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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很有冲动,非常想转——
“剑锋如山——”
“剑锋如山——”
“剑锋如山——”
鸠摩智再三被吹飞过后,终于寻找招式空档,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至于他满身剑气擦伤,衣不蔽体的冲出去,被路人看见,使得天龙寺风评被害,又是另一回事了。
段誉又在无名小院的前院里,转了两圈,折损了院里的两颗百年大树,终于将心中那股神奇的冲动完全消耗掉。
力量如潮水褪去,眩晕如潮水涌上来,手上的剑也再拿不住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天明帝眼看她在院子里打起“醉拳”,和先皇贞顺帝一左一右,把她拖进屋坐下。
段誉满眼星星,却还记得要隐藏身份,两只手紧紧扣在斗笠上。
一屋子段家长辈,看她坐着都摇晃不定,让她先自己凉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
虽然说事情好像结束的圆满,鸠摩智忌惮誉儿,吐蕃一时间不会轻举妄动,但是——
“你们可看清,誉儿方才那一招?”最后还是段和淳,作为明面上的亲妈,第一个开口。
“剑气纵横,势不可挡,”荣枯师太仍然坚持面壁,“非同寻常,没想到誉儿倒是个剑术天才。”
“我们家里,可不认识什么剑术大师啊。”段和淳道,虽然六脉神剑也称为剑,但归根到底那是指法,两者之间,相差何止千里。
“誉儿那位李姓的朋友呢?”先皇段和明,如今的本明师太问道。
“小李飞刀”段和淳迟疑道,“和这个,好像不是一个路数。”
“直接问誉儿,不就知道了。”本因方丈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段誉已经不摇晃了,身形往下缩了一半,正悄悄转身,准备偷溜。
“誉儿,你这剑术,是从和出学来的?”
“誉儿,谁?你们叫我吗?”段誉艰难的维持着人设,她拿什么解释,“我就是路见不平的路人,过路人,你们不用理我。”
“誉儿,你看这是什么?”
段誉一抬头,眼前不远处出现一个好鲜亮的红包,被捏在一只手里。
她条件反射的乖巧一笑,声音清甜可爱不腻人,“谢谢荣枯师太,祝——”
她双手恭敬的接过红包,突然感到不对,离端午节好像都还有好长一段时日呢她反应过来,再次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犯傻了,
自闭。
“不说也罢,那剑招蓬勃大气,教你的高人,定非奸恶之人。”荣枯师太道。
“今日之事,最终得以解决,也多亏誉儿你力挽狂澜,我们都要谢谢你的。”本因方丈道。
“正是,”段誉姨母段和明道,“今日你当真立了大功,若是让鸠摩智就此抓了你娘去,大理的脸可就丢大了,你娘都得感谢你呢。”
“正是如此,”本相道,“那鸠摩智竟如此阴险狡猾,咱们都差一点受了他的骗。”
“你那个李姓的朋友,”段和淳作为亲妈,好歹维持了逼格,没有化生夸夸机,“给你安排在少君府里了,你不回去看看吗?我看人家根本不想帮你干活,你到底怎么跟人家说的?”
“咦?”段誉抬起来,这么快吗?还说什么不想干,难道李姐姐也是傲娇系的?
“咦什么咦,还不快起来,”段和淳道,“你的包袱呢?”
“丢掉了,”已经这样,再遮掩好像也不太有用,段誉捧着荣枯师太给的红包,摸出几片叶子的形状,这是她现在所有家当了,她得收好,这一回,她怎么也得把钱计划好,不能随手用光。
——是的,她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
“什么!”屋里众人却陡然花容失色,“丢了?”
“丢哪了?”段和淳急问。
段誉蹲在地上,哼哼了两声,“果然是娘亲你把我包裹换掉了,我说呢,我的漂亮衣服,我的蜜糖,我的簪子,还有我的桃花酥、梅花糕、杏仁酥、松子糖……娘是不是都给吃了?还有娘你也太抠门啦,就放了那么一点钱,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好了好了,”段和明连忙哄她,“是你娘不对——”段和淳陡然睁大眼睛看向她姐,段和明视而不见,“你娘是该和你商量,只是那包袱里面,放了很要紧的东西,你要是记得丢哪了,得赶紧找回来。”
“姨妈说的是那衣服上的画吧,”段誉抱怨过后,还是很好说话的小甜甜,“我烧掉了。”
“烧烧了——?!”
“也罢,誉儿有如此剑法,倒也不必着急着她的内力,本来火候也还未够,”段和明道。
“烧掉之前,我都看了,”段誉又慢吞吞道。
“你——”大起大落,心潮起伏,说的就是这屋里的段姓长辈们。
但把娃变成这样的,还不是她们自己吗,所以也当然只能自己受着了。
“那你看了之后,理解如何?”段和淳道。
“天明,六脉神剑不传俗家弟子,”本明师太道,“将六脉神剑图谱提前给誉儿,已是有违祖训了。”
“是我说错了,”段和淳端正道,“阿姊说的是。”
“方才咱们与鸠摩智的比斗,”荣枯师太道,“誉儿看了,可有什么体悟?无论是什么,大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