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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女子哪里见过这般阵势的,忙扑向了苏备这边。苏备还未开口,就已经先被一美貌女子灌上了一杯。“你们听着,我可是为了你们好,这苏大人可还没有续弦,难免孤独些,不像我。你们可也得为自己的前程想想,不是?你们谁能教苏大人喜欢,我另有赏银。保管叫你们风风光光地做苏太太。”
“贾珍,你?”苏备这个时候再不明白他就是个傻子,本以为他能就此拿捏住贾珍,但是没有想到这贾珍却是个鬼神难料的主。只是没有等苏备再说上去,已经有女子给苏备灌上了一桌。“我说苏老哥,小弟这也是为了你好,若是这红线这成了,可要谢谢小弟我哦。”贾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不过平心而论,这苏备的眼光确实不错,这环肥燕瘦,容貌出色,确实算得上百里挑一了,果然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啊。
酒是好物,苏备已经喝了不下十盅,算上之前的,已然有些神智不清,忘记了自己原先的打算,又有美人在旁,很快就将一切抛于脑后。“啧啧,就这定力。”贾珍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白砚的声音——“主子,可以走了。”白砚按照贾珍的叮嘱,抽了个空档,便一掌打晕了苏备带来的几个小厮,并把他们都滚在了隔壁小间的椅子上。贾珍对接下来的戏码可就没兴趣,古人有云,非礼勿看,他可不是得撤了。
“咱们这苏大人明天怕是不能来点卯了,明天你可得机灵些。”贾珍小心地把门关上,一边对白砚道。“主子放心,这酒楼掌柜的和小二,我也已经打点好了,保管叫苏大人舒舒服服的。”白砚虽是头回做这事情,但却做的滴水不漏。“好小子,有长进啊,没白跟着老爷我这么多年。”贾珍笑着拍了拍白砚的肩膀,这楞头小子这么几年下来了,有进步,回去得好生奖励奖励。“这是老爷教导有方。”白砚忍不住傻傻地笑了笑,道。
次日,苏备派人请了假,但是这不妨碍贾珍通过自己的小厮听到了那些坊间趣谈,比如说这苏备是如何一夜六女的,又有说这苏备如何不怜香惜玉,翻脸不认人,一转醒就重重责罚那六位美人的,总之那是相当得精彩,苏备可以说是一夜成名,街上随便逮住个人都能说上几句苏备的。这种风流韵事算得上是难得的谈资,只怕没有多久一些学子文人的笔能把苏备戳成窟窿了。“可惜啊,苏备这人有一样本事,这些人恐怕很难学到手,那就是这脸皮啊。”贾珍听得高兴,但是心里明白就这么点小事不会给苏备造成多大的困扰,人家当初那种情况都能我行我素,何况现下,拿来添点堵就不错了。
“不会吧,老爷,今儿苏大人不就没来点卯?”白砚问道。“说你长进了,你怎么又倒回去了,他今儿不过是因为没缓过气了,谁让他被我这么摆了一道儿。你瞧着,他呀,明天保准来点卯。”贾珍忍不住瞪了白砚一眼,这白砚真是太不争气了些,开口道。“老爷,这要是换我搁上这事,我还真是没脸见人了,家里的爹娘就能打死我了。”白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小子是摊不上这事了,至于这脸皮你也别和人家比了,人家可是都修炼成精了,咱们都得跟他学学。”贾珍笑着指了指白砚,开口道。
苏备确实是个妙人,旁人遇上这事,没有个三天半月的怕是缓不过来,他却能够如往常一般来点卯,同僚们瞧见苏备都忍不住互相瞧了对方一眼,眼里满是不可言传的意思。男人嘛,总是对这些风流之事格外有兴趣些。“苏兄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这气色满面春风,真正是宝刀未老,叫人好生佩服。”一个最快的官员率先开了口,打破了办公室诡异的宁静。“可不是,这夜御六女,真真是神人也,珍自愧不如,多有不及。”贾珍笑着接了话茬,道。苏备忍不住在别人瞧不见的地方恶狠狠地瞪着贾珍。“可不是,这真人不露相,咱们可得和苏兄好好取经取经。”另一个官员附和道,一时间本来安静的办公之处,变得格外热闹,男人谈起这些总是格外起劲。
第74章 风云
苏备算计不成反被算计,却明面上不露丝毫,与贾珍相处也不见尴尬,贾珍忍不住心里有些佩服,苏备能做到皇帝的心腹这本事果然不简单。尽管苏备再三拖延,使得案件的审理变得十分地缓慢,但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俩人的拉锯还是贾珍占得上风。扬州剩下的那些官员以及新派来的官员见到如此情形,都拼命地低调做事,不敢有半点出格的事情,那些商人富豪也收敛了很多,一时间扬州的风气竟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喜得百姓拍手称赞。
正当苏备发愁的时候,又出了一件事情,叫各地的官员都不太安生,不少重要城镇都挖出了太岁来,一时间民心慌慌,不少歌谣以及批判当今皇帝任用贪官,搜刮民脂民膏的文章都出现了。甚至有些地方的老百姓本来因为沉重的劳役以及赋税不堪重负了,这些消息和歌谣等成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让他们纷纷揭竿而起,由此不少地方都出现了小规模的骚乱暴动。
扬州地处繁华,虽然百姓生活不易,但是民心尚还稳定,更何况贾珍名声不错,坐镇在此,使得风气大为好转,并没有引起过多的骚乱。这让扬州的官员包括苏备在内都松了口气,这可直接与官员考评挂钩,尤其是苏备,他本就指望着这趟差事戴罪立功,重新起复,哪里愿意出什么乱子。然而没有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扬州不仅太岁出现,更是传出了妖道妖僧之事,更有说法他们是妖孽化形,甚至有传言说他们还吃人。一时间,扬州百姓大为惊慌,商铺早早就收摊,老百姓更是紧闭门户,不少更夫都不愿意打更。恐慌开始在扬州城蔓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