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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出了声,“算算日子,我来淮阴城两年了。”
“一开始我并没有把淮阴城当成一个家,直到看着这里一点一点的建起,一点一点的成长成现如今这个样子,我才觉得能够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似乎也不错。”谢非夺笑着转头看向王麟,“我谢非夺幸得遇见了王大人,遇见了安元,遇见了……姬芜。”
王麟听着这话声中似乎是带着一股子悲戚,“大人,您这事……”
“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风将谢非夺身上衣诀轻吹而起,他望向远方,半晌下了一个他思虑良久的决定,“王麟,宣布下去吧,淮阴从今日起,封城。”
……
皇城镇南王府
“你的信。”
梁言给人将信送来的时候,着了一身红衣的姬芜正在书房与自家大哥说话。
姬芜听见是信当即面上一喜,丢下手中的活计,就抬眼冲着梁言看了过去,“可是淮阴的信?”
梁言看着姬芜迫不及待的表情,笑着捏着信走来,“小芜都是要做侯爷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稳重。”
姬芜将信冲梁言的手中夺过,挑了眉,“这叫一纸家书胜过万里江山美人无数。”
姬临渊冷哼了一声,“见不得某些人得瑟的样子,小言,我们走。”
姬芜捏着信将两个人目送走,随后将信十分郑重的拆了。
信的确是从淮阴城来的,写信的人也的确实谢非夺,但这个小没良心的写信竟然不是来关心他,千里迢迢写一封信而来竟是来问他病的。
姬芜气的将信团吧团吧就要丢在火苗上直接烧了。
但看着纸团差点被烧掉的样子,姬芜将纸重新捞了回来,展开,拍在了桌子上。
他的好好看看,然后回去跟人算帐。
姬芜想着就将手中纸团摊平,仔细将里面的内容看了看。
看的时候没上心,可等到姬芜将信看完,一张脸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攥紧了手中的纸团,几个迈步出了门,正迎上去而复返的梁言。
梁言看着姬芜面色阴沉的样子,走过去出了声,“刚刚宫中传来急报,淮阴出事了。”
姬芜攥紧了手中的纸,转身朝着府上马厩走去,梁言追上前去,“小芜,你要去哪?”
姬芜翻身上马,握紧了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我要回去。”
梁言站在马下一把拽住缰绳,冲着姬芜喊出声,“我知道你现在很急切,但是你现在去了也没用。”
姬芜皱紧了眉头看向梁言,“言哥,他有危险!”
“你现在去了也没用。”姬临渊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着姬芜声色微沉,“就在刚刚淮阴城封城了。”
“封城!”姬芜攥紧了手掌。
姬临渊走过来看向姬芜随后出了声,“你先下来我们从长计议。”
“我不管。”姬芜勒紧缰绳,“他在哪我在哪,我说过,我要守他的一辈子的!”
“封了城又如何?本大人就算是砸了城,也要救他!”
‘驾!’姬芜骑着马冲了出去,梁言追上前喊出声,“小芜!姬芜!”
姬临渊走上前将梁言抬手拉住,“算了,由他去吧。”
“可……渊哥,这不是过家家。”梁言一脸担忧的看着姬芜离去的方向,“淮阴现在正在经历着一场磨难,如果挺过去了,可能前途一片光明,可倘若挺不过去……”
姬临渊这一刻却是突然很明白姬芜心中所想,他抬手将梁言揽住,“我相信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亦无怨无悔,就如当初的我们一样。”
梁言将头枕在姬临渊的肩膀上,长叹了一声,“但愿,此番一切顺遂。”
……
“大人,城南发现病例8人。”
“大人,城北有26人.”
“大人,城东13人,不过有些人不愿配合。”
“附近村庄共计发现42人。”
谢非夺坐在城主府内的正厅内,听着官员汇报,眉宇之间是化不开的忧思。
从一前,谢非夺下令封城开始,就安排了王麟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排查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从几个人增长到了现如今近百人。
整个城主府内的低气压已经整整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谢非夺将手中的笔放下,“死亡呢?”
王麟垂下了头,“死亡……17。”“十分之一。”
死亡率极大了。
古代医疗条件极差,大夫人手也紧缺,以至于在没有拿到解药的情况下城中的死亡率在不断的攀升。
谢非夺皱紧了眉头,“把查出来的病例,连带着家属通通送去梁丰酒馆隔离起来。另外让你们搭建出来的单独隔离点可是已经好了?”
王麟冲着谢非夺躬身,“已经连夜搭出来了,依照大人所说,就搭在了梁丰医馆附近。”
谢非夺嗯了一声站起身,“立刻带着人将所有排查出来的病患给全部送到梁丰医馆,还有王麟,你亲自去,一定要将大家的情绪都安抚好,这个时候一旦人心出现恐慌,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施行。”
“公子,你快出来。”安元冲进来抬手指着大门,“大人城主府外堵了人,都是让您出来给一个说法的。”
该来的总会来,谢非夺从桌子前绕出来,“我现在就去。大家都先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