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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年了,还是杳无音信,乞黎山白雾茫茫,章礼江带人进了几次,半途就迷路了,不得不重新退回来,大师究竟是不是躲在此地仍无法确认,若是硬闯进去,人又没找到,岂非又浪费了时间与性命。
一年里孟多与章礼江奔赴了许多地方,但都没有找到鹿时应和小叶子,如今乞黎山进又进不去,这些日子,章礼江真的在考虑是否需要放弃此处,去其他地方寻找。
孟多住在乞黎山下的华闾城里,城中也时常雾气弥漫,被当地人称作鬼城,人很少,城中破败,天黑时悄无人烟,幽光点点,的确有几分森然。
孟多握着晚杏花琥珀石,落寞的看着窗外的雾,乞黎山的山风也是湿的,吹在身上没多大会儿就冷的刺骨,从窗外望去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朦胧的雾像心底的霾,浓重的化不开。
翌日清晨,章礼江准备带人再进一次乞黎山,如果这次还进不去,他们就放弃这里,去其他有听说大师出现过的地方寻找,孟多突然闯了进来,眼睛发红,声音急切嘶哑,说:“我的琥珀石找不到了。”
孟多的琥珀石章礼江也见过,是一块封了一朵晚杏花的琥珀,孟多经常拿在手里,章礼江猜测与鹿时应有关。
章礼江:“是不是放在哪里忘记了?”
孟多:“不可能,我放在我的空间里,可是找不到了。”章礼江说:“你先别急,我让人帮你找。”
山林里,鹿时应收到了一枚来自小叶子的礼物,是一块通体透亮的琥珀,珀中藏一朵盛开的晚杏花,花瓣一部分是白色,一部分是褐色,像沾了血。
孟多偷偷藏了染了鹿时应鲜血的花朵,制成琥珀随身携带,但并没有告诉鹿时应。
鹿时应讶然,他踏寻过山林的很多地方,虽不尽详细,但从未见过一棵晚杏花树,“这是何处来的?”
小叶子指指自己的小肚子,它今天在小袋子里翻树叶吃的时候,偶然翻到了这个东西,他在孟多的袋子里见过,所以就拿来送给了鹿时应。
琥珀石的表面光滑细腻,像是常被人放在手里把玩才有圆润,鹿时应总觉得异样,但一时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小叶子送了礼物,高高兴兴出去和小松鼠爬树玩了。
鹿时应端详琥珀石良久,心念一动,用老和尚留下来的工具在琥珀上刻下一个‘叶’字。
等到了傍晚,鹿时应让小叶子将琥珀石放回袋子里,请它帮忙保留一段时间,小叶子乐于助人,很大方的就帮鹿时应存放了琥珀石。
华闾城,章礼江等在院子里,看秦白端着空碗走了出来,问:“好些了吗?”
秦白说:“还在发热,他这是心病,心病不除,其他的病就难好。”章礼江说:“一块石头,又不是长了脚,怎么就到处都找不到?”
秦白眉头,说:“这两年找不到的东西和人总是很多,一丢就很难找到。”
章礼江捂住他的嘴,“这话你可别当着孟多的面说。”
秦白去掰他的手,“放开。”他一说话,温热的气息扑在章礼江的手心,章礼江心猿意马,注视着秦白的嘴唇。
秦白瞪他一眼,退后一步,看了一眼孟多紧闭的房门,说:“别乱来。”
章礼江说:“看看也不行?”
秦白说:“时应下落不明,我没心情跟你闹。”
章礼江说:“行吧,我还是先去帮孟多找石头去吧。”
孟多睡得不太|安稳,他很久都没好好的睡过觉,喝了秦白配的安神药,也没能一夜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孟多下意识从空间里拿琥珀石,手指碰到温润的琥珀,心里一愣,他记得三天前琥珀石被他弄丢了。
孟多疑惑的拿出琥珀,指腹摸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纹路,孟多就着夜色看,看见了丢失了三日、原本光滑的琥珀石上多了一个‘叶’。
第四十四章 结局番外
秦白半夜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开了门,孟多快步走进屋里,去点桌上的蜡烛,他的手颤的太厉害,试了好几次都没点亮,最后还是秦白接过来点亮了,孟多将琥珀石给秦白看,急切的问:“原来没有这个字,这是时应的字迹对不对?”
秦白仔细看了琥珀石,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的确是时应的字,而且刻痕很新。”
孟多努力按捺疯狂跳动的心脏,说:“我的琥珀石放在口袋里不见了,今天又找到了,我有种感觉是小叶子干的,小叶子一定也有一个空间,而且与我的相连,它无意间拿走了我的琥珀石,时应察觉到了,所以在上面刻了字告诉我。”
孟多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他努力睁大看着秦白,“时应真的和小叶子在一起,他们都在。”
秦白的眼底也有湿意,情不自禁的抓了一下孟多的手臂,说:“我们就要找到他们了。”
他们连夜行动,在一张纸上写了字,孟多写的字迹实用但不好看,又加上情绪激动,写了好几次都写不成,最后还是秦白代笔,写了一封书信,询问鹿时应的下落,然后让孟多将信收进空间,等候鹿时应的回复。
他们等了两天,孟多数次查看,信一直没有被小叶子拿走,急的孟多好几日都没睡着。
小叶子这位小可爱时而管用时而不管用,磨磨蹭蹭好些天才注意到口袋里多了一封信,它拿出来看了片刻,发现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于是随爪扔在了荒郊野外,鹿时应出门采摘果子时,在草丛里看到已经被雾气湿透的信,纸张上的墨迹被晕开,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但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