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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芳宁才不管沈宏对她如何憎恨,反正是便宜老爹又不是亲生父亲,她连亲生父亲的憎恨都不怕还怕便宜老爹的憎恨吗?
看向姜岩开口说道:“把我的玉坠子还我。”
“什么玉坠子?”
“别明知故问了,搜我身时候拿走的玉坠子。”
沈芳宁冷声说道,但随后便被沈宏一巴掌打过去,声音很响,和之前在小屋里面打的正好对称,“放肆,怎么和三阿哥说话呢?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我到宁愿你从来没有生过我。”沈芳宁恨恨的瞪了沈宏一眼,率先从洞口钻出去。
本来想着要先逃跑,玉坠子以后再说,但没想到刚刚出洞口,她的脖子上便被横上了七八把刀剑,一众侍卫将她团团围住。
随后几人从洞口都钻了出去,隆科多现在倒是有些相信沈宏是不知情的了,这个女子一身的逆骨,只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草率的人,她来皇陵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的玉坠子被给你换衣服的嬷嬷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失手打碎了,我随后会青舅舅帮忙送一些珍贵的玉石送到沈大人府上,当做给你的赔罪了。”
“碎了?不可能,它怎么可能会碎?一定是你偷偷藏起来了不给我。”沈芳宁不可置信的说道,那玉坠子可不是普通的东西,那里面有她的随身空间,是她最大的金手指了。
而且她曾经试验过,就算是用砚台用力的去砸都没有砸碎,怎么可能被摔一下就摔碎了?一定是姜岩发现了那玉坠子的玄机,所以想要偷偷藏起来。
沈芳宁想着,殊不知这时候沈宏已经想要打死她了,如果不是她周围围着那么多的侍卫,他一定会再次挥巴掌打过去的。
“大胆,三阿哥是皇子,什么好东西没有,怎么会偷偷藏下你的东西,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沈宏训斥着,随后又连忙向隆科多赔礼,隆科多已经不耐烦听他的解释了,解释来解释去就那么几句,他今天晚上听的已经够多的了,耳朵的快要起茧子了。
“行了,今日我让你把女儿领回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皇上失望,更不要让大清朝失望,不然我同你虽是至交好友,但为了大清朝,我也不介意为国分忧,亲自捉拿你入狱。”
隆科多警告着,沈宏自然是连连应下,他一把年纪了还只是四品,而隆科多现在就已经是正三名了,他们之间说是好友,更多的是沈宏巴结着隆科多。
隆科多让侍卫送沈宏和沈芳宁回沈家去,一路上不让他们接触任何人,沈宏的话他信但他就怕沈芳宁闹出什么乱子出来,听沈芳宁的母亲是苏州人,那地方还有很多人读书人不服从大清的管制呢,就不知道沈芳宁的母亲是否是那方面的人。
重新回到皇陵,隆科多让人把洞堵上,叮嘱姜岩和胤禛这件事情不要外传,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就当今晚一切安然无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一样,隆科多就从这件事情上看到了姜岩和胤禛两种不同的态度。
比如姜岩重情义,在捉到沈芳宁没有在第一时间交给侍卫,而是在听说沈芳宁是沈宏的女儿之后又想到他和沈宏交好,便打算私自隐瞒下来。
说的好听是重情义,说的难听就是妇人之仁,如果沈芳宁真的是到皇陵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真的在皇上带着满朝文武和皇子来祭拜的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到那时候他们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相反胤禛虽然和他们没有那么亲近,但他坚信沈芳宁是有目地的,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目地是什么而已,姜岩表现的则是在‘误闯’和‘有目地’之间徘徊不定。
成大事者都要有一颗杀伐果断的心,犹犹豫豫的永远都做不好事情。
姜岩对于皇后和佟佳氏一族对他的评价很清楚,这也是他有意表现出来的结果,他从来没有打算做皇上,又何必去趟那一趟浑水,太过完美引人注意反而不好。
翌日一早,姜岩和胤禛,隆科多带着一队侍卫离开皇陵前往皇宫。
在回到皇宫的第一时间姜岩去给康熙和太后请安,随后便去了进了皇后,他出宫的时候的皇贵妃。
只是他走的时候还是很健康的人,现在已然卧床不起了,姜岩看得出来她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说了两句话见她累了,“皇额娘累了先休息,儿臣明日再来。”
“你先别着急走,我有话想要问你。”皇后拉着姜岩的手,声音很是虚弱。
姜岩握住她的脉搏,暗中给她渡一些真气过去,可以让她不必这么难受,“皇额娘你说,儿臣听着呢。”
“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你和老四都是我养大的,但我终究不是你们的亲生母亲,我这一生没有为皇上生下一位皇子是我的失职。”
“皇额娘不要这样说,皇阿玛想来也是不会责怪皇额娘的。”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悲,即便是身为皇后都认为自己没有生下皇子是失职,那其他女人呢?
皇后摇摇头,她没有生下儿子是对不起丈夫,她没有能够坚持到女儿成年,是对不起女儿,“我知道,我死了之后你们都会认回德妃,重新叫她额娘,毕竟她才是你们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