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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吗,我看见了被火烧成重伤还被从悬崖上丢下来摔碎腿骨整个人面目全非的鬼蜘蛛,即使这样他还是顽强的活着,于心不忍。做不到当成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的转身离开,如果那个时候见死不救,我以后只怕都会陷入良心的谴责当中。鬼蜘蛛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濒临死亡的人,印象自然非常深刻。就算时间倒退再一次遇见他,我大概还是会那么做,那个时候的我跟现在可不一样,成长生活的环境和平安稳,我看见妈妈杀鱼都会看不下去的跑开,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那个时候她不是对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相反,记忆没有模糊比现在要清楚许多,但她还是选择了救人。救或不救是一个问题,现实的冲击和虚幻的认知存在很大的矛盾。
“这种感觉戈薇大概会比较能理解,你是她的同伴,收集四魂之玉的路途上对她的性格应该有些了解,时代相近行事风格应该会不自觉流露出一些相似的痕迹,因为认知理念思想相近,这些就是驱动人的软件。”
“戈薇大人的话……”弥勒露出了解的神情,“如果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倒在前面,濒临死亡,就算知道面前的人是罪大恶极的坏人大概也会出手帮助吧!”
“戈薇是个心胸宽广的好女人嘛!”七宝故作深沉的抱胸,蓬松的狐狸尾巴晃了晃。用眼角偷看了一下花晓葵,小狐狸纠结了,这样一来这个女人不也就是个心胸宽广的好女人了吗?
可不是吗,钢牙的行径跟强盗没什么区别,三光政策杀光抢光只差烧光,戈薇亲眼见识到了那惨绝人寰的场景却能抛到脑后,那乐天派的精神绝对是万里挑一,神经粗的堪比电线杆。可以说是优点也可以说是缺点,和某个故事里主人公把朋友帮助自己的事写在石头上把朋友跟自己闹矛盾弄得很不愉快的事写在沙地上异曲同工,不会捉着曾经的不愉快死揪着不放,换个角度就是护短。
花晓葵抓一片薯片丢嘴里,不是她挖苦挑刺,实在是只能拿出这么一个例子做说明。
“就算一开始是因为这样,为什么知道鬼蜘蛛是盗贼以后……”珊瑚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作为同伴,以她对戈薇的了解,实在难以想象出那个场景,戈薇见死不救冷漠的扬长而去,任其自生自灭。但珊瑚还是难以释怀,一切的因缘源于五十年前,她无法不去想,如果五十年前鬼蜘蛛就那么死了,那现在她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样的悲惨命运?
一开始是不忍心,那为什么知道鬼蜘蛛是个邪恶的强盗后却还坚持照顾他?那种家伙死有余辜!
“我幻想过无数次把他丢一边自生自灭,省的自己每天都要去照顾一尊大爷,吃喝拉撒都要人张罗,我不是雷锋,时间一久我就烦了。可是我说过了,真的那么做了我会良心不安,鬼蜘蛛有那个恶胆当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我不是他,我没那个勇气干坏事,尤其是会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坏事。”想到照顾鬼蜘蛛那段时间花晓葵就禁不住黑线,吃喝她可以张罗,但“拉撒”什么的实在……幸好有桔梗的式神可以代劳,否则她一定会恼羞成怒的失手扁死鬼蜘蛛!
戈薇对花晓葵的话深以为然,就算不面临那样的选择她也能想象的出来,对于和平环境长大的人来说,做坏事也需要勇气,除非被逼的走投无路,好好的谁会想突破那条底线?
珊瑚垂下头,望着地板呆呆的出神,不是真的迁怒到花晓葵身上将她视为所有的罪魁祸首,只是一时无法释怀罢了,促使奈落诞生的人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她无法不生出什么想法,甚至连个疑问都没有。
“珊瑚……”戈薇很担心珊瑚的情绪。
感觉到同伴的关心,珊瑚勉强挤出一丝丝笑容,“没什么,我只是……有点钻牛角尖。”
“葵大人并不是那种是非不分很好糊弄的人,即使不忍心救了鬼蜘蛛,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以前我也有疑问,枫大人跟我们说的话中透出她们都知道鬼蜘蛛是强盗的事,现在明白了。”弥勒帮犬夜叉上好药,整理药箱。
“什么?”见弥勒似乎是后面有话要讲,珊瑚戈薇还有七宝都是一脸询问,只有犬夜叉犹在出神。
“葵大人,那个时候你可以治好鬼蜘蛛的伤势吗?”弥勒一扫珊瑚已经痊愈的腰部,询问花晓葵。
“配合上桔梗的医术的话可以,虽然会很麻烦而且花时间,我的力量没有现在强。他的腿骨摔碎了有些麻烦,不能直接使用园艺师之壶的力量令其恢复,走形歪掉的骨头我可不会矫正。”弥勒这么一问花晓葵就明白过来他要说的是什么,仔细想了想,现在的她对自己的力量更为了解,不是五十年前的自己能比的。
“鬼蜘蛛却瘫痪了,一直被藏在那个洞窟里由葵大人照顾。”弥勒转过目光看着同伴,尤其是珊瑚,“这下明白了吗?
“什么啊?”戈薇脑筋跟不上弥勒的思路。
珊瑚若有所思,似乎已经相同了其中的联系。
“你在说什么啊弥勒?”七宝茫然的问。
“看见珊瑚这么严重的伤被葵大人这么快治好我才想到的,虽然于心不忍无法见死不救或知道鬼蜘蛛的身份后就因为他是盗贼而任其自生自灭,但葵大人却并非善良到愚蠢,心如明镜。证明就是鬼蜘蛛瘫痪了,生活不能自理只能让别人照顾。”弥勒的用意可不是想说五十年前花晓葵力量弱,见戈薇似乎还是像不太明白,七宝晃着尾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弥勒说出结论,“葵大人故意没有治好鬼蜘蛛,或者说,故意让鬼蜘蛛保持那个样子,死不了却也无法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