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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找到他,非得骂他一顿不可!说什么被抓到就自杀的话语,简直不是威胁敌人,是用来威胁自己的!抓着他就要死死看住他,免得到处乱跑真是气死人。
易冷现在已经没有逻辑地开始生闷气,甚至连自己也骂。自己也是,为什么要过来?这里的危险程度不比牢里少,但等自己反应过来,都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跳跃了几个屋檐,轻手轻脚落在瓦片上,耳朵动了动,侧脸看向漆黑的下面,然而并没有异常,他再看看脚下,刚刚也没有发出声响。
但是怎么总感觉……他回头望了望,蹙眉,总感觉有双眼睛窥视着自己?
突然,屋檐一角,轻盈地翻上一个黑影,一双在黑夜中会发光的猫眼看向他,闲庭信步地走在瓦片上。
易冷松了口气,看来是猫。继而又觉不安,感觉刚刚的那视线似乎不像是猫,那视线太过灼热,让他感觉不自然,像是猎人看到囊中的猎物似的那种说不清的视线。
眼下来不及思考太多,他接近了傅念的厢房屋顶,小心地趴在上面,双指拉开一片瓦,露出一条小缝,缝中有光亮透出,足以让他观察到下面厢房的情况。
突然,一个温热的身躯贴紧他的后背,一双手从他的两臂而过,结实着抱住他!禁锢着他到怀里!
易冷一惊,立即想要动手,那人却用着极低的气音在他耳边说话,只有几个字,却宛如阎王催命,他甚至轻笑一声:
“呵,找到你了。”
气息划过他的耳垂,男人的醇厚如酒般的嗓音,无从抵抗的力量,他的双臂死死地被压着,还能隐约感觉到那时逃跑对抗时被压在地上的疼痛,以及那宛如豺狼般的眼神在他眼睛和脸上黑布巡回,身后贴着他后背的高大男人的躯体……
祁羽声!!
易冷的脑里轰了一声炸了锅。
怎么会?!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他的行踪应该没被泄露,难道是那个时候在赫州见到的账房先生的线人发信了他?
终于!他想起了张狗蛋递给他的纸条。
那纸条的意思应该就是:祁羽声在赫州!
由此推测,那也应该是安然在传递给他的。至于为何要这样做,易冷不想浪费时间去猜测,反正他早就知道安然在是个疯批。
若是早知祁羽声在赫州!他就不会来……真的不会来么?
易冷自己也不确定了,他对祁羽声避之不及,可若是那时候真的得知后,他是否真的能下定决心不来呢?
好在祁羽声并没有做出什么,只是限制他的行动,用眼神极具威慑地警告易冷之后,慢慢地将视线投向了缝中,观察下面的人情况。
屋子下面有两人正在攀谈,还没察觉到屋顶上两个人的动静,桌子一侧坐在他曾经见过的北漠元帅傅念,一侧则是个四十多岁的北漠男人,十分粗狂,身上穿着北漠军服显得极为壮实,跟他一对比,穿着便服的傅念显得尤其儒雅。
傅念说:“近日城内加强巡逻,切勿因奸细此事让士兵加害于百姓。城门进出多加留意,辛苦陈将军了。”
陈将军摆摆手说:“这本就是我该做的,倒是我十分愧疚,若不是我那侄儿自大妄为,贪功冒进,自己在龙虎涧丢了性命便罢了,还害得将军你也受伤。实在惭愧。”他面露愧疚之色看向傅念。
傅念笑了下,说:“无事,如今伤势都好了。都是为了皇上做事,何至于谈这些呢。”
陈将军叹了口气,他对于自己侄儿去世也有些难过,转移话题便说:“听说晋阳那边的人要来?连长阳公主也要跟着过来?怕是前些日子元帅受伤令公主担心,可这局势未明,怎么能轻易妄为呢?”
傅念的目光一凝,快速地瞥了眼门外,却无意谈此事,说:“兴许是一时兴起罢……这事还未定,先做好我们这边的事情吧。是了垚城那边的情况如何?”
……
易冷听着这对话,虽然不太明白讲得是什么,但直觉那北漠将军说的那几句才是重点,明显这元帅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若是易冷了解北漠将军的事情,就会知道这长阳公主其实是北漠元帅的娘亲,此次傅念来当元帅,傅家既有锻炼他的意思,也有过来立战功的念头。当然,这长阳公主显然不可能一个人主动过来,那么势必是有一个人要来她才能跟着过来。
这一点,易冷没想到。但祁羽声却是知晓,正在思考着,双目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但是手的力量却不曾放松过一丝一毫。
易冷开始思考祁羽声来赫州是要干嘛,他疯狂回忆原书剧情,终于给他想起了点零星剧情。
很快,下面两人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那陈将军便告退了。房间里只剩下傅念,很快下人们进来给他端上热水,他也走到木桶旁,屏退下人,似乎要沐浴。
而这时,易冷也开始出脚轻轻使脚下的瓦片发出声响!
祁羽声蹙眉,目光似刀地凝视他,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手下施力更甚,易冷感觉自己似乎被钢铁压着。
然而已经来不及,傅念立即合上衣衫,警觉抬头!
“有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每天都在卡文呜呜呜呜我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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