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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阿珂感觉得到陈圆圆对她的慈母之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很陈圆圆相认的。
相认之后的这些天,阿珂一直呆在陈圆圆所在的庵堂当中,今日陈圆圆忽然告诉她,吴三桂抓住了一个女刺,身受重伤了。
阿珂担心是王可儿,便深夜前去了,没想到会和姜岩遇到,好在救出了王可儿。
姜岩听着阿珂的讲述,感觉有些奇怪。
平西王府对外所说的都是吴三桂被女刺重伤在身,自然不会公布女刺的名字,那李自成是怎么知道阿珂被捉的,在他进城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告诉他这个消息?
还有那封信既然不是陈圆圆写的,那是谁写的?有为什么故意模仿陈圆圆的字迹?为的就是引他来云南?
姜岩感觉无形当中有一张巨大的网,把所有人聚集在了云南,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因为阿珂的关系不得不来,更别说其他人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是在想是谁写了这封信还送到了家里去?”能够知道陈圆圆字迹的,那一定是她的亲近之人,姜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自成和吴三桂。
李自成在他进城之后就找到了他,并且还告诉他阿珂被吴三桂抓了,好像非要让他相信一般;至于吴三桂,他从始至终都是把陈圆圆当成一个借口而已,别提多少真感情,他能够拿到陈圆圆的字迹,利用她也是不在话下。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阿珂仔细的看着这封信,用的纸墨都是最普通的,大街上就能够买得到,字迹连贯,可见模仿的人是下了苦功夫的,一时之间竟然无法从信上找到线索。
姜岩起身看着寂寂夜空,“吴三桂的人应该没有追来,你好好照顾她,我出去看看。”
“大哥你小心。”
“放心吧,刚刚在平西王府蒙着面呢,没人认得出来。”姜岩离开厢房,这间寺庙僧人很少,只有十几个,有很多空着的厢房。
姜岩来到其中一间亮着微弱烛火的房间,推门进去,只见李自成坐在蒲团上,正在敲着木鱼念经呢。
感觉到有人进来,睁开眼睛看过过去,“平西王府刺杀吴三桂的,不是阿珂吗?”
“不是,是阿珂的一个朋友而已。”姜岩如实回答道:“但是我想要知道,你是怎么那么肯定,去刺杀吴三桂的一定就是阿珂呢?”
李自成一怔,随即解释道:“我不知道是阿珂,我只知道是个女刺,我又在云南看到阿珂了,便先入为主的以为是阿珂了。”
“先入为主?看到阿珂了便以为她是来刺杀吴三桂的,你认为阿珂和吴三桂之间有很多的仇恨吗?阿珂一定要堵上性命也要让吴三桂死的仇恨?”
姜岩一连串的问题,李自成张了张嘴,最终一个也没有回答出来,他都只是猜测的,他不知道啊。
姜岩看着李自成的反应,如果他这都是做戏的,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点儿,看来写信的人应该不是他,而且他好像也没有必要模仿陈圆圆写信给他,事实上那时候只要任何一个人送去一封信,关系到阿珂的生死安危,他都是要来的。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他一直都认为,和他们比起来,江山才是吴三桂最重要的东西,他们只要屈居一隅,吴三桂就不会注意到他们,可是现在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只是吴三桂让人模仿陈圆圆的字迹送一封信过去,到底想要干什么?
目地是引他来云南,那么接下来呢?
刚刚他们离开平西王府之后不久,身后的追兵就不见了,可见根本就没有追出来,不追出来就这么任由地牢里的嫌犯离开?那嫌犯可是号称刺伤了吴三桂的刺。
姜岩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明白吴三桂到底想要干什么,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不信吴三桂有遮天的本事。
距离历史上吴三桂被皇上削藩也没剩几年了,只要这段时间安然无恙就好,等皇上势力愈发的大了之后,吴三桂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也就没功夫管他们这些人了。
然而事实上吴三桂让姜岩也来到云南,所为的就是图谋大业,当年他带领清兵入关,是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他想要启禀造反,自然也要有□□上的缘由。
翌日,王可儿在中午时分醒过来,根据她的说法,她根本就没有刺杀到吴三桂,就被侍卫给打倒在地关进了地牢了,所以这也印证了姜岩之前的猜测,吴三桂根本就没有受伤。
王可儿再次和姜岩阿珂道谢,这次是她莽撞了,如果不是姜岩和阿珂,她肯定已经命丧黄泉了。
“你不用气,就算是没有你,我们也已经是不得不搀和进来了。”姜岩看着阿珂说道。
阿珂现在已经和陈圆圆相认了,有些事情要让她知道,吴三桂明显是准备有动作了,虽然还不知道具体要干什么,但用陈圆圆的字迹写信把他叫来云南,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哥哥你说模仿娘字迹的人是吴三桂?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母女相认有几日了,她来云南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吴三桂,他现在弄出这么一出是因为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他这做的原因,但是你也知道在他心中更重要的永远都是权利,我和你本就屈居一隅没有影响到他什么,他却忽然找我们,一定有着他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