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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没有弱点。”
见他秀眉微蹙,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蔺宇阳缓步上前拥他入怀,抬手轻抚过他的眉宇,又落下一个轻吻。
他不敢想象最初的师尊该是怎样的存在。
是的,最初的“境初”强大,完美,无所不能。
而正是因为“境初”舍弃了自己最为狠诀的那部分,才成为如今这幅模样,偶尔流露出柔软的一面。
他满心怜爱,将对方紧紧揉进怀里。
如果当初师尊没有一剑斩断“境初”会是什么样?
他永远也不可能与师尊在一起,甚至可是会成为敌人,想到这他油然升起一丝庆幸。
“别担心,师尊,有我在。”
听见这句,怀中之人却是一怔,连忙轻推开他的胸膛,十分认真地道:“我不要你再为了护我,做出献祭或者任何牺牲自己的行为,我不准你再......”
他的目光一滞,未等对方说完,便情不自禁地堵住了那双薄唇。
他一手托着对方的后颈,一手拦在那纤细的腰间,动作轻柔,仿佛捧着心头珍宝。
可唇齿间却狠狠地掠夺着对方口腔中的口气,他有满腔的爱意无处发泄,恨不得与对方融为一体。
“......师尊.....”他从齿间含糊地溢出一声呼唤,随后依依不舍地松开那双唇,“我们永不分离,谁也不准抛下对方,好吗?”
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颤动,随后泛起一层薄雾,“好......”
此时身后传来几声响亮的鼓掌声,“好恩爱啊,真是缠绵悱恻。”
蔺宇阳眸色一沉,条件反射般转身将白景轩护在身后。
眼前之人赫然是曲离,但从其周身释放的磅礴而邪恶的灵压来看,应已被“境初”彻底夺舍了。
他心下一紧,能在他们二人毫无察觉之下悄然出现,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
只见“曲离”轻笑道:“若非当时这幅躯壳被你刺了一剑,废了好些功夫才修复,我早该来与你们叙旧。”
能够无视分时术结界,当时应该是对方的一缕神识操纵了曲离,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封印尚未崩塌的情况下,竟仍有如此实力。
白景轩将挡在身前的一臂轻轻推开。
“鸿蒙初辟一旦结成便不可能有漏洞,你是怎么做到控制凃云,又令昭阳重入轮回的?”
只见“曲离”唇线微扬,“怎么,还真要叙旧?”说着大笑了两声,“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随后又捏了捏脖颈,活动筋骨道:“我可是被压了数万年,骨头都僵了。”
说着霎时释放令人胆寒的灵压,轰然四散而去,整座殿内发生剧烈的震颤,几乎令人持身不稳。
疾驰空中的四兽受到这灵压震慑,仰天一阵长啸后猛地疾驰起来。
急剧加速导致殿内剧烈晃动震颤。
若在这里打起来,恐怕四方车顷刻便会分崩离析,若是炉鼎掉落凡间,后果不堪设想。
白景轩见状拉起蔺宇阳一个闪身疾驰而出。
“要打,出来打。”
只见“曲离”冷笑一声也化作一道疾光驶出。
三道光芒绞杀在一处,在天穹之上划出阵阵电光,速度之快肉眼难见,只能看见不断有光芒闪烁,同时惊天动地的震响充斥苍穹。
这声音传遍百里之遥,附近宗门的修士们虽早已收到传讯躲进了地下避难所,可感受到这令人惊惧的灵压都冒出一身冷汗。
四方车正处在沧海宗境内上空,避难所内,大部分修士的境界相距甚远,只能感到强烈的压迫感,丝毫分不清这压力的来源。
只有晖阳境长老能略微辨识一二。
“除了二位尊上,还有谁能有如此修为?”一名长老一面说着一面招呼众人一起加强护山结界,脸上惊惧未减分毫。
“只怕此人修为比二位还高些。”
“从哪冒出来这样一位大能?怎么从未听闻?”
“难不成与这塌了的天有关系?”
人们得不出结论,又不敢轻易走出避难所,毕竟在这种级别的战斗面前,他们就如同蝼蚁,恐怕还没看清三位的影子,就被散溢而出的磅礴劲气震伤了。
可他们却没有闲着,而是不断将战场信息通过传讯玉简散布出去。
远在幽兰谷内的叶青也感受到一丝战斗余波的气息,他从立刻从这余波判断出三人的位置以及战斗的规模,于是瞳孔一颤,心头立刻凉了半截。
而传讯墙上的消息也瞬间沸腾起来。
“二位尊上不知跟哪位大能打起来了,震天动地!”
“冥天宗传言还有大难,便是此事吗?”
“难道天尊早知会有此劫?”
大量信息涌入叶青脑海,他有些焦急地在厅内来回踱步,自我安慰一般地低声道:“别急别急,应当无事......应当......”
嘴上如此说着,眉头却早已揪成了一团,面露忧虑之色。
三道光芒相撞,气劲余波成环状顷刻四散,眨眼功夫已传遍周遭山谷,只听轰隆隆的震响过后,数座山头被震塌,巨石翻滚而下,压倒数片丛林及田野房舍。
四兽受这余波冲击,疾驰得更快,却在途中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制,急急地在半空停下。
只见空中升起一道黑影,凭空冲四方车做出抓取的手势,四兽面露惊惧,发出一阵哀鸣声后,其滚动的车轮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