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越几乎是脱口而出。
    陆嘉依心里一紧，“那你有没有试试？”
    “没有。”
    听到时越的回答，陆嘉依松了口气，但又很好奇，忍不住想知道，“为什么不试试？”
    时越想了想，扭过头看着陆嘉依，“怕，不敢谈恋爱。”
    陆嘉依脸色顿变，说不出话。
    时越无所谓地笑笑，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话题，跟陆嘉依闲聊：“一段失败的恋情确实挺折腾人，况且还是掏心掏肺的初恋，你那会刚离开的时候，我真的特别恨你，做梦都在骂你怨你。”
    “对不起。”
    时越摇摇头，“五年了，那种入骨的恨意和埋怨随着时间推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淡了。”
    陆嘉依不敢问，那喜欢呢？
    “你不用因为愧疚而答应我提出的荒唐要求。”时越扭过头，“那天见面太突然，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你，再加上心里的埋怨没彻底消散干净，所以才提包养的要求，挖苦你给自己出口气，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挺无聊的，那不是我的本意。”
    “五年的时间太久，已经快要忘记当时撕心裂肺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的感觉，我这些天不联系你，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故意去冷落你，而是我没理清楚再见到你后的心情，可就在刚才，知道你实现成为有钱人的梦想，我发现自己心里其实是为你感到高兴的，这样挺好，有几年一直带着怨恨去过日子并不快乐。”
    陆嘉依安静地听着，心越来越凉，比起时越现在冷静地跟她分析自己的想法，她宁可看时越对她冷嘲热讽，那样心里虽然会有点难过，但至少可以知道时越心里放不下自己。
    可现在呢，把所有的话都说彻底，仿佛是要为那段感情画上句号。
    “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吧，陆嘉依。”
    陆嘉依听到时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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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56
    “现在这样就是我想要的生活。”陆嘉依手越过椅子扶手挽住时越的胳膊，身子靠过去，嘴唇贴着耳朵蛊惑道：“时老板，我晚上伺候你吧。”
    声音透过耳膜，直击心脏，时越顿时红了脸，心慌意乱抬眼打量四周，旁边生病的小孩儿已经熟睡，父母正闭着眼睛小憩，坐在角落的小青年注意力都在游戏上，压根没往这边看。
    时越抿了抿嘴，强调：“我刚说得话都是真心话。”
    “我也是真心话。”
    “被人包养很光荣？”陆嘉依手抓得很紧，另只手背上还输着液，时越没硬来，只是扭头嫌弃地瞥了眼。
    陆嘉依仰起头，眨巴几下眼睛，“没感情的人因为钱在一起才叫包养，我们有感情基础，这叫......甜宠。”
    “你可真敢说。”时越简直被气笑了，“只要存在金钱交易，在我这都叫包——养——”
    “你承认我们有感情基础。”陆嘉依直戳要点。
    无形中被对方给套路了，时越蹙眉：“你要是觉得已经变质的感情也叫感情基础，那就是有，你乐意自己骗自己，我管不着。”
    “有总比没有好，我们中间可以省去很多环节，直奔主题。”
    时越现在脑子里还是陆嘉依那句晚上我伺候你吧，所以听她说直奔主题，不免又想歪，“国家怎么没拿你脸皮去研究防弹衣。”
    “你包养我吧。”陆嘉依把脸皮厚贯彻到底，“要有名有实的包养。”
    时越彻底无语，扭头不搭理她，陆嘉依理所当然地把脑袋靠在时越肩膀上，小声咕叽：“活好......不粘人。”
    高中的时候，陆嘉依虽然也脸皮厚，但好歹知道收敛，现在已经完全放飞自我，时越顿感头皮发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陆嘉依用脸颊蹭了蹭时越的胳膊，“我胃疼，但脑子清楚的很。”
    “......”
    好不容易整理明白的思绪被陆嘉依这么一搅和，又乱了。
    “姐姐，里面药没了。”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坐在角落里的小青年突然出声提醒，满脸担忧地盯着陆嘉依头顶马上要见底的瓶子。
    “......啊。”时越跟着仰头望了眼，连忙去按手边的铃，又关掉输液管上的开关。
    做完这一切，时越抬起手懊恼地拍了下脑门，脑子里只顾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差点忘记现在是在医院。
    护士换完药离开，时越移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玩手机，全然不顾陆嘉依炽热的目光。
    输完液已经凌晨，两人都困得不行，御景轩距离医院太远，时越上车系好安全带后，扭头跟陆嘉依说：“今天太晚了，先到世纪城那边将就一晚。”
    陆嘉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试探：“世纪城那边的房子刚装修完，现在住不了人。”
    “外面走廊上可以睡人。”
    不知道时越是不是认真的，反正陆嘉依是有点怕，“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睡走廊被人看到不好吧。”