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前面你还有些心悬，听到最后的称呼你反而放松下来了。
    好家伙，终于恢复了正常称呼。
    “还有几行要编写，”你看了眼电脑，“等会给你讲吧——要听什么？”你已经做好了对方会说出什么黑//童话和恐怖故事的准备。
    北川真芥此刻正常了许多，他靠在沙发上，侧头想了想：“……卖火柴的小女孩。”一个很普通的童话。
    心里有些诧异，你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快速敲完代码，然后脑海中回想这个童话故事。
    这是一个广泛流传的故事，内容也并不复杂，你简单地讲了一遍。对方垂首安静地听着，坐得倒是很端正，像是把刺都收回去的小怪兽。
    “……我讲完了。”你端起水杯润了润喉咙，此刻困意也涌现了上来，“该睡觉了。”
    他却突然叫住你：“等等。”
    “？”又怎么了？
    他起身，在你迷惑的视线中走到电脑前——你还没来得及关机。他毫不避讳你的注视，直接打开网页敲击了几个字母和数字——是一个隐藏网站。
    你：“！”竟然就在自己面前打开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不避讳秘密意味着他知道你不会泄露，而只有死人……或者自己人才不会泄露。
    他红色的眸子看着你道：“能破解吗？”
    你看向屏幕，上面是一片填充黑色，中心是一只白色黄雀剪影，右下角写着大写字母HLJ。
    哦豁。
    你之前为了捞赏金，一股脑的入侵和破坏了很多地下网站，没想到还捅到酒厂的了……？
    当时你还恶趣味的在代号之外还加了只黄雀，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不过估计一般人并不会联想到和理解这一点。
    你上前敲了敲，摆出思考的表情：“代码很奇怪……我没有见过——不过可以试试破解。”
    “他把网站锁了，但是我们需要里面的数据。”北川真芥缓缓说着，“把锁解开，注意保护数据。”
    “需要点时间。”你托腮，“看样子很复杂——不过……有趣，我倒是想认识认识他。”
    “哼，”北川真芥磨了磨牙，“不过是个烦人的、总是在暗处的家伙罢了。”
    “看样子给你们造成了很多麻烦？”自己有捅到那么多酒厂的网站吗？
    “……”北川真芥咧开嘴笑了，“小爷会找到他的——只留下眼睛，其他的都煮了。”
    “……”这么恐怖的吗？！你配合地回答，“或者我下次可以尝试定位。”
    “他水平很高，我们的人在他入侵系统时追踪过，不过好像并没有查出些什么。”北川真芥笑得很开心，话语却带着血腥气，“那些愚蠢的肉块。”
    “喂，在一个黑客面前夸另一个黑客，”你目不斜视地说着，“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我快破解完了。”
    “看来你还有点脑子。”北川真芥歪头，“搞定了？”
    “嗯。”你收回手，电脑屏幕上重新出现一列列的资料数据。
    “……很好哦。”北川真芥笑了笑，“那么……江莱可以去死了。”
    什么？！你瞳孔骤然收缩。
    “或者你更想死？”北川真芥眯起眼睛。
    “……”这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你的大脑开始运转，不过你还是开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跟小爷走，”北川真芥简洁地说，“然后你现在的身份可以去死了。之后你会有一个新身份。”
    酒厂要人……这么狠的吗？
    “你现在的身份很不方便。”北川真芥微微颔首，“我不喜欢麻烦。”
    “……”你心下微沉。
    酒厂想断了你的后路，所以让 “江莱”身份直接死亡。此后如果你想再以这个身份回归你正常的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即使可以，也非常麻烦。这牵扯到国与国以及大型犯罪组织的纠葛。
    这时候你突然感谢起超自然力量了，有它在，所有信息都传不回现实世界。
    毕竟你的名字不叫江莱，所有与你现实有关的信息都被超自然力量更改了。
    一开始在柯学世界，你还想去大使馆求助，结果发现永远到不了大使馆，无论是自己去还是拜托人递纸条。以及，电话永远打不通……
    自己的信息要么传输不回去要么会被中途改变，只有自己的手机还可以联系现实的亲人（但是提到这里的事情也会被超自然力量篡改成合理的话）。
    而三次论坛是另一个三次，与现实不相关以及流速不同的世界。
    你抽抽嘴角。果然手机才是主角吧。
    “你想死，还是想活？”北川真芥的声音打破了你的思考，他的手压在桌子的一角，那一角几乎要被掰断了。
    “……我想活。”你眨了眨眼睛，语气很真诚。
    “很好。”北川真芥满意地笑了，“周六正好有个任务，你可以合理死亡了。”
    “……”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不过这也可能是对方的目的，让你根本来不及和其他人联系——好在你有另一个号。
    “嗯。”你低头应了，识趣地没有问具体的内容。
    北川真芥伸手：“小爷的斯捷奇金APS。”
    你沉默着，从柜子的角落里翻出那把略沉的枪，当你把枪递给他的时候，你知道，或者你之后的生活，也要随之发生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