习,万一他影响谢病免考出来个负数怎么办?
他们的小馄饨上来了,夏清辞吹了吹,用勺子舀了递到谢病免唇边。
谢病免微微惊讶,漆黑的眼底满是笑意,就着他的勺子把小馄饨吃了,然后评价道,“确实不错。”
“好吃。”
“我们现在是不是,算在一起了。”夏清辞问。
这个谢病免没有提过,他就暗戳戳的等着夏清辞提呢,现在夏清辞主动提了,谢病免唇角扬起来。
“当然算,”谢病免看着他懒洋洋地问,“岁岁,你不会是想耍赖不认账吧。”
“不耍赖,”夏清辞就等着这句话,他说,“开学了以学习为主,我们要约法三章。”
谢病免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顿住,嗓音散漫了些许,“你说,我不一定答应。”
“必须答应,”夏清辞不给谢病免讨价还价的机会,顿了顿说,“如果我们住在一间宿舍,夜里不能撒娇耍赖跟我睡一张床。”
“在学校里不能对我做亲密行为,学校里不允许早恋,如果老张发现了,会把我们分开。”
“那在宿舍里也不行?”谢病免非常不高兴,“你在我面前,我天天都想碰你,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