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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不是荣之国的对手,火之国大名不会愚蠢到以为接收了这些贵族就有了对付荣之国的底气。荣之国矗立至今最大的依仗就是武力值,只要最强武力捏在荣之国手里,旁人就没法跟他们正面杠,至少这些刚被火之国大名开开心心捡回去的贵族们是肯定不想身先士卒给别人当炮灰的。火之国大名也完全不想把荣之国主君逼急之后,须佐能乎再次降临自己的天守阁,让他重温噩梦,到时候估计就不是40米大刀剃个头这么简单了,而是整个头都要被离家出走,这点判断力,火之国大名还是有的。
而他把割让出去的贵族都收回来也不是为了做慈善,展现他的大度善良。不能够让他拥有对抗荣之国的力量,但是可以增强火之国大名一派的实力,这一点是肯定的,而且这些贵族领主地理位置身处荣之国的境内,身陷困境,比火之国境内任何一个贵族都要仰赖他的鼻息,自然也会是最忠心耿耿的,必须死扒着他。有了这一批贵族的支持,因为与安岳一派撕逼掐架斗得焦头烂额的火之国大名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把上窜下跳的安岳一派趁机压了下去。
领土在其他国家境内的贵族,这样荒诞的事情居然也能发生,安岳一派很不想把这些人放在心上,简直就是鸡肋,但是数量多了,也确实会给他们造成极大的麻烦。就算他们的领地在其他国家境内,远水解不了近火,鞭长未及,但是收拢了这些人,无形获得的好处却是也很多的,比如说这些贵族利益结合的同盟以及联姻的姻亲关系。他们归顺大名了,他们的同盟和姻亲也就和大名扯上了关系,这么一大批贵族,关系网可大着呢,此消彼长,安岳一派的□□面就变窄了。
这可把安岳亲王给气坏了,很快他便想到一条毒计。
领地身处荣之国境内,还不知道安分,上蹿下跳出来给他添堵,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如果是平时,火之国大名肯定不会捡起这些烫手山芋的,实在是安岳一派过于咄咄逼人,且渐渐占据上风,才让他狗急跳墙。如今虽是得意一时,却也叫安岳亲王看到了个巨大的隐患。
就凭这些贵族身处荣之国,谁捡谁不怀好意。
大名要真的因此倒霉,被宇智波斑一刀削了脑袋倒还好说,他正好可以趁机上位,要是荣之国主君因此盯上整个火之国,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他的地位也不保。
安岳亲王悄悄派出了自己的使者前往蓉城求见虞蓉。
这可真是稀罕了。
使者声泪俱下,痛哭流涕的表示:“大名糊涂呀。竟然因为一时心软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这些贵族是自食恶果,被主君殿下抛弃后竟然又攀上了我们大名,简直再陷他于不义,当真是可恨之极!安岳亲王身为大名的弟弟,实在不忍兄长被人蒙蔽至此,特意派遣我等出使荣之国,向您阐明真相,千万别因为无耻小人的行径,伤害了两国的邦交。”
虞蓉饶有兴致看着使者,“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亲王的好意。”
使者未见虞蓉发火,心里发虚,毕恭毕敬道:“如这等挑拨火之国与荣之国关系的卑劣之辈,我们亲王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奈何他们身在荣之国,我们亲王无权越境处置他们,为此很是黯然神伤,为主君殿下鸣不平。身为治下之臣,他们竟敢不尊君令,时至今日还不知悔改,妄图拖火之国下水。”
“安岳亲王当真是性情中人,只是我听着实在疑惑,既然你们安岳亲王如此痛恨他们,却因为不敢跨界而被拦在荣之国外面,此番派遣使者过来,不会是指望荣之国打开国门,放安岳亲王的军队入内吧?”虞蓉笑吟吟的说道。
使者差点吓死,诚惶诚恐道:“自然不敢提出如此无理要求。”
“我想也是。在我荣之国的保护下过着和平稳定的生活,却仍旧不知足,跟火之国大名勾勾搭搭,实在可恨。可我前脚刚把他们踢出荣之国,后脚就派军队将他们全部处死,未免落人口舌,倒显得我残酷无情似的,你们安岳亲王的军队又不能进来。”虞蓉故作惋惜,目光落在使者身上,叫他亚历山大,“你们亲王如此忧心忡忡,还特意派了使者过来,如此殷切,肯定是有破解之道吧?总不会只是为了提个醒,却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倒叫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使者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感觉到了杀机,要是一个回答不好,很可能会身首异处,当场毙命。
许是急中生智,他谄媚的挤出一个笑容,谦卑的道:“自然不会劳烦主君殿下,届时,只需要您放行,让他们离开即可。”
“哦?”虞蓉发出疑问,“当真如此即可?”
“只要他们出了荣之国边境,亲王殿下自会办的妥妥当当,保证不会影响到主君殿下您的声誉,更不会让这些墙头草影响火之国和荣之国的友好关系。”使者努力谄媚道,衣服里都是冷汗,快要被吓死了。
“如此,自然是可以,但是我又怎知你们安岳亲王不会把他们都灭了之后把罪名栽到我头上。要知道,贵族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地出远门的,何况是从自己领地出来穿梭荣之国来到火之国,你们打算用什么借口骗他们离开?”虞蓉没有轻易被打发了,指出关键所在。
说的再好听,听听就算了,要是对安岳亲王没好处,他又何必大费周章。派了个使者挑拨离间,不就是打着借刀杀人的意思,她要是听信了使者的话大发雷霆,亲自下令处死境内所有贵族,安岳亲王不费吹灰之力便达成目标,多省事。使者突然话锋一转,指不定是见目的没达成,瞎忽悠呢,所以才如此棱模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